要为灵魂不灭而活着,绝不接受折中式的妥协。
留言蹲蹲or单纯问后续有概率获得ssr拉黑卡面,恭喜!
哈哈,产粮随心,希望笔下的人物都在另一个世界美好着。
于心中温和地亲吻,疯狂地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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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尾娇鹟求偶时会有三个兄弟为他伴舞 哈哈哈哈哈哈,代,代死我了 * 舞会上,莱姆斯,小天狼星和彼得围着莉莉转圈,得到众人的侧目。 男孩们穿着得体,舞姿怪异,边跳边唱着:“我们美丽的伊万斯。” 莉莉捂住涨红的脸,声音有点绝望:“先不提我……你们几个男孩不觉得丢脸吗?” 莱姆斯:“非常丢脸。” 小天狼星:“丢脸极了,这也证明詹姆他走投无路了。” 彼得点头:“求求你发发善心,你再不答应和他出去约会,他会把自己吊死在宿舍里。” 小天狼星笑场了:“而且会用我的领带。” 莱姆斯表情正经:“别拒绝他,不然我们要围着你跳一天的舞。” 莉莉:“休想威胁我。” “天哪,这怎么会是威胁?”小天狼星停顿了一下,因为彼得踩到他的脚了,他整理了一下领结,彬彬有礼地说,“这是求救,伊万斯,我的腿会跳断的。所以与其看我们可怜巴巴地围着你耍宝,不如和詹姆去约会,那样你只用忍受一个傻瓜。” 莉莉耸耸肩,仿佛没听到最后一句话,她冷笑一声,说:“节哀,我会帮你把腿治好的。” 她拨开(准确来说很用力地推开)三个男孩,向舞池另一端走去,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唰”得一下冲到她眼前,小天狼星他们默契地散开了,詹姆嘴里咬着一朵玫瑰,绅士地向莉莉伸出手。 看得出来他精心打扮过,而且绝对提前练习了整个流程,但他犯了一个错,一个小错——这朵玫瑰实在太新鲜,詹姆刚开口,鲜血就从嘴角流下。 莉莉立刻掏出魔杖。 “等等——” “闭上嘴,”莉莉威胁道,“你的嘴巴要被花扎烂了。” “让我念一下——” “——‘哦伊万斯你今天真是光彩照人可以和我约会吗?’”莉莉快速说,“不,答案是不。波特,而且永远是不——愈合如初。” 莉莉把玫瑰花拿了下来,拯救了男孩的嘴唇。 但詹姆没有离开,他轻笑着鞠躬:“我怎么会用这种开场白搅乱你一天的好心情呢,伊万斯?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你跳一曲?” “……只是跳舞?” “是的。”詹姆伸出手,“当然,我跳的比较烂,还请多多包涵。” 莉莉挑起眉毛,把手搭了上去:“中途你要是敢提约会的事,我就用魔杖逼你把玫瑰花吃下去。” 詹姆吹了一声口哨:“真是独特的‘好的,我愿意和你一起跳舞’。” “为了让你知难而退。”莉莉白了他一眼,詹姆又搞那套“先谦虚一下”的把戏了,刚起了个步子她就知道对方一定跳的非常好,“你总有一天会知道自己在做无用功,早点放弃才好。” 新的乐曲响起,莉莉的裙摆荡漾出美丽的弧度,詹姆揽着莉莉的腰,微笑着说:“答案是不,伊万斯。而且永远是不。”
- 每次回家,就可以翻看我的小书架,选择性重温哈利波特嘞。 再次感慨马爱新马爱农姐妹两好厉害……😭😭向翻译家脱帽致敬,罗琳原文很精彩,但是小时候的我肯定看不懂英语书的,多亏了她们精湛的翻译技术把我牢牢吸引在了这个魔法世界😭太牛了怎么夸都夸不完😭😭 (观察了一下我的书,纸质泛黄和凌乱的折痕是不可避免的,抛开这些不谈,魔法石的封皮都快被我翻掉了,有点凄惨,我试图弥补并安慰自己这是岁月的痕迹。阿兹卡班的内页有几处沾着可疑的干掉的酱汁,有黄有红,应该是食物油脂和番茄酱。凤凰社和混血王子的后半段被泪水打湿过所以从侧面观察皱皱巴巴的,其中凤凰社的书脊外翘,被胶带粘回去了。但火焰杯看起来就相对挺新,不,应该说相当新了……🤣那就再看一遍火焰杯吧) PS.开头虫尾巴和伏地魔这段对话我看了好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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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HP】Gone with the wind·十五
哈利做了一个梦。奇怪的是,那梦却和他没有关系。 天气温暖,成片的蒲公英随风摇晃。女孩跟在卷头发的男孩后面,咯咯笑着去踩他的影子。 “别缠着我,”男孩理了理袖口,严肃地说,“我是大人了,去找其他孩子玩儿。” “别这么对你妹妹说话,而且,阿不,你才到我膝盖这儿。”高个子的男人含笑说。他有着一头赤褐色的头发,相貌英俊,他的两个儿子主要继承了他的基因,女孩则更像妈妈。 阿不福思耷拉下脸:“可阿莉安娜总想搞我的头发,只有女孩才编辫子。” 最主要的是,阿莉安娜每次都会把他弄痛。 他坏心眼地鼓励阿莉安娜:“去找阿不思,看,就在那儿,去薅他的。” 阿不思正帮助坎德拉架好野炊用具,听了这话,扯了扯嘴角:“但是阿不的头发更卷,他更像娃娃,对不对?” 阿莉安娜重重点头:“嗯!而且大哥的头发太短了。阿不福思,把你的头交出来!” 她声音清脆、响亮,快乐地宣誓主权。 阿不福思哀叫一声,捂着头发:“我明天就烧掉它们!” 阿不思笑着说:“那不是最好?到时候阿莉安娜就可以给你换个新造型了。” 坎德拉提醒:“阿不思,这样的话你妹妹下一步找上你的可能性更高。” 这句话有效抑制了阿不思的笑容,他喃喃:“我得再剪短一点儿。” 阿莉安娜坐在草坪上,心满意足地把玩手里的头发,给阿不福思编辫子,突然,她拿出剪刀,“咔嚓”一下,把那辫子剪了下来。 “又来。”阿不福思见怪不怪,纵容地叹了口气。 阿莉安娜快乐地说:“第二条!” 她小心翼翼地把头发收进口袋里:“我的娃娃有新头发了。” “把我的头发安在你的那些木偶上?听起来像中世纪的把戏。”阿不福思转过头,严肃地说:“你是个邪恶的女巫。” 阿莉安娜说:“你是邪恶女巫的哥哥。” “是,”阿不福思认真点头,“我的确是。” “邪恶一家。”阿不思在一旁说,众人都都轻笑起来。阿不思来了兴致,补充:“或许我可以研究怎样让木偶自己思考,那样就更邪恶了。” 这回没人笑。“当然不行。” “为什么?”阿不思挑眉。 “因为你真的能做到。”阿不福思做了个鬼脸,“如果某天晚上我因此被吓死了,你就是凶手。” “那会是非常复杂的魔法。” 阿不福思认真想了想:“嗯,确实很复杂。” “可你确实能搞出来。只要你想做,你可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我可不想妈妈因此生气。所以答案还是不行。” 阿不思耸耸肩,一脸“好吧,你说的没错”的表情。 阿莉安娜倒很期待,说:“我不介意。” “因为你会用那些东西来恐吓我。”阿不福思嘟哝。 女孩笑得更厉害了,她躺在哥哥的腿上,闭上眼睛:“不会的,我会让他们在你床头唱歌。就唱你最喜欢的那几首。” 阿不福思轻轻梳理她的头发,力道正好:“那你会训练他们陪我打拳吗?” 阿莉安娜因为这个奇怪的要求皱起眉,她想说那些娃娃也就巴掌大小,阿不福思一拳就会打碎三个。但是阿不福思的手指摸的她很舒服,她有点困了,也就没反驳。阳光很灿烂。 光亮透过窗,照在哈利的额发上。男人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梦境里的幸福感还没有完全消退。 他侧躺在床上,紧紧抱着女孩。 那是阿莉安娜的回忆,哈利确信这点。他的眼角有些湿润,轻轻抚摸着阿莉安娜的金发,像她曾经感受过的那样,女孩在哈利的怀里熟睡,脸上还黏着干掉的血液。 阿不福思缩在角落里,男孩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哈利费了一点力气,才在不弄醒阿莉安娜的前提下抽身。但阿不福思立刻醒了,他冷汗淋漓地睁眼,看到哈利,踉跄着站了起来。 “你没事?”他的声音颤抖,“你没事吗?” 哈利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外袍被血浸透了,哈利轻声说:“没有,”他露出已经愈合的伤口,“我很好。” 哈利等待阿不福思询问更多——关于这些已经看不出痕迹的皮肤,和昨晚的那些冲突。但是阿不福思什么都没问,他的情绪濒临崩溃:“我以为你……坎德拉……她抱着阿莉安娜……她、只是想安慰……” 他说不下去了,哈利让他坐在床上,用上命令的语气:“孩子,深呼吸,你需要睡一觉了。” 阿不福思一脸憔悴,“可是……” “陪着你妹妹。她需要你。” 这个理由说服了阿不福思,他勉强躺在了床上。哈利使用无杖魔咒清理了地上的血迹,顺便清理衣服上凄惨的血块,在这期间,阿不福思始终没有闭上眼睛,他的身子在发抖。 哈利叹了口气,他想起自己第一次面对摄魂怪的时候:一闪而过的绿光、绝望的叫喊,还有那冷漠的笑声。悲哀和窒息感一点点漫过身子,罗恩和赫敏试图安慰自己,但至亲死去的惨状仍然刻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阿莉安娜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她看了看哈利,那眼神很空洞,却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 女孩轻轻握住阿不福思的手,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停止颤抖,两兄妹依偎在一起,像两只互相舔舐的羊羔。 哈利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等到看请眼前的场景时,还以为自己又做了个梦。 所有能被完整举起来的东西都砸了个粉碎,粉末混合在一起,就算使用修复咒也很难复原,墙上有三英尺长的焦痕,厨房被烈焰灼烧过,但一切的惨况都比不上沉默不语的青年,似乎一夜之间,他就苍老了许多,衣袍上有多处切割咒留下的痕迹,万幸没有伤到皮肤,他低着头,面上没有任何情绪。 听到响动,阿不思·邓布利多抬头,迅速看了看哈利,而后继续垂着眼。 哈利扶起摔在地上的椅子,没什么用,其中一个椅脚已经碎成三段了,哈利只能把它靠在墙角,走近对方:“阿莉安娜平复下来了,不用担心。” 阿不思点头,他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魔杖:“你的伤口如何?” “我没有受伤。”哈利撒了个善意的谎,他说不出现在的阿不思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对方太平静了——并不是以往运筹帷幄般的自在,现在的他好像一潭死水,情绪没有被隐藏起来,而是尽数消失。 “你流了很多血,治愈咒不起效果。”阿不思拆穿了他。 “我试了很多次,连魔药都用上了。你没办法醒过来。然后我……发火了,在那种情况下……他已经够混乱了,我却动手了。我不该的。” “他走了。”阿不思轻声说,“是我把他赶走的。正如我以后会做的那样。” 对方声音里真切的苦痛镇住了哈利。 说到底,他从没看过阿不思的这副模样,他了解他的老师曾有一段灰暗的如此,但如此悲伤、痛苦的阿不思,如此坦然外露的苦涩,他是第一次见。 哈利想要知道阿不思的每一面,但如今,他并没有因为如愿以偿而感到半分快乐,哈利止不住的后悔,为什么要跟格林德沃争执,后者的身心状况他毫不关心,但他绝不愿伤害阿不思一丝一毫——如果一切注定要发生,为什么要让悲伤提前侵袭眼前的这个青年? 他该怎么解释,每次看到格林德沃与阿不思攀谈,哈利的心情都极其复杂——格林德沃注定要伤害邓布利多,两人现在的情谊越深厚,那伤害就会越深刻。然而他无法制止,他不能制止。他只能尽自己所能,希望他能过的开心一点儿,幸福一点儿,让对方的笑容多停驻一会儿—— 就像阿不思当初对自己那样,他是大难不死的男孩,也是注定要“死亡”的男孩,每次忘情接触,对方的心情一定如自己从前那样快乐,而当情绪退去,事实摆在眼前,苦闷会加倍偿还。 阿不思将他与格林德沃关系的破裂完全归结于自己,他根本没有质疑过格林德沃。 这让哈利更加难受,阿莉安娜停止呼吸的那天晚上,阿不思也不曾考虑过格林德沃会逃跑,尽管他向来料事如神,尽管除了他所有人都料到了那副难堪的局面。 哈利轻声说:“……他做事不计后果,阿不思,他犯下了大错。是他先离开你的。” 阿不思并不相信,他猛地摇头:“你是我的学生,你当然会为我辩护。” “他做事不计后果,但他不会背叛朋友,他向来比我付出更多感情,而我抛弃了!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哥哥,不是一个称职的家长,现在,我连朋友都做不好了。” 他捂住脸,颤抖着说:“是我把他赶走的。他不会再回来了。” 哈利的嘴中弥漫着一阵苦涩——他要不要说出之后的事情? 只要说出来,阿不思就会明白前因后果,他在这段关系里是没有错的…… ……不,不行。那样阿不思会把阿莉安娜的死完全揽在自己身上,失去格林德沃的友谊对他来说已经是个不小的打击,遭受背叛的羞辱感和负罪感会压垮他的。 因为他们压垮过他。阿不思·邓布利多用了一生的时间也没有走出来,格林德沃带他走出了丧母之痛,却也带给了他更加沉重的痛苦。 敲门声打断了哈利的思考,屋子里一片混乱,哈利并没有打开门,隔着门板小声询问:“谁?” 巴希达·巴沙特的声音很焦急:“哈利?你还好吗?格林德沃这个臭小子一晚上没回来——当然他时不时就玩个失踪,最重要的是他没对你做什么吧,他昨天晚上嚷嚷着——” 另一个人打断了她的话:“巴沙特,我们不是来聊天的。哈利,你好,我是安东尼·卡特,来自魔法部。波特家的小儿子说是您救了他,希望您能提供给我们关于犯人的更多细节。” - 有没有人跟我一样,ddl多的时候啥都想学一学啥都想写一写,一解放就没那心情了。 什么叫重压之下必有莽夫啊。(指指点点)
- 雷尔|小天 小时候雷古勒斯挺黏他哥的,这大部分是沃尔布加的功劳,她只要一说出“别把你弟弟带坏了!”这句话,小天狼星就会跳起来,明目张胆地用手去扯雷古勒斯的脸。 不痛,还有点痒。雷古勒斯很高兴,他觉得那一刻一家子挺和谐的,除了待会儿哥哥得弯腰躲避来自老妈的咒语。 晚上的时候小天狼星会把他抱在腿上,雷古勒斯坐不住,总是往下滑,因为他哥只大他一点儿,还不能完全支撑住他的身子。 小天狼星给他看一些不会动的相片(雷古勒斯惊叹于他可以把麻瓜的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收集到手),分享他觉得有趣的东西。 雷古勒斯并不喜欢那些,但他会保持沉默,只要忍受过小天狼星的长篇大论,最后他会给自己一个晚安吻,这一天就完美结束了。 肢体接触在七岁那年停止。 那时候小天狼星八岁,自我意识越发明显,沃尔布加的惩罚手段也在升级,这导致小天狼星越来越阴沉,仿佛时刻保持沸腾的岩浆。但他并不是在沉默中灭亡的那一挂,他可以阴沉着脸倒出一大箩筐刺耳的语句,一声比一声冰冷,尖刻的神情和他父母一模一样,和他争吵只会换来更厉害的争吵,结局基本都是沃尔布加让克利切拽住小天狼星,她的咒语终于追上了他。 雷古勒斯对此习以为常了,小天狼星就是在最生气的时候也不会朝他发火,只会把自己锁在房里。而那时,他是唯一一个有权力进去看他的,他偷偷带着克利切做的饼干,这样小天狼星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保持“绝食”抗议。但有一次小天狼星知道那些饼干都是谁做的后,他吐了出去,再也没动过。 小天狼星看着他,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正常。 雷古勒斯拍拍他的手,说,哥,一段时间后就好了。 他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一段时间后就好了,也是母亲安慰自己的话。女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掉眼泪,以一种无声的、傲慢的方式。雷古勒斯抽出纸巾,擦掉它们。 雷古勒斯比谁都知道沃尔布加深爱着他们,她深爱着这个家庭,只是小天狼星看不到,也许是骨子里的叛逆什么的,他总有一天会对收集麻瓜相片失去兴趣的,雷古勒斯觉得他只不过把那当作反抗家庭的一种手段。 他们一家子都那么觉得,只不过他想的更隐晦。 家毕竟是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是不对劲。不太对劲。 十岁的时候,雷古勒斯对于这种相处模式,第一次感觉到有点害怕。那时候他哥哥入学了。 沃尔布加知道小天狼星进入格兰芬多的消息后,再也没深夜流过泪,她的思想似乎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在雷古勒斯面前,她再也没用过“你哥哥”这个字眼。 小天狼星假期回来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雷古勒斯吃惊不已。他把自己晒伤了,虽然没过几天就又白了回来(神奇的家族遗传),但他有刻意地保持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还喜欢单手插兜,沃尔布加冲他大吼大叫时,他只冷淡地嘲讽几句,被逼急了,才会如以前那样露出疯狂凶狠的眼神。 那眼神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低。 剧烈的争吵过后,雷古勒斯照例带着吃的敲响小天狼星的房门,居然听到了笑声——他哥盘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几张信纸,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看到他进来,小天狼星把信纸揣进兜里。没有和他分享的意思。平静地问了好。 “沃尔布加发完疯了没有?”他不客气地说。 “不要直呼妈妈的名字。”雷古勒斯纠正他。 小天狼星耸耸肩:“你太乖了。” 雷古勒斯感觉自己好像挑起了眉毛,挑的高高的。心里有点不舒服。 等到他也进入霍格沃茨,真相水落石出:从一年级到七年级,没人不在讨论波特“那一群人”。雷古勒斯恍然大悟,就是那个詹姆·波特把小天狼星从家里推得更远了。小天狼星交到了错误的朋友,正如沃尔布加一直担心的那样。 雷古勒斯找了个机会,拦住小天狼星。他正和三个人待在一块儿,好像在谈论什么去霍格莫德的密道? 见他来了,那群人停下话头。 “嘿,你弟弟。”有人说。 小天狼星没有回头看他,他盯着那个人,表情惊讶:“你们认识?” 那人大笑:“开学那天,轮到那孩子的时候,你当时都想把分院帽撕了!我印象深刻。” 高个子的男孩温和地说:“长的真可爱。” 小天狼星笑了:“谢谢夸奖,莱姆斯。你不必转弯抹角夸我。” 莱姆斯轻轻翻了个白眼。 个子最矮的那个盯着雷古勒斯:“孩子,有什么事吗?不知道回寝室的路?” 小天狼星眼前一亮,说:“他可以跟我们一起去霍格莫德吗?” “两位布莱克?”最开始说话的男孩脱下不存在的帽子,绅士弯腰,“我的荣幸。” 小天狼星揽过他的肩,笑得特别开心,他的眉间看不到一点阴郁。 “我不是过来聊这个的。”雷古勒斯轻声说。 小天狼星侧过头看他,他这时才看了看他。雷古勒斯突然感到一阵无力的愤怒。他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本想质问小天狼星,但是发现自己无从开口,起码,在家的时候,他从没在哥哥脸上看过这种笑容。愤怒之后,就是难堪,他转身,胳膊被拽住了。 “你怎么了?” 男孩单手插兜,有着一身健康的肤色,语调有点轻浮,雷古勒斯直视对方的眼睛,从中看出一丝担忧。 雷古勒斯甩开了他的手,他听到小天狼星模糊的声音:“詹姆,别管他了……” 从那儿以后,雷古勒斯就没怎么关注过小天狼星的生活。假期的时候,他也学会把自己锁在卧室里,这样就听不到下面客厅东西摔的稀巴烂的声音。 现在,雷古勒斯知道,小天狼星永远不会“恢复正常”了。 或许沃尔布加对此也有所察觉,最近的几次,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泄愤。 某个夜晚,楼下传来凄厉的叫声,雷古勒斯打了个哆嗦,打开门冲了出去。 小天狼星倒下,他蜷缩在楼梯角落,身子不停抽搐,手指指甲陷入木板里,每一寸空气都充斥着他痛苦的尖叫。雷古勒斯头一次发现这个家原来这么大,可以造成如此震耳欲聋的回音。 那是沃尔布加第一次对小天狼星用钻心剜骨。不是最后一次。 雷古勒斯呆站在原地,如遭雷劈。 完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完了。 彻底完了。
- 月亮脸|大脚板 小天狼星·布莱克才在莱姆斯家住了一晚就被退货了。 莱姆斯怀着极其暴躁的心情,采用的却是一副温和的语气。 “我凌晨起来上厕所,发现他就躺在我旁边,还搂着我。” “这很正常。”詹姆满不在乎地说。 “正常?正常?”莱姆斯提高音量,“他几乎是全裸的。” “呃,”詹姆的声音在电话里有点失真,“答应我,等我回去再举行婚礼。” 莱姆斯轻声说:“这不好笑。你知道人在惊恐的情况下会干什么吗?” 詹姆笑得特别大声。 “天哪,你的床单没事吧?” “差一点点。我把他踢下床然后冲进了厕所,挽救了自己的裤子。” “后半夜我确保我的房间上了锁,但这显然改变不了什么,今早我醒的时候他缠着我的样子就像他的阿尼玛格斯是一只八脚章鱼。” “够甜蜜的。” 莱姆斯说:“现在,立刻,把他接回去。” “我说不准,夏威夷离你那儿有多远?” “你会用电话不意味着你的魔杖断了。” 莉莉的声音远远传来:“詹姆,能帮我的后背擦擦防晒吗?” 很清晰的吞咽声,莱姆斯都能想象詹姆现在的表情。 詹姆立刻说:“这里信号不太好啊月亮脸。下次聊。” 在莱姆斯放弃斯文对话准备吼叫前,詹姆迅速亲了亲话筒:“我爱你。也替莉莉说一声。” 然后他干脆地把这份爱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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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一点教训 16
赫敏把他们的魔法史论文改的很漂亮,女孩坐在扶手椅上,膝盖上摊着三篇论文,她校对了两遍。迪恩羡慕地看着罗恩和哈利:“这相当于给你们重写了。” 罗恩非常得意:“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都说友情无价。” 赫敏挑眉。 罗恩立刻直起身子:“赫敏,辛苦了,我爱你。” “我也得那么说吗?”哈利说,“不这么干你会把论文收回去吗?” 赫敏把那三篇论文举到火炉附近(其中还包括她的,可谓玉石俱焚),哈利和罗恩才不逗她了。 趁着罗恩和赫敏聊天的功夫,哈利不动声色地溜了出去。他没有急着穿上隐形衣,现在不算太晚,光明正大走在路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路上遇见了潘西,那姑娘眼眶红红的,刚从医务室里出来,哈利无意招惹她,潘西经过他时,恶狠狠地扔下一句:“波特,你会遭报应的。” “梅林保佑,你是女巫,不是法官。”哈利回敬,“你准备把所有不姓马尔福的人都关起来吗?” 潘西猛地转身,尖利地说:“滚!” 哈利厌烦地盯着她,估计又是因为马尔福受伤的问题:也不看看是谁先挑事的,而且没有他,现在趴在马尔福身上哭的人就不会是潘西,而是卢修斯。 但他不想对一个女孩动粗,哈利没有再回呛,加快了脚步,终于在楼梯口,他把隐形衣披在身上。 幸好潘西耽搁了他一点时间,因为哈利刚上八楼,两个人就迎面向他走来。哈利的血液几乎都要冻住了。 斯内普跟在邓布利多身后,他走起路来仍旧一瘸一拐的,邓布利多温和地说:“还没好吗?” “那不是普通的蛇,”斯内普说,“也给我自己长个记性,永远别靠近任何一个波特。” 哈利侧过身,拼命后仰,紧紧贴在栏杆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邓布利多似乎看了他一眼——不可能,他有隐形衣呢——邓布利多拉着斯内普向另一个方向挪了挪,感谢他们,哈利不至于摔下楼梯。 “听说你开学第一天就给他扣了十分。” “怎么了,邓布利多,要指导我的教学吗?” “怎么会?”邓布利多愉快地说,“我更愿意使用批评这个字眼。” 斯内普冷哼一声,哈利以为对方会暴怒,但他没有:“这只会把我推远。” “啊,这我倒不是很担心。我想即使里德尔愿意,你也忍受不了他了。梅林保佑他的母亲身体健康。” 两人闲谈着走远,哈利松了口气,快速溜上八楼,一把掀开隐形衣。校长室门口的石狮子说:“口令?” ——对!口令! 哈利懊恼,他忘了这茬了。 一个想法冒了出来,他试探地说:“柠檬雪宝。” 石狮子怀疑地看了他一眼,露出旋转的楼梯。 哈利开心极了,赶紧跑上去,他记得校长室里有一个巨大的鸟笼,他当时还以为那是关猫头鹰的,如今,一只美丽的凤凰栖在枝桠上,柔和地看着哈利这个不速之客。 办公室中间的架子上摆放着一个石盆,里面有缓缓转动的白色物质,哈利的注意力没在那上面,他一个箭步,冲向那只凤凰。 “你果然在这儿!记得那条蛇吗?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 问完哈利就后悔了,他是蛇佬腔,这又不意味着他是什么兽语大师。果然,那只凤凰只安静地看着哈利。 鸟儿漂亮的金喙转向邓布利多的办公桌,似乎在示意哈利去那儿。桌子上放着一块柠檬雪宝,看来校长的确很钟爱这款糖果,凤凰自己打开了笼子,飞到哈利肩上(哈利的身子僵住了),她叼住那块糖,放到哈利手心。 “不行,这是邓布利多校长的东西——” 哈利可不想犯下偷窃罪。 糖衣在凤凰羽毛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哈利猛地注意到上面写着一行小小的字:“她叫福克斯。” 非常漂亮的字迹,哈利却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他盯着肩上凤凰,轻声说:“……福克斯?是说你吗?” 福克斯轻柔地看着他,点点头。她摘下自己的一片尾羽,那羽毛并没有沉下,而是飘在空中,隐隐指着一个方向。 “……那条蛇就在那里?”哈利喃喃。 福克斯满意地蹭了一下哈利,哈利打了个一个哆嗦,他收起羽毛,结结巴巴地说:“哦,感谢,谢谢……我先走了……” 福克斯坚持要他收下那颗糖,哈利连连摇头,他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个让他惊恐的事实:邓布利多一早就知道他要来了,对方是用猜的还是其他办法? 如果他现在走出去,邓布利多会站在那里吗?斯内普也会吗? 哈利僵硬地转身,不小心撞倒了左手边的木架,他赶忙去扶,重心不稳,正好摔在上面,他的脸一下子浸到了石盆里。 但他的脑袋并没有撞到什么东西,哈利沉了下去——周围是一片黑暗—— 紧接着,他好像碰到了地面,这里绝对不是邓布利多的校长室,他肯定,更像是某个贵族住的宅邸,装修的十分精美。他的正前方,斯内普就站在那儿,哈利胆战心惊,大脑在飞快转动。 要逃吗?还是解释?——不,斯内普绝不会听他多说一个字的。 斯内普在朝他走过来了,接着,他穿过自己,沉声说:“伏地魔,邓布利多手里有一块魔法石。” “我说过了,在这里,别喊那个名字。”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 哈利猛地转过身,他惊讶地睁大眼,这个房间里还有第二个人,他坐在一张极致奢华的红丝绒长椅里,看清了对方的样貌,哈利更吃惊了。 坦诚来讲,哈利一直觉得小天狼星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即使父亲站在他面前,拿着魔杖,要求他把话再重复一遍,哈利也会照做的。因为小天狼星的确英俊得惊人,哈利曾以为再找不到第二个像他那样的。 灯光下,男人的眼瞳似乎是深红色的,但一眨眼,又恢复了平常。看不出他的年纪,那人肤色苍白,却没有因此显得病态,他冷淡地说:“尤其是在梅洛普面前。” “我的魔药只够她撑一段时间。”斯内普说,“只有魔法石才能让她活下去。里德尔,你得去找邓布利多。” 男人凌厉地看了他一眼:“这个名字也不行。” 斯内普的表情起伏了一下,勉强说:“……汤姆。” “斯内普,”男人危险地眯起眼睛,“你知道有一种魔咒可以让人变哑吗?” 斯内普不说话了,眉毛不停跳动,看起来很想不管不顾怒吼,最终忍了下去。 哈利见到对方吃瘪,还挺开心的,可惜这场谈话没持续多久,而且后面两人的交谈他就听不懂了,回忆随着一个女人出现结束,对方行动衰弱,但身体还是年轻的样子,有种诡异的违和感。 她站在门口,怯生生地打量斯内普。汤姆·里德尔见到她,脸上的表情立刻柔和多了,他站起,同时对斯内普说:“回去。” 又是一阵黑暗,哈利以为自己也会回去。 但没有,场景转换,似乎到了马路边,一辆冰淇凌车慢悠悠地停在路边。 他看到了年轻的斯内普——那应该是他,穿着滑稽的衣服,和成年后一样阴沉。而在他的旁边,站着一个红头发的女孩,她的眼眶红红的,表情十分愤怒。 “你怎么能对佩妮说那种话——你答应过我,会找她道歉的!” “我没控制住自己。” “现在好了,她说她这辈子都不要理我了。” “那不挺好的。”他迅速说。 女孩瞪大眼睛,斯内普转移了视线:“……她能做你姐姐就是她的幸运了,没必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女孩感觉受到了羞辱:“我不准你这么说她!” 她狠狠推了一把斯内普,转头走掉了。男孩留在原地,挫败地挠了挠脑袋:“……莉莉。” 他追了上去:“对不起,我再找她一次可以了吧。” “真好,那她下辈子都不会理我了。”莉莉说,但是她的脚步明显放慢了。 “你是我的好朋友,西弗。我不希望你和我姐姐的关系闹的太僵。”莉莉轻声说。 斯内普撇了撇嘴:“你自己和她也相处的不好啊。” 斯内普真的非常,非常不会说话。 莉莉一甩头发,气势汹汹地走远了。 哈利看着这一切,心情奇特,这比刚才那段对话更吸引他——要吸引他多得多。 他的母亲称呼他最讨厌的教授为“好朋友”。 超长碎碎念:(可跳) 邓布利多:随时准备一个糖果,给孩子一个惊喜。冥想盆纯属意外。 哈利:完完全全被某人料事如神的行为吓到了。 以及,汤姆·里德尔ooc了,为了老妈压抑野心,几乎成了搞笑役。但私以为他在任何世界观里都难以改邪归正。 然而谁管呢,在这个故事里,他一个人也杀不了。勉强让他有一个救赎的机会吧,虽然他本人会说话的话一定对此不屑一顾,我们彼此都挺不屑一顾。 而且我对他没有抱歉。 不过为了弥补,我让他长了头发。(?) !要来叻,哈利要找他的爸爸们好好谈一谈了,谈完后他们会难受一时,不过如果不去面对,就会难受一辈子。 我居然写到了16章,坦诚相告,最初构思的时候,是一个撑死不过三章的小故事。 太长了,有点占原来的短篇集的位置,于是一点教训搬出来组成了自己的家庭(合集)。 -
【亲世代】我和我的朋友们3
summary:我和我的朋友们,一开始算不上朋友。 照例,ooc归我,爱归他们。 彼得一直没明说,但莱姆斯看得出来,他对詹姆十分崇拜。早些时候,詹姆随手纠正了一下彼得的魔药课笔记,对方都走出三里地远了(又和小天狼星出去了,莱姆斯烦躁地想,希望他们离打人柳远一些),彼得才红着脸,小声说了一句“谢谢”,送情书的女孩都没他那么夸张。 他和彼得的魔药学都不怎么样,莱姆斯对这门学科提不起兴趣,他倒是很喜欢魔咒课,但是课堂测验可不管他喜欢什么,莱姆斯明白期末考试更不在乎他的想法。 于是他只能多花一点儿时间去补习了。彼得在图书馆找到了一本有注解的魔药教科书,如获至宝。莱姆斯则看中了一本《魔药基础结构》,当他想拿的时候,那本书被另一个人抽走了。 密密麻麻的书籍中间出现了一块缺口,女孩有着一头深色的红发,绿眼睛惊讶地瞅着莱姆斯。 她把书放了回去,那张脸消失了:“请。” 莱姆斯轻声说:“不,是你先拿的。” “我可以找别的书看。”对方的声音透过书架,有些发闷。 莱姆斯把书向对面推了推:“我也是。它在你手上会比在我这里更有用,没准我借完第二天就用它来枕着睡觉了。” 女孩笑了,她的笑声听起来有一种感染人心的力量,莱姆斯也勾起唇角。 “我叫莉莉。莉莉·伊万斯。你是莱姆斯·卢平吧?” “我认得你。”莱姆斯点点头,说。他在魔咒课上就注意到这个女孩了。 “我知道,”莉莉把书抽走了,耸耸肩,“但是还得提一句,万一呢。” 莱姆斯惊讶于对方笑起来这么灿烂,甚至还有点俏皮,因为上课的时候他坐的和詹姆比较近,出于关联反应,他也只能看到女孩的冷脸了。 莉莉·伊万斯——她几乎与波特、布莱克那两个人一样有名气,同样的天赋异禀,而且难得的是,这份名气完全是正面的。非要挑刺的话,也许格兰芬多的其他人看不太惯她与那个叫斯内普的斯莱特林学生走的过近,但是莱姆斯并不介意这点,他觉得那个男生还蛮正常的,不能说所有斯莱特林都是那个人的支持者,莱姆斯讨厌武断和偏见。 莉莉翻翻手里的书,说:“只有这一本吗?我们可以一起看。” 莱姆斯想要拒绝,他的第一反应总是拒绝。但是女孩的笑容让他不知道如何开口,恰巧,彼得过来了,看起来十分期待:“那你可以帮我们辅导一下魔药课吗?” “没问题!”莉莉一口答应,“过来吧,西弗选了个好位置。” “西弗?”彼得重复。 莉莉指了指远处,一个男孩正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他很瘦小,脸色蜡黄,彼得看起来有点儿不情愿,詹姆讨厌那个人,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他不想跟詹姆讨厌的人走的太近。 莱姆斯已经迈开步子了,彼得只好跟上。 西弗勒斯·斯内普也不是很开心,但是当莉莉介绍完后,他依旧朝他们点点头,虽然点头的幅度很小,基本可以说没有。 斯内普并没有在看课本,他低头,在一张纸上写写划划,莱姆斯看了一会儿,发现他是在默写药品的剂量。 大部分时间都是莉莉在指导,她耐心地告诉莱姆斯魔药的最佳比例,突然,斯内普抬头:“你错了。” “绝对没有。”莉莉干脆地说。 “你绝对错了。”斯内普轻声说。 彼得翻了翻书:“莉莉说的对。” “耶,”莉莉欢快地说,“为我加一分。” 斯内普并没有感到难堪,他看着女孩的笑脸,目不转睛:“但是用我的方子会更快。” 他转头,发现莱姆斯和彼得都在盯着他,于是撸起了袖子:“不信吗?可以去试一试。” “相信。”莱姆斯温和地说。斯内普总是最快完成魔药配置的那批人,但是他剑走偏锋,从不按书上的步骤来,有时配的都不是课上要求的东西。因此斯拉格霍恩还是最青睐莉莉。 “但我和彼得想把眼前的考试准备好。” “哦。”斯内普冷淡地说,坐了回去,顿时对这场谈话失去了全部的兴趣。 教彼得比教莱姆斯更难,难得多。这不是智商的问题,事实上,彼得领悟的和莱姆斯一样快,但是他的课堂笔记很诡异——在记了两三句老师叮嘱的要领后,就总会扯到詹姆·波特身上。 “水仙花根要切成片状,加入坩埚后顺时搅拌十六次……詹姆搅拌了十五次。他最后也成功了。” 莉莉看着这段话,努力控制面部表情,让自己不要翻白眼。 莱姆斯不明白她和詹姆有什么过节,自入学开始,她就挺讨厌詹姆的。 莉莉尽量无视满书的詹姆·波特,这对她来说跟上刑差不多,突然,她眼前一亮:“这个公式算的漂亮,彼得。” 彼得高兴极了:“那是詹姆告诉我的!他发明的!” 莉莉抖了一下,觉得自己是在自讨苦吃。 一直保持沉默的斯内普用力扯过了莉莉手中的笔记,他先是和莉莉一样,被那些文字雷的外焦里嫩,接着,他盯着那个公式,莱姆斯都能感觉到他思考时脑袋里散发的热度,斯内普皱紧眉,把它誊写在纸上,片刻后,他冷漠地说:“毫无新意,我有个更好的。” 彼得把书抢了回去,立刻说:“我用这个就足够了。” 中途他们休息了一会儿,莱姆斯去接水的时候,听到斯内普正在和莉莉小声交谈。一旦离开他们,斯内普的话就又变得多了起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斯内普轻声说,“你觉得我交不到朋友?我不想跟格兰芬多的人打交道。” 莱姆斯停了下来。其实他也意识到了,莉莉的目的很明显,她也没试图掩盖这点:她希望他们几个的关系能变得融洽。 斯内普立刻补充:“当然,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和谁不一样?”莉莉尖锐地指出。 斯内普顿了顿,他搜肠刮肚,找了个安全词:“……比如波特。” “啊,那确实是。”莉莉接受了。 “但你的朋友是指那几个只会欺负人的混球?”她还是有点不高兴,“我不知道血统论是什么东西,西弗,可我百分百肯定埃弗里是在骂我。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动手了。” “没有,莉莉,他只是在犯傻。”斯内普心烦意乱地说,“他是个挺好的朋友。” 突然,斯内普的声音柔和多了,简直可以说满怀柔情:“你也是,而且是最好的。他们是傻瓜,莉莉,看不到你有多么优秀,给他们一点时间,他们早晚会明白自己做错了。” 莉莉大概是有点害羞了,因为她一时间没接上话,最后她执着地补了句:“……莱姆斯和彼得不比他们正派多了,不是吗?” “我不清楚,”斯内普冷冷地说,“佩迪鲁明显是波特的头号粉丝。” 莱姆斯不动声色地离开,看来这两个人也有挺多烦恼。 彼得已经喝了六七杯水,他迫切地想离开,因此进步神速,很快的,他们的魔药笔记就完善得差不多了。 回去的路上,莉莉还想趁热打铁:“一起吃个饭?我妈妈给我寄了一些美味的面包。” 三个男孩都想说不,但是他们都不能当着莉莉的面开口。 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在他们吃惊的目光里,詹姆举着一个铁制的盾牌(看起来像二楼拐角骑士手里的那个),堂而皇之地跑了过去。 斯内普的眼底浮现出深刻的仇恨,并始终没有消失,彼得立刻站到离斯内普最远的那一边。 但詹姆十分兴奋,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他撞倒了莱姆斯,含糊地说了一句:“抱歉。这孩子跟我一样抱歉。” 他拍了拍盾牌,没有停顿,继续向前。 莉莉朝莱姆斯伸出手:“你没事吧?”她厌倦地说,“波特他又在搞什么把戏?” 莱姆斯并没有回答,他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追了上去,留下莉莉惊讶地站在原地。 詹姆跑的特别快,快的不像拿着一个铁块。莱姆斯的步伐则更大,在拐角的时候,他伸出手,猛地拽住对方,詹姆向后仰,差点后脑勺着地,莱姆斯还是扶了一下对方(尽管他不是很想这么做)。 詹姆眨眨眼,看清了眼前的人:“莱姆斯?有什么事吗?” 莱姆斯脸色难看,他盯着詹姆手里的东西:“你带着它做什么?” “那棵柳树,我不是说过吗?”詹姆欢快地说,“好啦,晚上再告诉你,小天狼星正等着我呢。” “等等!”莱姆斯大声说。 詹姆有些不耐烦:“你要跟着?也行。我不想让小天狼星等太久。” 莱姆斯的头又开始疼了,他努力组织着语言,刚才跑的太急,他有些缺氧:“这东西这么明显……你不怕教授们发现吗?” “不怕。”詹姆实话实说。 一阵难以形容的愤怒,莱姆斯说:“万一有人告诉麦格教授呢?她昨天才关过你禁闭。” “谁会告诉她?”詹姆挑眉。 莱姆斯沉声说:“我。” 詹姆的眉毛快要挑飞了,他后退一步,审视着莱姆斯,突然,他笑了(莱姆斯不明白笑点在哪里),觉得挺好玩:“我还以为你不是那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类型呢。” “你请便。”詹姆耸耸肩,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莱姆斯盯着对方的背影,大口喘气,拼命克制自己拔魔杖的欲望。 -
【HP】一点教训 15
虽然马尔福和哈利是一起掉下来的,但奇特的是,哈利并没有受伤(脸上的口水不算),马尔福的胳膊肘却摔坏了,大狗践踏的那几下也让他的肚子疼的够呛,他和克拉布一齐躺在担架上,被抬着去了医务室。高尔活像一只被遗弃的巨怪,在人群中不知所措。 罗恩遗憾地说:“他逃过一劫。那臭小子,本该为自己说的话付出更大的代价。” 赫敏很好奇,凭马尔福的语气,她当然明白泥巴种不是什么好词,但是罗恩和哈利的反应太强烈了。 罗恩拒绝再重复那三个字,简单解释:“那是一个非常坏的词,赫敏,是对那些麻瓜出身的巫师的蔑视。而且我爸爸说,曾经有可怕的家伙以此为由来伤害那些人。” 哈利点点头:“总之它极其差劲。我绝不允许马尔福这么侮辱我的朋友。下次再听到,不管是谁说的,你直接赏他一拳,对着鼻子打。” 赫敏抓住重点:“朋友。” 哈利笑了:“怎么啦,难道你真想让我们追求你吗?” “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赫敏脸红了,捶了他一拳,咳嗽一声说,“有人说过,只有书愿意跟我做朋友呢!” “同时也有一位哲人说过,人就像一本未摊开的书。”罗恩巧妙地说。 哈利帮腔:“他姓韦斯莱。” 赫敏的嘴角翘起,用她自己的方式表达了感谢:“我帮你们两个改魔法史论文。” “这是我今天听到最好的消息。”罗恩欣然接受。 哈利说:“在此之前,我们得先去找一下海格。我有事情要告诉你们。” 罗恩表情微妙:“我想我已经知道了。”他看过小天狼星变成阿尼马格斯的样子,因此一眼就认出了那只狗是谁。 “你知道的可不是全部。”哈利微笑。 当海格挪开庞大的身子,露出身后缩小版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和詹姆·波特时,罗恩果然张大了嘴巴。 詹姆率先抱了抱他:“罗恩!感谢你寄给家里的信。我希望哈利也学着点。” 罗恩满面红光:“这——天哪——你们太酷了!” 赫敏狐疑地说:“这两位是……?” 赫敏盯着他们身上的校服,她不记得格兰芬多里有这两个人。理论上来说,她不可能记住所有人,有遗漏的也正常,但这两个男孩的气质十分出众,尤其是面前的这位,长着一张会让女生们窃窃私语一整天的脸,赫敏理应当认识他们,但她却毫无印象。 那男孩朝她伸出手:“你好,叫我小天狼星就行。”他促狭地盯着她,好像之前就见过面,“刚才那球棍使的真漂亮,小姐。” 这个名字赫敏知道,但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直到另一个男孩放开罗恩,他长的和哈利有点像,此刻也伸出了手,故作正经地说:“你好,鄙人詹姆——” “——詹姆·波特!”她抢先一步,惊叫,与此同时猛地后退。 詹姆有点惊讶:“你认识我?” “当然了!哈利提起过你,好多次!” 詹姆看起来很高兴,他终于笑了。 “可——怎么可能?你是哈利的父亲!现在都能有三十岁了!”赫敏的音调越发昂扬,变得像某种尖叫。 罗恩拍拍她的肩,说:“放轻松,赫敏。等你彻底了解哈利后,你就会知道,在他家,什么都有可能。” 有赫敏在,詹姆和小天狼星表现得还蛮绅士的,他们把时间花在逗赫敏,还有向她解释这一切上。赫敏一开始还不相信那只狗是小天狼星变的呢,直到牙牙绕过小天狼星跑了出去。 赫敏说:“阿尼玛格斯,从没了解过这东西,看来学无止境,以后我得去图书馆里翻一翻。” 小天狼星肃然起敬:“格兰杰小姐,你一定是年级第一吧?” “她绝对会是。”詹姆了然地说。 赫敏羞涩地低下头。 这遂了哈利的愿,没人再提起他昨晚流泪的事,为了确保之后也不会有,哈利迅速把禁林里的故事说了。 海格看起来似乎想把自己戳聋,这样就能打消向邓布利多打小报告的愿望。 “那条蛇在叫我的名字?绿色的鳞片,金黄的眼睛?”詹姆睁大眼,推了小天狼星一把,快乐极了,“哈利找到了小百合!” 小天狼星兴致缺缺:“它还活着?”他冲哈利解释:“小百合就是那条蛇,詹姆给它取了一个肉麻的名字。 ” “我们一起养着她。不过她越长越大,只能让她去禁林里住了。”詹姆说,“这是个机会,也许我该把她带回家。” “我不敢苟同。”小天狼星点到为止,他的神情有点微妙。 罗恩好奇地问:“你们干嘛养一条蛇?” “那时候她受伤了。”詹姆说,“一开始,我们只想把她治好,但是待久了就有感情了嘛。她去了哪里?” 哈利摇摇头:“我不知道。自那天后我就再没听过它的声音了。一只凤凰带走了它。” 海格突然动了动身子,竖起耳朵。 “学校里只有一个人有凤凰。”小天狼星和詹姆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阿不思·邓布利多。” 詹姆眯起眼睛:“我记得那东西就养在他的办公室里——” 海格猛地打断他:“——我不准!” 小天狼星散漫地说:“你不准什么呀,海格,你要关我们禁闭吗?” 那两人大笑起来。 海格的脸涨红了:“詹姆,小天狼星,别想从我的眼皮底下偷溜走,我不会让你们靠近邓布利多校长的办公室的。” “这你可说不算。” “我可以!”海格粗声粗气地说,“行啦,哈利,你们几个小家伙,大中午的,回去吃饭吧!别被他们带坏了。” 海格不顾哈利他们的抗议,开始赶人,哈利失望地站起,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对詹姆说:“我能听懂蛇语……你好像并不惊讶。” “因为我早就知道了。”詹姆眨眨眼,“以前带你去动物园的时候,你就能听懂那些蛇在讲什么。” “但是,你当时对我说,那都是我的幻觉。” 哈利想明白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天啊,你居然骗我。” “你不觉得让你上学的时候再发现会更酷吗?周围人都不会呢,只有你可以掌握它!”詹姆也跟着微笑,“哈利,这可是一项与众不同的天赋,在我的学生时代,没有人是蛇佬腔。” 哈利耸耸肩:“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吹嘘的,马尔福已经够让我出名了。我敢说要是他会蛇佬腔,一定会向所有人炫耀,我可不想成为那种人。” 詹姆的身子骤然僵住了。 哈利没意识到这点,他在思索一件更值得冒险的事。 ——他要偷偷溜进邓布利多校长的办公室,找到那只凤凰。 尽管之前的他会更斟酌,思考被抓住的后果是什么。但此刻詹姆在,詹姆想要知道那条蛇在哪里,哈利有机会让对方惊叹——哈利希望自己能够立刻办成这件事。 就如同他会选择给小天狼星写信,而不是向詹姆抱怨。父亲对他来说是特殊的,他想让他为自己骄傲。 格外的想。 -
【亲世代】午后
阳光顺着葡萄藤,洒落在院子里。白色的木桌子上摆着两盘蜂蜜蛋糕,还有一壶红茶。 小天狼星跪在地上,毫不在意泥土和碎叶沾染到袍子,他的侧脸紧贴莉莉平坦的腹部,半长的头发铺展在浅黄色的长裙边。 莱姆斯刚进院子,就看到这幅光景,他的好朋友一动不动,莉莉一手拿着蛋糕品尝,闲下来的那只手朝他挥了挥:“月亮脸!你来啦。” “我给你带了喜欢的茶叶。”莱姆斯微笑。 凤凰社有新任务,接下来的两个月他都没办法过来了,所以趁着这个时间看望莉莉。 他决心无视小天狼星诡异的行动,但事与愿违。 “嘘——小点声,”小天狼星闭着眼,“孩子在跟我说话呢。” 莱姆斯温和地说:“理智一点,那宝贝现在还没长出嘴唇。” 小天狼星抬头说:“莉莉,揍他。他诋毁我们的孩子。” 莉莉咯咯直笑,莱姆斯不客气地用膝盖挤开好友,后者不满地推了他一把,执着用耳朵去倾听“胎动”。(梅林保佑,这还不到一个月,他大概只能听到蜂蜜蛋糕消化的声音) “詹姆去哪了?” 他要是在,或许会阻止小天狼星傻里傻气的举动。当然,更大的可能性是又有一个脑袋长在莉莉肚子上。 莉莉笑着说:“他在屋里。” 莱姆斯拎着茶叶推开小屋的门,一个高大的男人正跪在地上,手上拿着锤子,对着地板上的图纸比比划划。 另一个男人用手固定住木头和钉子,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你能对准吧?” 詹姆歪着头,眯起眼睛:“大概?” 彼得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他掏出魔杖,干脆地说:“眼镜飞来。” 眼镜贴着莱姆斯的胳膊飞了过去。 “莱姆斯!”彼得惊讶地说。 詹姆趁彼得不注意,手起锤落,“嘭”得一下,利落地把钉子钉好,高兴地说:“你瞧!我能对准。” 彼得立刻站起,对莱姆斯说:“咱们换换位置。” 莱姆斯把茶叶放到桌子上,笑着问:“你们在做什么?” “詹姆想要做一个木马,明明用魔法会更快。” 詹姆嘴里咬着一个钉子,含糊地说:“那还有什么意思?” 莱姆斯弯腰,用食指点了点詹姆的肩膀,后者没有回头,只哼了一声。 莱姆斯知道詹姆在无声的抗议,这男人在会上和小天狼星一起,搞了一番有声的、简直算声势浩大的抗议,但依旧不能动摇莱姆斯的想法。 莱姆斯耸耸肩:“不欢迎我?那我先走了。” 詹姆咳嗽了一声,责怪地看了他一眼。 他最终妥协了,叹了口气:“过来吧。” 詹姆打开地下室,莱姆斯跟在他身后,地下室放着两口大坩埚,架子上都是形形色色的魔药,莉莉称之为“快乐天堂”。(小天狼星:“不是卧室?詹姆,你得小心了。”他说完后詹姆就翻了个白眼。)光线有些昏暗,詹姆提醒他注意脚下。 “莉莉正在改良,虽然还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但已经能消去大部分痛苦了。”詹姆从架子上拿了最后两瓶紫色药水,为了保险,又翻来翻去,终于让他再找到一瓶,“月圆前一天服下。” “谢谢。”莱姆斯愉快地说。 詹姆挠了挠卷翘的头发:“你身上钱还够吗?” 莱姆斯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不用担心。” 詹姆打量他,挑眉:“老实说,我以前觉得脾气最大的是小天狼星,没想到现在倒变成你了。” 莱姆斯不客气地回敬:“得了,有点自知之明吧,詹姆,最麻烦的向来是你自己。这还没当上爸爸呢,就开始用一副老爸的口吻了?” “这话你该和大脚板说,就凭他黏着莉莉的样子,我有权取消他每晚过来蹭饭的权利。” “每天晚上?” “几乎,有一天我给莉莉准备了烛光晚餐,回来的时候发现一只大狗坐在桌子的另一端。哎,我能怎么办?等孩子出生后,这位准爸爸就会成熟一点了。” 两人一齐笑出声,詹姆从不吃小天狼星的醋,从来没有,因此可以放松地拿这点开玩笑。 有趣的是,他在三年级时倒因为莉莉和莱姆斯走的近而醋意大发。要他现在来解释,他会说当时自己绝望地意识到他也许真的没戏了,其他追求者他都没在怕的,但莱姆斯? 莉莉会喜欢上莱姆斯,完全有这个可能,因为莱姆斯非常优秀,而且比他和小天狼星加起来还要体贴。 那天莱姆斯和莉莉一起回休息室(因为麦格教授让他们帮忙搬一些材料)。莱姆斯至今都能回忆起当时詹姆脸上的表情——那太搞笑了,男孩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活像被解剖的青蛙。 詹姆僵硬地打招呼,说“伊万斯”的时候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小天狼星拍着膝盖,放肆地大声嘲笑他。彼得把瘫软的詹姆拖到宿舍里,莱姆斯记得自己脸红了,嘀咕了几句,然后——嗯,一阵混乱,然后他的肚子挨了一拳。 嘶,那是怎么发生的? “你有空也常来。”詹姆说,打断了莱姆斯的回忆。 莱姆斯嘴角还带着笑意,回忆过去总会让他心生愉快。他含糊地说:“嗯。” 两人都知道这只是一句敷衍。 詹姆又挠了挠头——好吧,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他老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了。他尊重莱姆斯的选择,只是有时候他觉得对方不至于做到那一步,就好像这次的任务,狼人的身份是最好的底牌,但也是最危险的底牌,莱姆斯完全没必要自己扛着,可以交给他,或者其他人,他们冒的风险会小的多。 莱姆斯看出詹姆的欲言又止,平静地说:“如果离开两个月能够打消我身上叛徒的标签,也是很值得的。” “没人怀疑你!”詹姆立刻说。 “亚当斯失去了一条腿,克纳普差点没命,我们之中有叛徒。” “那是一次失败的行动,我们不能每次都成功。” “一次?最近的几次都是偶然吗?” 詹姆恼火地看着他。 怀疑自己人是很痛苦的,莱姆斯明白,比在战斗中受伤要痛苦的多。 莱姆斯盯着男人,詹姆的眼镜框上有一块凝固的胶水,他轻声问:“要真的是我们中间的人,该怎么办?……要真是那样,你怎么办,詹姆?” 詹姆沉下脸,他把魔药放了回去,腾出手,转身给了莱姆斯一拳。后者显然没预料到这种反应,从楼梯上跌下去,倒下去前没忘记拽一下詹姆的衣服,结果就是两人摔的都很厉害。 “出了什么事啦?”彼得在上面紧张地问。 “没什么!”詹姆大声说,第一时间确认没有任何一瓶魔药被打碎,这都是莉莉辛辛苦苦熬制出来的。 他揉着脑袋嘟哝:“你干嘛拽我?” “谁让你一拳打过来?”莱姆斯捂着肚子,呻吟道。 “因为你在说混账话!” “哪句?” “别以为我听不懂你的暗示。” 莱姆斯温和地狡辩:“我没有。” 詹姆瞪着他。 “……好吧,一点点。”莱姆斯坐起来,把詹姆从身上推下去,拍了拍胳膊上的灰,“别那么冲动,詹姆。凤凰社里很多人都在怀疑我,假设一下又有何妨?最起码在你面前,我不会觉得难受,因为你只会把它当成一个猜想。” “猜想?”詹姆尖锐地说,“那根本是无稽之谈。这种情况我们见多了,因为几次失败就把矛头对准自己人。愚蠢透顶。” 莱姆斯轻声说:“你倒是一点儿也没变。” 他记起来了。 詹姆当时太伤心,连连干嚎。(不知道有多少是真的,他经常开玩笑,因为小天狼星抢了最后一块饼干还假装犯心脏病呢)小天狼星的笑声让莱姆斯的脸更红了,那个小混蛋甚至唱起了婚礼进行曲,莱姆斯忍不住说:“詹姆,别那么幼稚。你觉得莉莉会选择一个狼人?” 詹姆不再嚎了:“莱姆斯,再这么说,我可得揍你了。” “好呀。”莱姆斯轻松地附和。 然后詹姆就——真的打了他的肚子,莱姆斯一脸难以置信,这场闹剧很快演变成小型互殴,因为当时他们都不懂得如何停下来。 好在如今,两人已经不会那么不懂分寸了。 詹姆挑眉看他,站起身,朝他伸出一只手:“那是,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 莱姆斯盯着那只手,胃口沉甸甸的。 他让詹姆转过身,也给对方拍拍身上的灰尘。莱姆斯希望自己也能说出这种话。 他希望自己也能毫不犹豫。 然而他做不到。如果不找出叛徒,时局只会越来越糟。 或许也不是叛徒,只要对方无意地透露出一些消息,这就足够致命。在他的前半生中,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 亚当斯的腿被莱斯特兰奇弄断了,那次作战只有几个人知道,其中就包括了…… 莱姆斯把魔药放到口袋里,走出门的时候,阳光让他感到眩晕。学生时代,有很多这样的晴天,他们四个躺在草坪上,无比惬意,感觉可以永远那么躺下去。 他们一动不动,连话都懒得说,只顾享受暖洋洋的太阳。偶尔,詹姆会费力抬起头,瞧瞧莉莉在不在附近。 如今莉莉睡着了,她恬静地卧在摇椅中,莱姆斯不忍心打搅她。小天狼星也跟着睡了,依然跪在地上,莱姆斯觉得他醒了之后一定得膝盖痛。 他看着小天狼星,看了很久。 随后,他为自己感到羞耻。 为他不能停止这份猜疑而愤怒。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那瞬,男人短暂动了动,长发垂落,露出蓝灰色的眼睛,懒洋洋的,却没有困意,像是在养精蓄锐的狮子。 他盯着莱姆斯的背影,片刻后,抿了抿嘴,眼睫低垂,遮住阴郁的神情。 * 詹姆把最后一根木条放好,木马已经做出了雏形,只剩下打磨和上漆。 “莉莉一定会喜欢的。她小时候很想玩这个。”詹姆快乐地说。 彼得心不在焉的:“但是她已经长大了。” 詹姆耸耸肩:“那就留给孩子呗。” 詹姆热得不行,给自己抽了张纸,也递给彼得一些:“擦擦汗。” “我听到你和莱姆斯在说这两次行动的事。” “怎么,你也认为我们中间有叛徒?”詹姆甩着锤子说。 彼得的身子僵住了,他揉着纸巾:“我不这么认为。任务越来越艰难了,我们都得小心一点。食死徒的报复非常厉害……” 小天狼星……他已经把神秘人得罪透了……布莱克家族甚至不能容忍他,卢平他是狼人,但詹姆……詹姆你…… 詹姆头也不抬地说:那这么说来,只有我最差啦? 彼得迅速抬头,詹姆依旧在看图纸,那把锤子仿佛一个塑料玩具一样被他抛上抛下,一个不小心就会砸断手骨。但男人丝毫不在意,凭借出色的运动能力把玩着它。 彼得突然回忆起几年前的某个下午,他就待在詹姆旁边,看他折腾手里的金色飞贼。 太阳晒的他额头发热,但他也没有移开眼睛。 彼得听到自己轻笑一声,他抹掉了额上的汗,用一种轻松的口吻说:“……是,你最差了。” 詹姆畅快地笑笑,拿出嘴里的钉子,把锤子转了一圈,递给彼得:“来吧。” 彼得没去接。 “快点,我可不愿把你吓得再也不肯和我一起做木工了。有来有回嘛。” 彼得举起那沉甸甸的工具,倒比自己拿钉子时更紧张,说了句实话:“你不觉得这活本来就不适合两个人一起来吗?” “不觉得。”詹姆干脆地说。 彼得又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在詹姆觉得还要再劝对方一下时,彼得突然动手了。 金属碰撞,非常大的响声,詹姆的拇指有点麻,他高兴地说:“大功告成。” -
【HP】一点教训 14
“早上好,马尔福。”哈利轻快地说,“克拉布,高尔,状态不错啊。” 哈利路过石化的男孩们,哼着歌走向餐桌。 罗恩惊恐地睁大眼,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怎么了?” 随后他转向赫敏,痛心疾首:“昨天你该把作业借给他抄的,你瞧,你让他的脑袋累坏了!” “这简直……”这简直是胡说八道!赫敏想这么说,她迟疑了,“真的吗?” “是啊!为了减少牺牲者,你现在应该立刻拿给我看!” 赫敏翻了个白眼。 哈利心情特别好,双腿上下摇晃,猫头鹰们在上空飞来飞去,给小孩们投递家中的信件和礼物。隆巴顿家的那只猫头鹰频频掉毛(一看就知道是他奶奶的那只,年纪很大了),纳威不得不对身边吃饭的人连连道歉,小心捧住那只猫头鹰。 哈利心态平和地把羽毛从面包上拿开,在上面叠了一层又一层蓝莓酱。 猫头鹰潮消退后,赫敏也觉得十分不对劲了。 “奇怪,你教父今天没给你送包裹吗?” 注意到这点的还有马尔福,他得意洋洋地拆开家中给他的糖果。(这事说来也很有意思,本来马尔福家送东西的频率也很高,但还不至于到每天都来的地步。但见到哈利每天都有礼物收之后,德拉科·马尔福家的猫头鹰也每天准点到了。) “啊,”哈利笑了,“他已经送过了。” “什么时候?”罗恩好奇地问。 “什么时候?”赫敏警觉地说。 哈利探过身子,刚想告诉他们这个秘密,突然间,他与台上的斯内普对视了。 哈利的好心情淡了淡,在它们完全消失之前,赶紧坐了回去,不看对方的眼睛:“飞行课上的时候我们再说。” 飞行课是哈利第二喜欢的课程,霍琦教授今天带了魁地奇的装备过来,给他们介绍每一款球的定位和作用,并把除了金色飞贼的其他球都放了出来,让他们自由组队,玩一玩魁地奇。 “有游走球在,你们不要飞的太高。”霍琦教授严厉地说。 她多虑了,学生们拿着球棒,根本顾不上用鬼飞球得分,光是对付那些气势汹汹的游走球就很狼狈了。 哈利没有参与进去,他的飞行天赋很高,罗恩的反应速度也不错,但是赫敏对坐在飞天扫帚这件事上有点恐惧。因此两个男孩一左一右飞在她两侧,帮助她调整平衡。 他们飞的很低(抬高一点儿扫把赫敏就会发颤),哈利想找个没人注意到的地方,慢慢聊天,但是有人一直在骚扰他们。 马尔福盘旋在哈利他们头上,克拉布和高尔紧随其后,挥舞着球棒,那东西在他们手里像是凶器一样。 “看,格兰杰和她的两个小男友。”马尔福拖着长腔说,挑衅地看着哈利,“要比一场魁地奇吗?” 赫敏平静地说:“马尔福,你这么献殷勤,那你身后的那两个护花使者不会吃醋吗?” 哈利和罗恩爆笑出声。 马尔福沉下脸:“泥巴种,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两个男孩脸色一变,赫敏还没反应过来,哈利和罗恩同时调整姿势,冲马尔福飞了过去,后者似乎就等着这一刻,轻蔑地笑了笑,冲两个跟班打了个手势,五个人飞得越来越高。 高尔狠狠撞向罗恩,哈利躲过克拉布的袭击(球棒贴着他的头发打了过去),炮弹似地冲向马尔福,教学用的扫帚性能一般,抬升到了一定高度就开始变得吃力,长木在手中颤抖,哈利伏低身子,一言不发,精确地控制手上每一块肌肉的力量。 马尔福的飞行技巧也不差,他们两人都丢掉了手里的球棒,全力追求速度,哈利声音低沉,满含着怒气:“来啊,不是要比赛吗,你跑什么?” 马尔福扯了扯嘴角:“跑?” 他调转过头,抽出魔杖:“波特,你的脑容量真是小的可怜。这是一场三对三的游戏。” 如此近的距离,哈利来不及调转方向,他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哈利飞得更快了,马上就要撞向马尔福,这样马尔福就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施完咒后被撞下去,二是收起魔杖躲避哈利。 但是马尔福好像也不急于施咒,他迅速抬高了位置,抽出魔杖的行为更像是对哈利的一种威胁。 罗恩痛苦的咆哮声让哈利身子一抖,底下的人基本成了一个个小点,哈利眯起眼睛,向下一看,高尔正和罗恩缠斗,罗恩却表现的心不在焉,一直想脱身……随后,哈利惊恐地发现克拉布拿着球棒,正在气势汹汹地俯冲——他的下方是还没搞清楚情况的赫敏。 哈利立刻调过头,想要回去帮赫敏,魔咒擦着他的肩膀飞了过去,阻止了他。 “小心点,波特,在这里挨一个昏睡咒,你的泥巴种甜心可得在你的坟墓前哭了。”马尔福轻声说,“我说过了,三对三?” “你死定了!”哈利咆哮。 马尔福毫不在乎地冷笑,对着哈利连施了几个咒语,哈利勉强躲开,心急如焚,克拉布越来越靠近地面,而霍琦教授背对他们,没人阻止那个家伙—— 突然,呼啸的风声自哈利后方传来,他敏锐的本能让他往左急闪,一颗游走球擦着他的袍边飞过,马尔福刚举起魔杖,没有任何准备,直接被游走球击中肩膀,甚至连微笑都来不及收回,就从扫帚上跌了下去。 哈利在心中连声叫好,高兴极了,想着,到时候他会破例在马尔福坟前放一束花的。 但直到他的眼镜被狂风吹跑,体内产生急剧的失重感时,哈利才反应过来他已经在向下冲了,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马尔福下落的速度也在加快,哈利不得不放开双手,他的整个身子前倾,快从扫帚上滑下去,哈利厉声说:“把手给我!” 马尔福惊恐地向他伸手,在距离地面十几米的时候,哈利终于抓住了他,但是那把彗星扫帚已经无法停止下落的趋势,哈利绝望地发现,他马上就要为自己愚蠢的、冲动的决定付出代价:刚才或许只有马尔福会摔死,现在他们两个都得死。 “听着!你给我抓紧了,我要腾出一只手控制扫帚。”哈利大声说,在马尔福抗议之前,他松开右手,紧紧握住扫帚的前端,拼命向上抬—— 在同学们的惊叫中,哈利和马尔福一同撞向地面。 意外的,并不是很痛。哈利连忙爬起,看向赫敏,接着,他惊讶地发现,那些惊叫并不是因为他们而起。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乱作一团,霍琦教授举着魔杖,对不准目标,在她面前,有痛哭流涕的克拉布,他的身后紧跟着一只庞大的猛兽。 那只硕大的黑狗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正在追着克拉布咬,克拉布的扫帚断成两截,球棒也不知所踪,他平常看着高大魁梧,此刻像个被人捉住的地精一样,鬼哭狼嚎地奔向霍琦教授:“救救我——” 赫敏站在一边,表情完全呆滞了。 在克拉布冲过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给了对方一棒子,打的克拉布是晕头转向。正当她鼓起勇气,准备再给对方来一下时,一只大狗就从草丛里冲了出来,把克拉布从扫帚上拽了下去,并把他的扫帚咬断。 她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狗!那头野兽露出利齿,看起来也想给扫帚的主人来一口。 看到霍琦教授加入战局,大狗并没有继续追克拉布,它调转方向,冲向了——天哪,它冲向了哈利! 赫敏大声说:“哈利!小心!” 但是哈利没有动,赫敏抽出魔杖,那只狗仿佛有灵性一样,躲过了赫敏的咒语,它拱倒了哈利,威胁一样舔了舔他,随后重重踩了马尔福几脚,飞奔而去,很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赫敏跑到哈利身边,抱紧对方:“天哪,哈利,你没事吧!” 哈利脑袋上黏黏的,都是狗的口水,赫敏快要流泪,心碎地发现,对方好像吓傻了——因为哈利的脸上竟然带着笑呢。 -
【ADHP】Gone with the wind·十四
格林德沃向前一步,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是那根冬青木魔杖。 他眼睛中的笑意更深了。 格林德沃把它捡起,牢牢攥在掌心里,对阿不思轻笑说:“又回到我们手里了,像是命中注定。” “这次你要先动手?”格林德沃歪头,阿不思正用魔杖对着哈利,他抽出自己的魔杖,语气轻松,“希望你可以让给我。” 哈利揉着眉头,体内的灼烧感更甚,他厌倦地说:“哦不。” 声音像是直接从他嗓子里扯出来的,哈利的大脑似乎在向内塌缩,疯狂的耳鸣让他眼前一片昏暗,连格林德沃的笑都变的扭曲起来。 如果没有格林德沃,他今晚不会沦落到这个境地。哈利不明白格林德沃为什么要告诉阿不思他要离开,这对他根本没有任何好处,除了那封信,那算意外之财——该死,早知道在他摘苹果的时候,哈利就该好好教训他—— “别随便动别人的东西。” 格林德沃嗤笑一声:“那你就该把它好好锁起来。” 然而格林德沃并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阿不思手中的魔杖移动了位置。 格林德沃皱眉,怔愣地盯着朝向自己的杖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要太辛辣:“你在做什么?” “这跟你没关系,盖勒特,回去。”阿不思冷淡地说,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对好友说话。 门外的捶打声停止了,阿不福思开始向门板施咒。储藏间的地板跟着颤动起来。 “他来自不同的时空,”格林德沃轻声说,又抖了一下手中的纸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会摄魂取念他的,你先离开。” 不着痕迹的,阿不思的视线从那些信纸上一扫而过。 “摄魂取念?那怎么够?而且一不小心就会把他的脑袋弄坏。”格林德沃的眼睛闪闪发亮,他津津有味地翻看着手中的几页纸,“他知道怎么操纵时空,这可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他以为阿不思没有理解(这情况很少发生),更加耐心地解释:“他的实验失败了,但是我们能让它成功。当务之急是得先让他身上的时间逆转现象停止……他每天都在变得更年轻,这样迟早有一天会消失,也许就在下一秒,那样我们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没有人回应他,格林德沃咂了一下嘴:“时间的流速不一样,但是有迹可循。他来这儿的第一天,就没发生太多变化,我猜现在留在他身上的应该是一种修复魔法,魔法会让他的身体更加趋于原始状态,直到从这个错误的时间内走出。但反过来说,当他受了重伤,或者极度虚弱,魔法会优先照顾他的身体,而不是改变他的状态。” 哈利的眼睛微微睁大,在肌肉的哀鸣中,他看着格林德沃,对方的构想是他从未思考过的。 他把每晚的改变归于一种随机的存在,而格林德沃却发现了其中可能蕴藏的规律。 后者甚至没系统地学过时间魔法,仅凭直觉和天赋就能做出这种猜想。 但眼下并不是感慨的时候,依格林德沃的想法,让哈利一直处在濒死的状态会为他“争取”到最大限度的研究时间。 格林德沃对自己的推论很满意,含笑看向阿不思,期待着,就像他之前做过的一样,他把自己的想法抛出来,阿不思接受,接着,他们可以一起把它变得更加完美、便于实施。 但阿不思的魔杖并没有放下来。 格林德沃脸上的笑容淡了淡,直至彻底消失。 “……你早就想到了这些?”他慢吞吞地说,“你不想伤害他?” 他的语气令人畏惧。 阿不思的声音竟然更冷:“盖勒特,我和你说的很明白,我们只在必要的时候才能使用暴力。” “现在就很必要。”格林德沃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了,“再说,他早就死了。” 他更加用力弹了弹手上的纸:“死的透透的。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儿。我们得给哈利一个机会,他还蛮喜欢你的,是不是?可怜的学生啊,让他多在你身边苟延残喘一会儿……” 讥嘲的话语被打断,白光一闪而过,格林德沃猛地一挥魔杖,拔高音调:“你冲我施咒?你要对付我?” 他没有等阿不思回答,四五个魔咒就从杖尖迸发:“就因为——这种——家伙?!” 储藏室的门轰然粉碎,格林德沃没有回头,更多咒语从杖尖施放,阿不思沉下脸,冷静回击。 只有哈利注意到了阿不福思满脸惊讶,那门并不是他用魔咒轰开的。 在他身后,阿莉安娜站在那儿,悄无声息,她的眼神放空,金发无风自动。 一滴眼泪自女孩的眼角蜿蜒而下。 突然,她又消失了,就好像她从没出现。 “……停下来,你们两个别打了。”哈利嘶嘶着说,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这让他说话越来越费力。 然而没人在听他说了什么,甚至阿不福思也举起魔杖,他对格林德沃大吼大叫。哈利已经捕捉不到他的言语,痛苦让他的喉间涌上一股血腥。 哈利艰难地爬了起来,脑袋一阵眩晕。阿莉安娜去哪了…… 他的胳膊被死死攥住,是格林德沃,哈利从来没觉得这么不耐烦过:“放开!” “你指望我像阿不思那样?”格林德沃咆哮着说,他眼底被一种疯狂的情绪所占据。 今晚实在太混乱了,所有人都被极端的情感左右。这会刺激到阿莉安娜……他得马上过去…… 哈利没有犹豫,狠狠咬了格林德沃一口,虽然他的下颌骨在崩碎重组,但这一下他毫不留情,几乎要把对方的拇指咬下来。 格林德沃吃痛,松开了手,难以置信地看着哈利。那反应就跟阿不思被拽头发后差不多,这些巫师用魔咒用惯了,总是忽略人本身的力量。 哈利跌跌撞撞地走出储藏室,焦急地搜索,他的肩膀被一道魔咒击中,整个人撞到桌子上。 阿莉安娜正躲在桌底,唇色惨白,哈利握住她的手,颤声说:“阿莉安娜,哥哥们在玩呢……别紧张……” 突然,他的脚被一股力量攥住,银白色的鞭子缠紧他的脚踝。 “别想逃!”格林德沃气急败坏地说,他的左手血流如注。 阿莉安娜尖叫一声,那鞭子应声而断。 阿不思察觉到阿莉安娜的异状,迟疑了一瞬,趁着这个空档,格林德沃的魔杖对准了哈利,他表情冷酷。 然而那双翠绿的眸子让他停顿了一会儿。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犹豫,这是他今晚第二次踌躇了。 哈利愤怒地盯着格林德沃,阿莉安娜正在失控边缘,这个男人——几乎可以算是整个混乱夜晚的罪魁祸首却对此毫无自觉,依旧用魔杖指着自己。 “动手吧!我是彻头彻尾邓布利多的人,可以为了他做一切事情,无论是哪个他!”哈利冲格林德沃咆哮:“但是我却不喜欢他的‘朋友’!格林德沃,一点儿也不喜欢!怎么,难道你还没有察觉吗?” “你这么聪明,什么都没发觉吗?!” 格林德沃的表情凝固了。 “想从我这里知道更多秘密,想知道时间的小把戏?来啊!只要你敢!看看那是不是你期待的未来!”哈利怒吼,他没有再去看那几个人,抱紧尖叫的阿莉安娜,忍着身上的剧痛,跑到卧室里,紧紧锁上门。 阿莉安娜的脸上满是泪水,但她周身都是凌厉的切割咒。 “没事了。没事了。”哈利一遍遍重复,直到阿莉安娜停止颤抖,直到他的前胸被魔咒割得血肉模糊,血液汇聚成小小的一滩,染湿了他和女孩。 女孩无意识地喃喃,反反复复,哈利凑近,听到她气若游丝的声音。 她在呼唤坎德拉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
【亲世代】见面
佩妮从牛奶箱里拿出两瓶牛奶还有一篮新鲜的鸡蛋,浅粉色的信纸从中掉落。 寄件人是莉莉·伊万斯,佩妮看都没看,把那封信垫到鸡蛋篮子下,那封信的下场会是擦擦蛋壳上的鸡屎什么的。 她把桌子整理了四遍,不断调整小型绿萝的位置,随后绝望地发现桌角有一块顽固的污渍,碍眼得很,她正在反复擦拭,门铃突然响起。 弗农捧着一怀玫瑰,拘谨地站在门口。 “我来的……太早了?” 男人穿着亚麻色的西装,他找裁缝改过了版式,使得这套西服能够“装下”浑圆的腹部,暴露这点的是西装上的一粒格格不入的扣子。 是太早了!佩妮在心底尖叫,早饭还来得及没做呢! 然而她把长发拢到身后,声音尖细地说:“怎么会!快进来。” 弗农进门的时候跘了一跤,险些摔倒。他尴尬地笑笑,脚趾蜷缩,他们不久前才订婚,关系的牢固竟然让这个男人更加紧张了,以往他见到女人,想的都是接下来的行程,要吃什么饭,哪里有好看的电影什么的,再深也不过在傍晚的时候偷偷接个吻。 然而现在,弗农把花放在桌上,偷偷打量准备系围裙的佩妮,他意识到她即将成为自己的妻子——他止不住地想到孩子,好多好多孩子,未来的早安吻,他们头发花白的样子,一起坐摇椅,到时候雇一个手脚麻利的佣人—— 他拨弄着花束里的玫瑰,克制自己想揪下来一朵的欲望。 佩妮在洗草莓,弗农自告奋勇撸起袖子,想要帮忙,转了一圈,他发现他的未婚妻实在是太能干了,只能惺惺打包好厨余垃圾。 很不幸,街角的流浪狗撞翻了垃圾桶,弗农涨红了脸,在心底冲自己大吼大叫:佩妮正在烤面包,而你连这点事都干不好! 他冲那条流浪狗挥舞着拳头,恨不得把它驱赶出整个小区。弗农狼狈地收拾散落的垃圾,就在那里,他看到了那封信,信的主人署名是莉莉·伊万斯,弗农懊恼,他差点把它当成垃圾扔掉了。 弗农拿着信回去的时候,佩妮的脸色并不怎么好。 “根本不用拆开来看,”她嘟哝,揉面的手更加用力:“准是要过来拜访的胡话!她交了男朋友……哈,女巫和男巫,两个神经病。干嘛要把时间浪费在和怪物们吃饭上?” “你知道我不介意,和他们吃饭又不会中毒什么的。”弗农大方地说,如今这个男人正在把握任何一个使他显得更加“男子汉”的机会:“她是你的妹妹。玛姬也总是想让我带着你回家呢。” 他脸红了:“当然,如果你愿意那么做的话。” 他小心翼翼去看佩妮的脸色,女人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开心起来。 佩妮心烦意乱,没注意到男人有点沮丧,她说:“她别指望我会像我们的母亲一样偏心,随时欢迎她!他们想跨过门槛,除非史密斯家的母鸡会飞。” 话音刚落,一阵震耳欲聋的狗叫声,邻居的母鸡们咯咯叫着,争先恐后地飞出栅栏,徒留史密斯困惑又愤怒地在原地张着手,上下挥舞,仿佛一只绝望的公鸡。 两人目瞪口呆。 弗农笑了,弹了弹手上的信件:“你准备什么时候回信?” 佩妮尖锐地盯着他:“你觉得这件事很有趣?” 弗农在这种视线下退缩了:“呃,我……” 佩妮一把夺走了他手上的信:“你觉得它是普通的一张纸,你想看我怎么回信的?是吗?你想看?” 她将信拆开,一根金色的羽毛从信纸中掉落,女人厉声说:“我同意了!” 那根羽毛兴奋地蹦起来,在它之前,已经有几十根羽毛被佩妮塞到垃圾桶里,它是完成使命的第一人——不,是第一羽!它兴奋地膨胀,随后爆裂,在空气中留下它主人想要传达的,金光闪闪的字句:“哦!佩妮,我爱你!” 弗农跌坐在地上,金粉呛得他连连咳嗽,部分落到佩妮浅金色的头发上,她瞪着他:“你看到了——我跟你说过,我有个怪物妹妹!——你现在看到了!” 她快要哭了:“如果你害怕了,那就从我的家里出去。” 弗农立刻跳了起来,一瞬间,他抛弃了昨晚在网上查的约会指南,用力地抱住了女人,不在乎西装是不是会因此裂开:“说什么胡话!我怎么会害怕?我要和你一起见你的妹妹!” 佩妮倚在他的肩头,她没有哭,自从青春期过后,她就发誓不再哭了。她只是粗重地呼吸,过了好长一会儿,女人才平静下来。 * 这封信上预约的时间竟然在当天。 弗农在餐桌前紧张地等待,那对“不懂礼貌的家伙们”(按佩妮的说法)预计在下午两点的时候到,他狐疑地瞅着炉灰,以为会有一个散着金发,满身纹身的叛逆女孩从里面爬出来,片刻后他为自己的想象发笑。 没过多久,他又起身打开窗户,盯着房檐看,觉得一个口袋里装满蟾蜍,长得像智障的男人随时都会从天而降。 老天,他就要见到“巫师”了,听起来好像他疯了一样。 佩妮盯着桌子上的草莓面包,干巴巴地说:“现在还来得及,你可以离开。” “啊,我没有在意这件事,我只是想……呃,看看灌木丛长得怎么样。”弗农立刻说,他关上了窗。 出乎意料,大概在一点半的时候,一个中规中矩的出租车停在路边,一对年轻人从上面走了下来。 女人有一头浓密的,深红的头发,身着浅绿色的长裙,她身边的男人则穿着一件款式简单的白衬衫,以及商场中随处可见的靛蓝色长裤,弗农不免有些嫉妒,对方很年轻,身材也保持的很好,即使穿着简单也让人觉得青春活力。他不自觉又摸了摸肚子上那颗粗粝的纽扣,裁缝把他原来那颗弄丢了,他祈祷佩妮不要看出什么端倪。 弗农把这两位年轻人当成了游客,直到他们四处张望,向佩妮的房子走去。 佩妮深呼一口气,站了起来,弗农惊讶地跟着站起。 “佩妮!这就像梦一样!”一开门,那个红头发的女孩就激动地去拥抱佩妮,她身边的男孩则冲他微笑(距离近了,弗农发现他长得还要更年轻一些,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对方似乎很擅长处理人际交往,自在地伸出手:“詹姆·波特。想必您就是弗农·德思礼啦,很高兴见到您。” 弗农狐疑地看着对方的笑脸,这和他想象的巫师形象大相径庭。 但是意外的,这两人很懂礼貌,气氛还不错。草莓面包放凉了,佩妮准备拿到厨房加热,他们先吃牛乳千层蛋糕,佩妮的手艺真的很棒。在饭桌上,莉莉欢天喜地地和佩妮分享她毕业后干的一些事,弗农多数都听不懂,只能机械地咀嚼,时不时喝口茶。 莉莉讲到她和詹姆也准备订婚,目前住在詹姆那儿时。弗农有些惊讶,看着那个一直微笑的男人:“你们有足够的钱生活吗?” 虽然他还不是佩妮正式的家人,但如果佩妮的妹妹有经济需要,他是很乐意帮忙的,毕竟目前看来,金钱问题唯一能让他插进去话的地方。 詹姆嘴里塞满蛋糕(“真的是太美味了!佩妮!”他不吝啬夸奖,就好像已经见过佩妮好多回一样,让人不舒服的自来熟,弗农不高兴地想。但或许他只是很忌惮这样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对佩妮露出真诚的、充满魅力的笑容。),他眨眨眼睛:“这点您放心,我家里并不缺钱。” “如果你们结婚了,可就不能继续依赖原来的家庭了。我很早就从家里独立出去了,工作的时候没花我父母一分钱。” 詹姆无意识揉着餐巾纸,解释道:“多谢关心,我父母的遗产可以支持我们现在的生活。” “遗产?”弗农重复,从眼前的人的年龄推断,他的父母应该还很年轻才对。 詹姆平静地说:“他们不久前过世了。” “是自然死亡吗?”弗农好奇地问:“你不能把他们变活?巫师们不能做一些类似长生不老药的东西吗?” 话一出口,弗农就后悔了,他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有那么一时半会儿,詹姆·波特动也没动,怔愣地看着他,他的脸上并没有愤怒,事实上,他好像被这些问题吓到了,表情一片空白。弗农为此松了口气——他不是喜欢道歉的人,他希望这个失误能以男人之间常用的处理方式,那就是忘掉它,谈谈球赛和天气什么的。 但是事与愿违,莉莉轻声说:“德思礼先生,这实在太无礼了。” 她脸色苍白,衬得那双眸子绿得惊人,弗农有那么一瞬甚至想要爬进桌底,只为了逃避那双质问的眸子。 佩妮握住了他的手,“够啦,莉莉,弗农他不是故意的。” 血色渐渐涌上莉莉的脸,她看起来更加明艳动人——也更加让人畏惧,莉莉把叉子重重放下,在她要开口之前,詹姆的手搭上了她的肩,冲弗农和颜悦色地说:“不能,德思礼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那么做。” 弗农尴尬地咳嗽,他含糊地嗯嗯几声:“也对,如果能做到那些,你们这些巫师就该把世界挤爆了。” 佩妮在桌底下轻轻碰了碰他的脚,弗农开始流冷汗——他又说错话了。他真的非常不擅长处理这类谈话,在他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来不会有人挥着魔杖变戏法。 他僵硬地找话题:“你们平常也是坐车到处走吗?像今天一样。” “哦,不会。”詹姆说:“我觉得汽车真是个神奇的东西,通过烧汽油就可以运作起来,跑起来不会让人把隔夜饭都吐出去——这和骑士公交汽车一点儿也不样。” 这是个好机会,弗农马上弥补道:“你喜欢汽车?我新换了一个,旧的那辆还没卖,如果你喜欢,可以直接开走。” 詹姆笑了笑:“算了,我还是更适合骑着扫帚飞。” 弗农顿住,一时间不知道对方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厨房里传来“叮”得一声,佩妮站起:“面包好了,我去拿。” “我来帮忙。”莉莉立刻说。 弗农想向佩妮求助,他忍了又忍,吞下那声“加我一个。”他鼓励自己和那个巫师詹姆呆在一块儿,同时在心里告诉自己佩妮取面包的速度应该很快。 令他感到困惑的是,两位女士离席后,詹姆似乎放松了,他自在地倚在木椅上,一改之前端正的坐姿。弗农望向对方的眼睛,心中一跳,詹姆正盯着他胸前的纽扣看,食指和拇指摩挲,好像想把它拽下来一样。 詹姆把餐巾纸叠成一只天鹅,低声说:“他们是自然死亡,生我的时候年纪已经很大了。” “什么?”弗农傻乎乎地问了一句,后来才反应过来:“……哦,你不用解释,都是过去的话题啦。” “过去的话题?”詹姆似笑非笑地瞧着他:“……哈,我能理解。男人总爱在喜欢的人面前讲胡话,口不择言也正常。不过别用力过猛,就像你今天穿的衣服一样。” 弗农立刻捂住胸前的扣子,他的脸涨红了。 但是詹姆并没有接着嘲讽他,他开始叠莉莉的那份餐巾纸,表情非常微妙。弗农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种很强烈的违和感。 他又一次看了看厨房,希望佩妮赶紧出来。 * 草莓放久了有些软,佩妮切了一些新鲜的,装饰在上面。莉莉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发梢:“你的头发长了。” 佩妮一歪脑袋,没有回话。 “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别找话题了。”佩妮干巴巴地说:“我们也算见过面了,我希望别有下次。” 莉莉顿了顿。 佩妮调整了一下草莓的造型:“你能看出来吧,我们之间没什么共同语言,还有,弗农会觉得尴尬的。他从前没接触过巫师。” “那是因为我们很久没见了,多多见面就好了。詹姆也没接触过麻瓜!他是纯血,就是被巫师养大的,他和德思礼先生可以多交流……我们是一家人……” “莉莉。”佩妮打断她。 莉莉因为对方叫了自己的名字,显得有些高兴。 佩妮冷冰冰地看向她:“你为什么不能接受现实呢?难道一家人就得亲密无间吗,难道没有相互憎恨的兄弟姐妹吗?” “我不恨你。”莉莉轻声说。 佩妮在看不见的地方攥紧手,想想弗农,她鼓励自己,终于把那句话说了出来:“那你该明白谁恨谁。不要再往我家里寄信了,我每天扔掉也挺累。” 莉莉深深看了她一眼:“我和詹姆在为凤凰社工作……” “——打住,也别跟我分享你的生活,我没兴趣。” 莉莉继续说:“我们在跟食死徒打交道,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过的组织,我想你都记得。” 佩妮咬住嘴唇,该死,她确实都记得。 “我们的很多朋友……”莉莉的眼神暗了暗,死亡这个话题太沉重了,她说:“……都受伤了。” “老实说,我也不确定下一个是不是自己。佩妮,别否认,我们总有一天会和好的,但我希望这个时机能提前一些。”莉莉温柔地牵住她的手:“我一直因为有你这样一个姐姐而开心。有你在,我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是孤身一人。” “你瞧,尽管你觉得我那些信很烦,你不也答应见面了吗?” 佩妮把手抽出来:“那是为了给弗农展示你的把戏。” 莉莉脸上的笑容一滞。 “我没办法跟你待在一块,”佩妮克制住颤抖的肌肉,平静地说:“我好不容易从那个家里搬出来,莉莉·伊万斯,别再出现在我眼前,别让我想起你。” 她的手被用力握住,不容她挣脱,佩妮看着那双绿眼睛,脑袋一阵刺痛——又来了,当莉莉想要说服对方的时候,就会露出这种不容置疑的表情,她无数次在这种神情下偃旗息鼓。 莉莉坚定地说:“佩妮,我们已经长大了,你不需要因为小时候的事困扰。魔法就是一项技能,有的人会唱歌,有的人不会,就这么简单——” “——我说过了,我恨你。这跟你会不会魔法没有关系。”佩妮不允许自己屈服,刻薄地说:“你为什么这么想跟我搞好关系?因为你那些受伤的朋友们,他们让你想家了?你的家不在我这儿,我告诉你,永远不在。你选择了呆在那个古怪的世界里,成为一个怪物!我可不想。即使你和那个詹姆·波特为了对付伏地魔,变成残废,你也休想从我这儿得到一滴眼泪。” “别过来折磨我了。”佩妮说:“算我求你,别来打扰我和弗农,别破坏我的生活,我好不容易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属于我的。” 良久的沉默,莉莉转身走出厨房。佩妮捂着脸,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湿润,她深呼一口气,觉得自己表现的很好,她把草莓面包扔到垃圾桶里。 弗农看到佩妮出来,松了一口气。 莉莉什么都没多说,拍了拍詹姆的肩:“我们走吧。” “现在?”詹姆惊讶地说,同时听话地站起。 佩妮开始收拾桌子上的餐盘,她不想去看莉莉的表情。争吵过后,她总是这么做,这是她的新家,但是她依旧得像以前那样。这都是因为莉莉·伊万斯 。 桌子上的污渍突然更加碍眼了,佩妮神经质地擦拭它们,突然,一只手伸过来,轻叩了一下,那块脏东西立刻消失了。 佩妮猛地抬头,詹姆朝她笑笑。 一股无名的痛苦攥住了佩妮的心脏。 最后一点情绪压到她的肩膀上,她突然爆发了,佩妮把盘子扔到桌上:“不准在我们家使用——魔法!你们两个怪物,现在立刻给我出去!” 詹姆脸上洋溢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 弗农顿时理解了自己从对方身上感受到的违和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男人之前乖巧的举止似乎都是训练出来的,如今他眯起眼睛,让人觉得他张扬又不守规矩。 詹姆冷冷地说:“你说什么?” 佩妮畏缩地后退一步,弗农握住她的手,安抚地拍拍,他直视那个年轻的男人:“你没听到吗?佩妮讨厌魔法,我们都讨厌!即便如此她还是让你们过来了,你们该守规矩,而不是像个怪物一样突然显摆自己的魔术!” 詹姆·波特困惑地瞅着他们,就像瞅着一对疯子,他沉下声音说:“你们怎么敢……” 莉莉却已经打开门:“詹姆,走了。”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詹姆看了一眼莉莉,又回头看了一眼佩妮和弗农,他追上莉莉,重重关上门。 弗农的肩膀松弛下来。 “又说错话了……我惹你妹妹生气了……”弗农抱紧头:“我是个蠢货!” 佩妮看着他,男人惊讶于自己爱的女人可以露出这么像石头的表情,此刻她凛然、近乎神圣。 “如果不捧着她,她就会生气。”她尖刻地说:“好像全世界必须围着她转。跟你没关系!” 突然,神像表面出现了裂痕。一滴眼泪从佩妮的眼角滑落,紧接着,她嚎啕大哭,把桌子上的盘子都扫了下去,四溅的陶瓷碎片沾到弗农的西装裤上。 弗农被吓到了,他不知道佩妮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没人能理解那些苦痛,除了佩妮自己,那是一种常年压抑后的爆发,是她的解脱,却令她本人感到不齿。 这只让她更痛苦。 纵然弗农什么都不明白,他还是紧紧抱住了佩妮,他总是这样做。 佩妮渐渐停止了抽搐。 “……一个孩子。”女人轻声呢喃。 “什么?” 佩妮满脸泪痕地说:“我们只要一个孩子,我受够了……!我的孩子不会有兄弟姐妹!” 弗农脸上发烫,天哪,这代表佩妮想和他……?虽然和他最初的想象不一样,但他依然高兴地说:“好,把所有爱都给那个宝贝。” “喂的胖胖的。” “嗯,喂的胖胖的。” “再也不让任何一个姓波特的家伙踏进我的家门。” “不会的,不会的。”弗农安慰着她:“嘿,你知道吗?我们公司有一个叫波特的客户,明天我就把他删了。” 佩妮破涕为笑。 接着,他发现佩妮趴在他的胸膛,食指拨弄那个格格不入的纽扣。 “……你注意到了?” “早就注意到了。从你进门那刻起。”佩妮懒懒地说:“如果是我来改的话,会做的天衣无缝。” 品出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弗农觉得脸上烧的更厉害,他羞涩地笑了,真神奇,当他露出这种表情时,竟然显得有点英俊。 弗农和佩妮决定把剩余的时间交给一场电影,他们的情绪显然平复了下来。 另一对情侣的运气就不是很好了。 詹姆坐在公园长椅上,他的拇指抵住魔杖,他当然不能冲两个麻瓜施咒,但他觉得非常愤怒。 “怪物?”詹姆压抑不住火气:“他们一直这么称呼巫师——称呼你?她是你姐姐!我的意思是,你和她住了那么多年,该不会她一直……如果我有个兄弟,他要是敢……” 他停住话头。 “哦,别哭。”詹姆僵硬地说:“对不起,我搞砸了。” 莉莉摇头,趴在他的身上小声啜泣。 詹姆向她保证,下次见面的时候他会和弗农好好谈谈,增进感情的。他很认真,信誓旦旦表示自己最擅长交朋友。 “不。”莉莉摇头,重复说:“不。” 詹姆手足无措,慢慢抚摸莉莉的长发。 片刻后,他盯着拐角的垃圾桶,疑惑地说:“梅林,那条狗怎么那么像小天狼星?” 莉莉红肿着眼抬头,惊讶道:“天哪,一模一样。” “它脖子上是不是还挂着个照相机?” “嘴里叼着购物袋。” 两人对视一眼,惊恐地说:“那就是小天狼星!” 大狗转头想跑,詹姆和莉莉顿时跳了起来,大呼小叫,那硕大的动物灰溜溜地转进一条小巷,片刻后,一个高挑的男人走了出来,衣衫凌乱,手里拿着相机和买来的面包。 小天狼星的视线扫过莉莉红肿的眼睛,还有詹姆衬衫上的水渍,干巴巴地说:“我本来是想给你们拍点纪念照片什么的。詹姆昨天晚上一直在念叨今天的事,光是选衬衫就花了三小时。” 他搂住他们两人的肩:“但看来进展得不太好,心碎了?” 莉莉的眼眶再次湿润,两个青年手忙脚乱,詹姆瞪着好友,小天狼星一脸“我刚才说的话有什么问题?”的表情,他还觉得自己安慰得不错呢。 莉莉脸上带着泪,扑上去亲吻詹姆,詹姆的身子僵住了,他显然很少享受这种待遇,同样僵住的还有小天狼星,他立刻把自己的视线转移到能看的地方——嘿,砖缝中间居然还藏着一朵小花。 莉莉说:“谢谢你,你这么用心准备。” “嘿,没事,那毕竟是你姐姐。”詹姆的脖子全都红了:“下次我会表现的更好。” “……不用了,”莉莉轻声说:“我想佩妮说得对,她该有一个自己的家。” 他们陷入一阵沉默。 小天狼星试探性地举起塑料袋,晃了晃:“虽然这是我的午饭——但你们要是愿意,可以一起吃?” 詹姆往旁边挤了挤,给小天狼星让出位置,他们三个坐在路边,分享一块面包。 可才咬了一口,莉莉就又哭了。 小天狼星瞪大眼睛,僵硬地问:“怎么了?” 詹姆把嘴里的面包吐了出去,无奈地说:“草莓馅的。” -
【HP】一点教训 13
哈利的第一反应是他在做梦。 要是真的做梦也不错,这样他就能收回所有和卢平教授的对话,让令他难堪的泪水倒流,最好这一周以来都是个梦。 但是他又不舍得移开眼,至少这一部分的梦境是他不愿意轻易抽身的。借着频繁的闪光,他注视着那两个人。 哈利这才明白为什么小天狼星总是说他像詹姆了——从背影上来看,他们几乎一模一样。 不过詹姆竟然要稍微瘦一些,因为哈利去年被韦斯莱太太喂胖了。 而当詹姆转过头时,就不会弄混了,他和哈利的气质有明显的不同。 詹姆摸着下巴问:“他怎么没给我寄信?只给你写。” “不知道。”小天狼星得意地说:“也许哈利更喜欢我。” 詹姆撞了他一下:“小心点,被一头鹿杀死的概率虽然不高,但也不等于没有。” 两个人说说笑笑,闪光灯打个不停。 哈利悄悄移动了一下身子,躲到门后。 小天狼星漫不经心地问:“莉莉什么时候会发现她少了两瓶减龄剂?” “永远不,这是我自己熬的。”詹姆快活地说,他高兴的时候就会单手插兜,也不知道这是怎样养成的习惯。 小天狼星轻笑:“你会害我们得脱发病。” “那都是三年级的事了,这么多年过去,我的魔药技术在稳步提高。” “你是指去年熬福灵剂时炸掉的半间地下室?” 詹姆嘴角向下:“那是因为虫尾巴掉锅里了,我难道要看着他被煮熟?” 小天狼星侧过头,他好奇地看着詹姆:“他干嘛变成老鼠在地下室睡觉?” “好问题,哈利给他做了一个窝。做的还不错,彼得说睡起来很舒服,除了他翻身掉进锅里那部分。” 小天狼星哈哈大笑:“我想起来了,哈利也给我搭了一个。在院子里,粉蓝色的狗屋。都怪月亮脸教他做手工。” 詹姆挑起眉,说:“等等,这样一想,好像只有我没有,怎么回事——” 又是“咔嚓”的一声,哈利被强烈的闪光灯照射到,忍不住歪过头。 小天狼星放下相机:“谁在那里?”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极为冷淡,但是话音里还有刚才未来的及退却的欢快笑意,他没有去拿魔杖,沉声说:“出来。” 詹姆吹了声口哨:“嘿,放轻松,你别吓到小孩了。” 他走向门口,似笑非笑地说:“不过这个时间还出来的孩子应该没那么容易吓到。” 哈利犹豫片刻,从门后走出,他低着头,希望刚才的眼泪没有在他脸上流下任何痕迹。 小天狼星认出了眼前的人,欣喜若狂,紧紧抱住他说:“天哪,哈利!你怎么在这儿?” 詹姆跑晚了一步,他把脑袋凑到两人中间,郁闷地说:“嘿,烦请让一让,给我腾个位置。” 两人身上的热度很高,烤的哈利心里暖洋洋的,他破涕为笑道:“这话该我问你们。” “那是因为你最近都没给我写信!”小天狼星大声说。 詹姆补充:“你从没给我写过信!” “我们都得追在亚瑟后面,翻罗恩的信纸。” “他说你被关了两次禁闭。” “你还去了禁林——” “——罗恩说你做了噩梦。” “他怎么把这种事情也写在上面?”哈利的脸上火辣辣的。 “最重要的是,他说你的心情很不好。”小天狼星担忧地说:“既然你不联系我们,我们只好主动过来啦。” 似乎有一股暖流透过皮肤渗进血管,大半力气都回到哈利身上了,他也紧紧抱住小天狼星,这种感觉很奇妙,平常都是小天狼星把他举起来,抛来抛去(直到莉莉发现他们)。如今他们差不多大,拥抱对方就像拥抱同龄的朋友。 因为罗恩信上的一句话就来到霍格沃茨的,永远不会离开他的朋友。 哈利的四肢百骸都轻松起来,甚至因此感到困倦:“谢谢你们,小天狼星,爸爸,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就因为你可以叫他小天狼星,你就只给他写信吗?那你完全可以叫我詹姆,我们现在差不多大。”詹姆严肃地说,他显然是迈不过去这个槛了,甚至正式伸出了手:“詹姆·波特,很高兴认识你。” “一边儿去,”小天狼星笑着扯开詹姆,搂住哈利的肩膀,接着,他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他仔细审视哈利的脸:“你哭了?” 哈利揉了揉眼睛:“没有,大概是熬夜熬肿了。” “我看起来像傻瓜吗?”小天狼星挑眉看着他。 哈利直视对方:“……发生了一些事。”他实话实说:“但我现在不想谈。” 他不想让那些烦恼干扰到他现在的快乐。 小天狼星的眉毛快要挑飞了,他欲言又止,最终,他勉强克服了继续追问的欲望:“那你想说的时候会找我们吗?我是说,你知道我们总会认真去听你的故事,对吧?” 哈利微笑:“我知道。等到明天吧,我真的感觉好多了。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们能来这儿。你们晚上要睡在哪里?” “没考虑这个问题,去骚扰月亮脸?”小天狼星说:“或者找个空房间,霍格沃茨真是大的惊人。但果然还是教职工宿舍更舒服。决定了,去骚扰月亮脸。” 哈利却觉得如今不是和卢平教授见面的好时间,他的直觉告诉他,卢平教授会因此发更大的火。 突然,哈利灵光一闪,说:“我知道一个好去处。” 他在前面带路,小天狼星看着他的背影,含笑说:“他都可以招待我们了。詹姆,哈利真的长大了。” 詹姆含糊地嗯了一声。 深夜,哈利来到了狩猎小屋前,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海格睡眼惺忪地出现,他打了个大大的哈切。 “哈利?这都几点啦?” 哈利期待地说:“海格,我需要你帮个忙,可以吗?” “当然。”海格困倦地说:“出了什么事了吗?快进来。” “呃,不是我的问题。有两个人想睡在这里。” 两个男孩从哈利身后走出,海格觉得他们都很面熟,突然,他倒抽一口冷气,仿佛一朝回到十几年前,困意不翼而飞。 “詹姆,小天狼星?我这是做的什么梦啊!” “不是梦,海格。”小天狼星愉快地挤进屋子,说:“牙牙呢?” 牙牙躲在角落里,并不希望自己被找到。 但是小天狼星很快发现了它,笑着拍拍它的脑袋,六年级的时候小天狼星曾当着牙牙的面变成了一只比它大得多的黑犬,这给牙牙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小天狼星环顾四周:“真怀念啊,以前我和詹姆关禁闭,就是海格带我们去禁林的。” 海格嘟哝:“那算什么禁闭,简直是给你们两个的奖励。禁林附近应该专门设一个防止你们进来的魔咒——你们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说来话长。”小天狼星笑着说,牙牙从小天狼星的怀里挣脱,躲到海格身后。 哈利愉快地说:“既然你们互相认识,那就慢慢聊,我先走了。” “好的,哈利,你真棒。”小天狼星头也不回地说,慢慢逼近牙牙:“下次该带着莉莉过来。” 哈利笑了:“那你一个月内别想进家门。” 海格给了哈利一个绝望的眼神,那眼神的意思是他很后悔轻易许下了“可以帮忙”的诺言。 哈利转向父亲,他脸上的笑容减淡了一些,因为詹姆并没有笑。从城堡出来,一直走到狩猎小屋,这一路上他都很少微笑。 “明天见,爸爸。”哈利试探地说。 小天狼星正在和牙牙玩儿,没人注意到这边。詹姆双臂抱在胸前,倚在门框上,他认真地看了一会儿哈利,直到后者都有点紧张了。 詹姆抿了抿嘴,看起来想问什么。 最终,他耸耸肩,轻声说:“明天见,哈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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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世代】群殴
詹姆躺在窗户边,曲起一条腿踩在墙上,双手抱在脑后,眯起眼睛看着塔楼下攒动的人影。 “莱米,帮忙拿下眼镜。” “再这么叫我,我就把你推下去。”莱姆斯说,放下手里的书,把小天狼星脸上的眼镜摘下来,还给詹姆。 “哇哦,天旋地转。”小天狼星揉了揉眼眶:“注意保护视力啊,小詹米。” 詹姆瞪了他一眼,但是没有眼镜后他的眼神有些朦胧,完全没有威慑力。 詹姆戴上眼镜,终于看清了下面的人。如果他们今天没被禁足,现在也该在草地上晒太阳。麦格教授罚他们清扫图书室,但目前看来,这群男孩完全没把这个指令当回事。 莱姆斯找了本书,坐在地上看,书名是《吸血鬼怪谈》,小天狼星失去了眼镜这个玩具后干脆补起了午觉,詹姆坐在窗边,摇摇欲坠,十分危险,本人百无聊赖地盯着草坪,彼得则盯着詹姆,全神贯注,目不转睛,就好像后者脸上有朵花似的。 通常,窗户边都是小天狼星的专座。詹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坚持要坐在这里,他闲懒地看着那些学生,偶尔有认识詹姆的看到他,会高兴地朝他挥挥手。他的魁地奇粉丝们凑在一起,小声谈论窗边的男孩。 三年级的课业比去年多了一些,这对他们来说没差,因为只要莱姆斯完成了,那么他们四个也都完成了。阳光晒得詹姆昏昏欲睡,他在膝盖上比划,计算着目前为止发现的密道,他偶尔会生出把它们都记录下来的想法——唔,当然不是规规矩矩地都写下来,最好能做成流动式的地图。会用到很多复杂的魔咒,一定比麦格教授布置的论文有意思的多。 他昏沉的大脑因此振奋了一下,身子向一边倾斜,抵住窗框的脚滑了出去。挡在莱姆斯头上的阴影一闪而逝,莱姆斯怔愣地抬头,发现詹姆从窗边消失了。 彼得发出一声可以让费尔奇失聪的惊叫,小天狼星反应最快,他几乎是立刻就醒了,没有任何犹豫,跟着跳了出去,竟然成功抓住了詹姆的手,动作太急,半边身子也探出窗户,有继续向下倒的架势。莱姆斯把书掷到一边,吓得半死,双手紧紧抓住小天狼星的脚,彼得抓着另一只。 莱姆斯听到塔楼底下一阵喧哗和骚动,詹姆在笑——笑个屁啊,他磨着牙想,差一点就两尸两命了。 詹姆笑呵呵地说:“小天狼星,你要把我手捏骨折了。” 小天狼星手上非常用力,苍白的皮肤下可以看到膨胀的青筋,语调却懒洋洋的:“真糟糕,我现在放手?” “你们两个——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莱姆斯拼命后退,试图把他们拉上来。 “莱米,变身后会容易的多。”他听到詹姆“热心肠”的建议。 小天狼星跟着说:“莱米,不要借机扒我的裤子。” 詹姆笑得更厉害了。 “……”莱姆斯想松手把他们两个都送下去。 突然,小天狼星闷哼一声,莱姆斯听到詹姆喊了一声“障碍重重”,他和彼得加快速度,把那两个人拽了上来。 小天狼星的上臂有一道深刻的伤口,正往外冒血,一直流到詹姆的胳膊上,但他仍紧紧攥着詹姆的手。 莱姆斯抽出魔杖,怒气冲冲地望向窗外:“谁做的?” 塔楼下的学生太多了,因为刚才的骚乱,这里聚集了更多的人。一些人好奇地抬头,看着莱姆斯。 彼得眼尖地瞧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鼻涕精在那儿,准是他干的!” 詹姆看着手里的血痕,并没有站起来,面色不善地说:“伊万斯在他旁边,不可能是他。” 彼得揉揉眼睛,仔细看了看,斯内普的身旁确实还坐着一个人,被一棵树挡住了,只露出一小点背影。愿意和他坐在一起又有一头红发的女孩只能是莉莉·伊万斯。彼得突然意识到,从詹姆刚才坐着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女孩的侧影…… 他正想着,只听莱姆斯冷淡地说:“是穆尔塞伯,只有他拿出魔杖了。他这么喜欢黑魔法,应该自己尝尝。” 穆尔塞伯偷偷收起魔杖,满意地发现周围没人注意到刚才一闪而过的切割咒。 他抬头,看到莱姆斯冰冷的眼神,毫不在意地扯了个阴森森的笑容,没有证人,只凭那几个人的猜想根本不能拿他怎么样……他的嘴角在看到莱姆斯拿魔杖指着自己的时候凝固了,大概他也没料到莱姆斯会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对他施咒。 小天狼星耸耸肩,看着胳膊上的伤口,说:“往好了想,有了这个,我们不用在图书室继续呆着了。” “至于穆尔塞伯,”小天狼星歪了歪脑袋,冷漠地说:“今晚你们别插手,我要找他好好谈一谈。不能指望食死徒预备役光明正大来决斗,他们也就只配在背后搞这种阴险的小把戏。” 塔楼下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喊,众人乱作一团,莱姆斯收回魔杖,小天狼星和詹姆诧异地看着他。 “今晚好像不行,”莱姆斯淡淡地说:“小天狼星,换个他不在医务室躺着的时间吧。” 小天狼星笑了:“你刚刚给我们赚了一个星期的禁闭。” 莱姆斯挑眉:“是我。” “不,我们。”詹姆说,他探出身子,魔杖对准倒在地上不停呕吐的穆尔塞伯,一些斯莱特林的学生也抽出魔杖对准了塔楼的窗户。詹姆愉快地说:“麦格教授会说这是一场群殴的。” -
【丙广】切肤之爱
重大秘闻:当年敖丙赶着送死竟是因为…… 敖丙:事出有因。 李云祥:我他妈连夜爬上崆峒山。 哪吒:艹,乐死我了。 纯属我瞎jb乱编。人物关系和谐,只有打打没有杀杀。敖丙没弄断人家妹妹的腿,水麒麟也没死,你懂的,就是打了但没打到不可回旋的余地。方便我写文。(抽烟) 本篇哪吒≠李云祥,不过他也被李云祥改变了一点点。 未满十六别看,通篇脏话,小孩子不要学。 因为lof太太去看了哪吒重生,磕上了丙广,过来交一篇党费。谁懂,我为什么才看这个片,我当初想给追光多贡点票钱时应该选择它而不是青蛇(吸烟)。 正片开始,为冷圈割肉,人人有责: 半夜的时候敖丙还挂在窗台上,半截身子瘫了出去,给自己点了一条烟。 金属甲片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一半凸起,一半隐匿在血肉之下,与苍白的皮肤融为一体,看着怪渗人的。 “父亲他现在……做什么呢……” 细长的烟蒂被咬在嘴里,瞬间嚼烂。身上最后一包好烟昨天也抽完了,从便利店买的这包就同垃圾差不多。 金发青年兴致缺缺地吐了出去,单手拢起散落的头发,小臂在月光下闪闪发光。以外貌来评判,叫他青年并不过分,但是他手臂上可怖的龙鳞正散发黯淡的光泽,昭示了他不同的身份。 房间里,月光照不见的角落,摆着两张可怜的、快要散架的木床。床底结了大块的霉斑,空气里有一股难闻又潮湿的味道。 “我操。” 李云祥翻了个身,用火灭了一只嗡嗡叫的蚊子,把被子掀开,他算是彻底清醒了:“你他妈叫魂呢,你小子叫了几天几夜了。你们神仙不睡觉可以,凡人可不行。” 敖丙理都没理他。 李云祥更生气了,他已经三天没睡好了,不得不时刻控制着自己的脾气,防止引得哪吒出来把这只傻逼海鲜来个海底捞一锅鲜:“说你呢,猫叫春都没你这么夸张。” “你他妈在这儿鬼地方也睡得着觉?”敖丙神色不善地回头:“下贱东西。” “我操你妈。” 李云祥把敖丙床上的枕头扔了过去,力道之大,砸烂了半扇窗户,要不是敖丙躲得及时,他自己也得被丢出去。 敖丙怒气冲冲地回头,又忌惮地盯着已经攀上李云祥肩上的烈焰,嘴角向下一撇,话锋转成:“我不跟你计较。” 这次去市外考察,偏偏要他亲自去,亲自去也就罢了,还得和李云祥一起。其实敖丙心里明白父亲的用意,龙珠已毁,大局早定。哪吒这尊杀神,躲不过,打不过,逃不过,碰上了只有等死的份。 但是李云祥,他不一样。 凡人这种生物,不但身子是泥塑的,一碰就碎,连心思也一样。 李云祥比一般人更执拗,但他终归也是个人,他不像哪吒,那个天生的怪物,心情不爽就能将四海龙王踩在脚下。有心肝的人嘛,要给他足够的欲望,才能让他下决心剥夺另一个生命。 敖广要做的,就是把这欲望的苗头浇灭。 敖丙又看了李云祥一眼,暗暗思忖如果这时候突然召唤三叉戟,能不能趁其不备一招毙命。毕竟两人现在相离也就三四米(这房间不但简陋还小的可怜),要是成功了,或许父亲还会因此对自己高看一眼。 想到男人的脸,敖丙的唇舌又焦躁起来,迫切想找点什么东西咬住。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对父亲似懂非懂,就算他明白父亲如今行的是缓兵之计,但他也不理解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解散德氏集团的那天他历历在目,从座位上站起的父亲依然面无表情,每一步,权杖扣在地上,振聋发聩,逼人不得直视,只能仰望。 他仰望了他那么多年。 但敖广在下向走,他走下台阶,弯下了那总是挺止的脊背,方便在合同的末尾签下他自己的名字。敖丙就站在他身后,看着那些摄像头对着他们不停地闪烁,记者的话筒一个叠着一个,他的犬齿在变形,虽然德氏集团不过是他们行走人间的一个皮囊,但那也是父亲的东西,而只要是父亲的,任何人都不能沾指—— 一阵猛烈的气流拂过记者们的肌肤,这群人类还在傻笑呢,为了获得一个大新闻而沾沾自喜,全然不知这股风随时能够变成利刃割破自己的喉咙。 觉察到他的躁动,敖广极为冷淡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就是这一眼,令敖丙难堪又心慌地藏起已经变为龙爪的手。 摄像机在进行全市直播,敖广露出一个堪称和蔼可亲的表情,不同于长者全然的慈祥,他瘦削的骨相和深不见底的眼瞳使得这张脸格外……让人移不开眼,至少敖丙是怎么也看不够。 敖广随意点了一个话筒,温和地说:“德氏集团从今日起正式解散,我本人将捐出百分之五十的财产用来赈灾。希望我市能尽快恢复到海啸之前的模样,”他顿了顿,随后笑了:“不,是变得更加繁荣。” 他没有看摄像头,最后一个笑容是送给远在人群之外的李云祥。男人倚在摩托车上,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他的肌肉紧绷,手紧紧放在打造好的钢铁铠甲上。 待到记者散去,敖广神色平静地走向李云祥,就好像当初捏碎他龙珠的是别的什么人一样。 “我说过了,不杀我,你不会后悔。我是东海的龙王,能令其干渴而死,自然也能令其润泽而生。”敖广冰冷地开口:“现在,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死了之后呢?下一任哪吒出现前,你难道会老老实实地呆着?”李云祥沉声说 薄唇扭曲成一个上扬的弧度,敖广看着李云祥,又似是在透过他看着别种存在:“区区一个人类,还挺有远见,看来你们的确互相影响……别操心这个了,如果血誓能够随意打破,它还叫什么血誓?” 敖广举起手臂,完好无损的那个,一丝不详的红光游走在男人的血肉之中,在西装下若隐若现。 “敖丙,你给我老实点。”敖广放下手,不耐烦地说:“别让我说第二遍。” 李云祥诧异地转身,发现尖利的冰锥就抵在他的脊骨,离得手只差几寸远。他恼怒地转过脑袋,其实更生自己的气——哪吒什么都没提醒他——好吧那位大神也没有义务提醒自己,但是明明上次谈的挺愉快啊,怎么一出精神领域又是你与我无关的屌样。 敖广看得比他更通透,哪吒只等着一个契机,他应该和李云祥在无形中达成了某种承诺——虽然人类总是忽略誓言的力量,但那只是肉身吐露的谎言罢了,真正的,灵魂的盟誓坚不可摧。 哪吒现在不能出手,不过只要敖丙引发一点小火星,只要一小点,哪吒很乐意把它燃成融天巨焰,杀个痛快。 立在李云祥身后的冰锥仍旧没有消失,敖广语气平和地说:“怎么,你要违抗我,自己称王了?” 敖丙抖了一下身子,坚冰立刻消融:“父亲,我绝无此意。” 敖广拍拍敖丙的肩膀,后者又开始颤抖,抖得都让李云祥觉得可怜了。但是那眼神却让他不舒服,敖丙用一种奇特的目光注视着放在肩上的手,在它移开时,李云祥发誓见到了对方眼角一闪而过的龙鳞。 青年吞了口唾沫,瞳孔缩小,那表情就好像被父母强行收走糖罐的小孩。让人起鸡皮疙瘩,极致的恐惧和疯狂的贪婪居然能同时出现在一个生物的眼底。 敖广淡淡地说:“重新认识一下我的儿子吧,敖丙。他有一副遗传了我的好心肠,虽然现在还没显现出来。你知道,被娇惯的孩子,总是有些小脾气。” 看着那双几乎要变成银针粗细的竖瞳,李云祥对这番话深表怀疑。 敖广似乎也瞧见了,并习以为常,他平静地说:“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时间。” 这也是李云祥为什么被迫和敖丙出市考察的原因,老东西可真够狡猾的,虽然遵照承诺解散了德氏集团,却也没发誓不再建立别的商业公司。没安生几天又来创业,虽然有血誓在身,他这次不能搞垄断,但混个金融大亨也不在话下,要不是敖广要在新地盘开医院,李云祥可不愿意来这鸟地方受罪。 更令人心烦的是,敖丙这傻逼海鲜一下飞机就被扒手偷了钱包,他两人生地不熟的,敖丙又死要面子,坚决不肯给他老爸打电话表示缺钱,于是这三天花的都是李云祥自己的小金库。 那些积蓄他还准备攒下来留着给苏医生当聘礼呢,怎么可能多花,两人辗转在小破旅馆里,一顿吃的比一顿惨。 哪知道敖丙非但不感激,还一路抱怨他的穷酸,每天晚上一到,就对着月亮爹爹爹爹的叫,跟没断奶一样。 他做这些的时候,就不怕丢脸了?一个电话的事,打过去跟他的宝贝爹爹诉诉苦,还用的着他们这么辛苦? 李云祥思及此,怒火越烧越旺。单纯骂娘已经难解心头之恨,他忍不住又补上一句:“再操你爹。” 话音刚落,一把冰刀插在枕头上,李云祥几个后空翻躲过射来的冰箭,他的大脑一阵兴奋——李云祥知道这情绪不是自己的,火焰从胸口一路烧到指尖,他拼命抑制住属于哪吒的欲望,沉下脸说:“想打架?” 敖丙的金发无风自动,双瞳泛着阴冷的光:“我要割了你的舌头。” 他毫无保留,三叉戟朝凡人的面门斩杀,与此同时,李云祥听到哪吒大笑的声音,喷薄的火焰从背后升起,凝聚成杀神本相—— 最后一刻,三叉戟却骤然停住。敖丙不甘心地以神力驱动,然而毫无作用,这柄三叉戟虽然是他的武器,却听命于龙宫真正的主人。 敖广并不想动李云祥。 敖丙阴沉着脸收手,一个甩指,砸烂了剩下的半边窗户。 炽烈的元神不甘心地回到李云祥体内,李云祥抹了一把汗,头一次在打架时担心起对方的生命安全:“就因为骂了一句你爹?你还真是……” 李云祥不知道怎么形容,这小子对他爹非常尊敬,这几天做梦都喊着敖广的名字,那应该也非常的爱。但这又似乎不能用简单的尊敬与爱搪塞过去,他有父亲,也见过别人家的父子,直觉告诉他,他们的感情是不能用来类比的。 “这么暴躁,怪不得哪吒要抽你的筋。” 敖丙居高视下,冷冰冰道:“你懂个屁。不是他先来搅我的水晶宫,我何必出面?” 李云祥点点脑袋:“别混淆视听,我脑袋里有回放呢。先动了杀机的人是你。” 虽然哪吒干的事也不咋滴——这句话他没敢说出来,连想都只是如流星一般转瞬而逝,但他仍旧听到了头脑里那一声淡淡的冷哼。 李云祥状似不在乎地挠挠脑袋,实则在冒冷汗,想着元神把转世的人杀掉的几率有多少,几近于无也不等于没有对吧。 敖丙捡起打火机,就是垃圾烟他也不在乎了,他抽了一口,没怎么过肺就吐了出去,单纯过过嘴瘾:“你要是被人搅黄了好事,也得出去杀个人泄泄愤。” “什么好事?”李云祥问。 敖丙又吸了一口手里的烟,火星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他仰头说:“那是我求了父亲好几百年才又得到的机会,就那么被那个混世魔王毁了……” “到底是什么呀?” 李云祥摸不着头脑,透过白雾,他只能瞧到敖丙若隐若现的上臂,那道可怖的伤疤,以及那双眼睛——又是熟悉的、唯独在与敖广有关时才露出眼神——敖丙想起了往事,露出舒心的微笑,这让他锋利的面容都变得柔和了。 衬得那双欲壑难填的眼睛更为恐怖。 全文去微博吧,与lof同名。 - 捏猫猫滴。 盗墓笔记从头到尾完整看完算一次的话,已经看过两遍了。 大多数情况是,无聊的时候随便捡一本出来看,看到一半就去忙别的事情了。 没看过重启,没看过书,没看过剧。 基本上如果我没去看书,就不看剧。 但只看了人设就磕上刘丧和吴邪了,暗戳戳磕了快一年,越来越磕。 我这扭曲的三角倾向啊。Xp算被摸的透透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动笔给两个人写点什么。 我喜欢。总得写点什么。 还有,粮太少了。不交党费心中有愧。 文档开了半天,哎嘿,写不出来。 因为我没看过重启。 尼玛,打出这句话的时候莫名有种“我没上过学”的感觉。 我知道吴邪,了解他的一部分,在主线故事里的那部分。 但是我不清楚刘丧的血肉,他的灵魂,我只能透过别人的评论看他,透过别人的情感审视他。我只知道他俩挺好磕的,一年前我觉得像偶尔犯的糖瘾,一年后抓心挠肝地好磕。 不了解,那就不能写。也写不出。 也许看了重启能好受点? 两条路,一,能写出来文了,二,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彻底不磕了。 总归也是个解脱。 但是已经决定不看三叔写的任何续了。 基本上,很多小说,我都不会去看正文以外的其他故事。 捏猫猫滴。 通过什么契机,磕到这两个人。 想不起来。 合上电脑,又爬上了床,盯着蚊帐,觉得属实是自找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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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一点教训 12
这篇文是给哈利的儿童节礼物,但是显然没法在儿童节写完! 如果生活有色彩,现在,哈利的四周就是一望无际的黑色。 正不断变得更黑。 原来他之前对斯内普的估计都是错的,前一个月的冷嘲热讽只算这个男人折磨人的功力的二分之一,如今,哈利站在魔药教室里,呼吸的每一秒都是对他的凌迟。 而且该死的是,这回他哑口无言。 那些反击的话已经到了牙齿下方,关键时刻,他总会想起斯内普那道鲜血淋漓的伤口,他失血过多后苍白的脸,接着,他就会忘记要说什么。 继而变成斯内普刀下的砧板。 下课后,斯内普一瘸一拐地走出教室,哈利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坩埚。想象自己是一条鼻涕虫,被煮熟,拼尽最后一次力气爬到斯内普的饭里,来个两败俱伤。 赫敏咳嗽一声,说:“……要写点什么吗?我这里有多余的羊皮纸。” “不。”哈利低沉地说:“不用。” “感谢梅林,给我吧。”罗恩暴躁地说,他的笔记上全是被他戳出来的洞。 罗恩和哈利被分开关禁闭,罗恩负责跟着海格捣烂鼻涕虫(罗恩:这是一份毫无道理的工作!),哈利则负责打扫费尔奇的办公室。 哈利想斯内普应该是故意这么安排的,他在那儿发现了一沓卡片,费尔奇把它们整齐地码在抽屉里面,按格子摆放,上面记录着历年来学生关禁闭的次数。 哈利发现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莱克这两个名字出现的频率格外的高,几乎包揽了一个格子。 费尔奇对他们两个的评语显然非常恶劣,他还让哈利把每张卡片都擦干净。 结束禁闭后,已经是深夜了。卢平教授的办公室里还亮着微光,哈利心事重重地敲响门,如果再不对人抱怨斯内普几句,他就要爆炸了。 卢平见到哈利时,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很惊讶。 “进来吧,哈利。” “这么晚了,您在做什么?”哈利问,卢平的桌子上一片凌乱。 卢平迅速收拾好它们,温和地说:“那么你在做什么呢,哈利?” “您说过教授之间是会互相聊天的。”哈利抱紧手臂,眯起眼睛看他,那不是看教授的眼神,而是在看莱姆斯。 卢平叹了口气:“转移话题这招失败了呀。” 他示意哈利坐下:“刚刚斯内普教授过来……询问了我一些问题。” 哈利站着没动。 “他来过?”哈利尖锐地说,扫视整间屋子,卢平已经用魔法修复了大部分物品:“他来你这儿搞破坏?凭什么?他总是毫无理由地对人发火!” 卢平讶异地看着他,哈利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羞愧感,他说话的声音太大了,他最近的脾气越来越难以控制,一走到魔药教室附近,哈利的胃部就开始痉挛。 “并不是毫无理由的……哈利,先坐下吧,他问我知不知道一种蛇,他在禁林里被它咬伤了。” “咬伤他的是条蛇?” 哈利依然站着,又是这种感觉。他愿意损失掉一半的智商,回到一周前,那时候他还能心无旁骛地去憎恨一个人,而现在,他感到两种情绪在脑袋里激烈拉扯—— “嗯,出于一些原因,他似乎认为我可能会认识它。” “你确实认识它。”哈利嘟哝。 卢平拿着羽毛笔的手一顿。他抬头:“你说什么?” “……它在叫我父亲的名字呢,”哈利没有看对方:“那它也一定认识你。” “叫詹姆的名字?你从来没和我说过。”卢平轻声说,他的表情发生了某种变化。 “呃,我不想让你担心,我一开始并不清楚那是条蛇,还以为是怪物什么的,它一直在喊波特,波特……我以为它在叫我,”哈利迅速解释:“我想要等我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后,再来告诉你们……” 卢平站了起来,哈利退后一步。 “等你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后?!”卢平难以置信地说:“哈利,你跟随一个陌生的声音去了禁林?你难道没去考虑后果吗,它可能会伤害你,就像它对斯内普做的那样!” 哈利费力辩解:“你们听不到它的语调!只有我能听到,它听起来很温柔。它之所以会伤人,可能因为……因为斯内普先对它施咒……” “语调,”卢平分析着:“温柔的语调,嗯,光凭这点就能肯定它的确很善良啦。” 卢平突然转身,猛地一拍桌子,冲哈利大声说:“你认识它多久?!” 哈利的手又开始颤抖了,他把它们背到身后。 卢平的声音逐渐恢复正常,他疲惫地揉了揉眼睛:“哈利,害怕后的正常反应是躲开,而不是冲上去——坐下来吧——如果你因为一个奇怪的声音感到困扰,正确的做法是来找我。而且我们把那条蛇放回禁林是有理由的,它绝对不是一个好的伙伴。” “所以你的确认识它。”哈利抓住重点,说:“它是我爸爸曾经的宠物吗?”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哈利!”卢平责怪地说:“你不该以身犯险,如果你有苦恼,可以跟我倾诉!而且不要跟危险的东西交朋友!” 卢平停顿了一会儿,突然说:“是因为我吗?因为我让你模糊了对危险的定义吗?” 哈利的手停止震颤了。 他看着卢平,男人没有往下继续说,他看起来有点后悔,想要收回之前说的话。卢平甩了一下脑袋,像按下了时间回溯器一样:“总之,哈利,你知道那条蛇现在在哪里吗?我们得妥善处理好它……” 再一次,转移话题失败了。 “危险……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怎么会觉得我会这么想?”哈利艰涩地说。他明白卢平指的是什么:他的狼人身份。但他从来没有把卢平看作某种危险——他们全家都没有,卢平的话几乎让他心碎——电光火石间,哈利想到——“是斯内普。他给你灌输这些想法。他让你觉得我的行为是你的错。” “斯内普教授。”卢平纠正,虽然他自己之前的有几次也没加上职称,他疲惫地说:“但你确实没想过找我!在你去禁林的时候,我在干什么?如果你因此受伤——不,我不能这么假设,我不敢想象……詹姆和我们对你的教育出现了问题,你不该效仿我们,那是愚蠢——” “——这都是斯内普说的对不对?” “天哪,你怎么这么在乎他?我们不是在谈论斯内普,而是在谈你!”卢平大声说:“你得认识到自己犯了错误!你在干什么,你不能把危险的经历当成反抗斯内普的手段!哈利,你得去改正它,禁闭的作用就是这样!” 哈利沉默不语,紧紧闭着嘴。 卢平看着哈利,痛苦地搓了搓脸:“哦,哈利,对不起,我说的是什么胡话……坐下来……快坐下来吧……你站的太久了……我们好好谈一谈……” 哈利打断他的话:“我明白了,教授。确实太晚了,我想回去了。明天见,教授。” 他转身,快步走出办公室,那些语句马上就要冲出嘴唇了——哈利死死闭着嘴,不能,他不能那么做,既然他对斯内普都无法还嘴,那更不能让这些句子伤害到莱姆斯—— 然而铺天盖地的哀伤压在哈利的肩膀,他从来没想过那些话会从莱姆斯嘴里说出来。 更让他难过的是,让莱姆斯变得情绪失控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对方甚至因此对他道歉。 他又开始哭了。 哈利捂紧眼睛,想阻止眼泪掉下来,没用,他开始疯狂想念没上学的时候——那段时光多快乐啊,和爸爸妈妈一起数星星,小天狼星送给他一把儿童用飞天扫帚,而莱姆斯则耐心地陪着他,防止他突然从上面摔下来…… 那时候当大家提到冒险,想到的都是快乐,机敏与勇敢,而不是危险,愚蠢和无知。 他好想回家。 哈利蹲在盔甲下面,抽噎着抹掉眼泪,他不想回到寝室后还要被罗恩盘问,那等于再把伤疤揭下来。一时间,黑暗中只能听到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声。 因此,那道声音响起的时候,哈利差点被吓死。 “哈利——波特——不要伤心!” 一个家养小精灵跟他一样,蹲在地上,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多比?”哈利惊悚地说。 多比手舞足蹈:“多比好——好高兴!哈利·波特记得多比的名字!” 哈利忍不住后退:“马尔福派你来的?” “没有!没有!”多比抓着自己的脸,使劲扯:“坏多比!私自跑出来!但是多比——担心哈利·波特,因为哈利·波特也担心——担心多比——多比想再看看他!” 哈利看着对方激动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说:“谢谢你,我没事。叫我哈利就好。” “哎呀——哈利——叫您哈利——多比感谢哈利!”多比尖声大叫,哈利紧张地捂住对方的嘴,因为多比叫的好像有人在打他似的,哈利尴尬地说:“不对,是我谢谢你。” 多比眼泪汪汪地说:“去——去草药教室看看吧!那会让哈利开心起来的!” “嘭”得一下,他消失在空气当中。 这可能是马尔福的一个圈套,哈利颇为担忧地想,派多比骗他去草药教室,然后当场被费尔奇抓住什么的。 但是他还是过去了,无论如何,他不想放弃让他心情变好的机会。 让哈利惊讶的是,教室的门被人撬开了,黑暗之中,哈利屏住呼吸,看到有两道陌生的影子在植物间攒动。 那两人放松地谈话,并不担心自己的声音被其他人听到。 “——这是哈利第一次打架的地方,哇哦。” “值得铭记。” 第二个人接着说:“你看,这个花盆有个裂痕,会是哈利干的吗?” “看起来像,先照了再说。” “咔嚓”一声,闪光灯骤然亮起,把那两个人照得清清楚楚。 哈利惊诧地看着这一幕:他认识那两个人。再熟悉不过了。 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莱克身穿格兰芬多的校袍,笑着聊天。 最重要的是,他们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高。 …………………… 啦啦啦啦我喜欢的故事来啦。 大家都是第一次养孩子,没啥经验。 哈利的世界观也还没完全建好。 既然完结不了那就火速加快进度,至少要让詹姆和小天狼星在儿童节出场hhh P.S. 不要因为我写的情节而去责怪一个人,因为那是我杜撰的二创。要说的都在上章置顶了。 (但是可以因为我写的情节尽情去爱一个人哦)(挠头) 因为爱是比恨更强大的力量,如果做不到去关心不爱的人,那起码不要把精力浪费在恨上,多关注所爱之人的样子吧。 这也是《哈利波特》想要告诉我们的。 生活因此变得更美好。 P.S.的P.S. 作者偏爱格兰芬多,但本质还是个博爱党。所以请保护作者的心情,心情不好,就会思路堵塞,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珍惜每一个还在产粮的仓鼠,脑袋里的存货要变成文字还是很艰辛的。 -
【HP】一点教训 11
赫敏觉得自己快把午餐和晚餐一块呕出去了,罗恩气喘吁吁地说:“缺乏锻炼,哈?” 她翻了个白眼,依然在干呕。不过她没时间平复呼吸,他们在休息室分别,罗恩和哈利僵着身子倒在床上,心脏咚咚打鼓。 没过一会儿,寝室门被打开,麦格教授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外,叹了口气说:“你看,斯内普教授,他们都在这儿。” 迪恩和西蒙被吵醒了,他们揉着眼睛直起身子,哈利也学着他们的样子,还打了个哈切,接着,他浑身僵硬——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换睡袍。 在他思考怎样开口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量掐住他的肩膀,把他从床上提了起来,麦格教授严厉地说:“斯内普教授!你不能这么做!” 但是斯内普并没有听,他看起来陷入了某种疯狂的情绪当中,他拽着哈利,一路拖向休息室,哈利拼命挣扎,说:“我——我看书看的太累了,直接睡着了!所以没来及换——” “——波特,你给我闭嘴。”斯内普声音低沉的可怕。 他把哈利扔在地毯上,哈利的眼镜摔到一边,感到一阵晕头转向,但是他并没有错过头顶上传来的幸灾乐祸的笑声。 哈利厌恶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德拉科·马尔福穿着睡袍,得意洋洋地俯视他。 好家伙,哈利的校园麻烦们凑到了一起。 他的直觉拉响了警报。 “马尔福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波特去了禁林?”斯内普阴冷地说:“麻烦再给我们执迷不悟的波特演示一遍。” 马尔福打了个响指,一个皱巴巴的家养小精灵凭空出现,它哆嗦着身子,湿漉漉的眼睛惊恐地看着主人的儿子。 “说啊,多比。”马尔福不耐烦地说。 那个叫多比的家养小精灵前后摇着身子,神经兮兮地转动眼珠,他畏惧地看了看马尔福,结结巴巴地说:“多比——多比——看到了!波特和韦斯莱,离开了城堡!” 哈利的内心在大吼大叫,想立刻跳起来掐死马尔福,嘴里还要喊“你居然派家养小精灵监视我!” 但他忍住了,哈利勒令自己平静地捡起眼镜,站起身,挺直腰板说:“这位叫多比的先生(多比惊诧地看着他)是马尔福家的人,就算马尔福让他说我把学校炸了,他也会照办的。” “我没有出去,既然您相信马尔福的一面之词,那么好歹也得问一问罗恩吧,他会说在禁林里得了臆想症的人不是我,而是马尔福。” 哈利毫不畏惧地看向斯内普的眼睛,他这一个月已经受够这个总是打压他的教授了。斯内普现在已经被他归到了“敌人”那一边,而他绝不会在敌人面前服软。 马尔福看着哈利,恼怒地说:“不可理喻!韦斯莱跟你一块出去了,他当然会替你撒谎!” 哈利关切地说:“德拉科(对方抖了一下身子,表示他成功被恶心到了),脑子有病就去医务室看看,开点药喝好吗?我们去禁林里干什么呢?” “谁管你,也许因为你想向别人吹嘘你的冒险经历!也许因为你毫无礼貌,目无法纪,喜欢挑战规矩——你把牛奶倒在我父亲身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马尔福终于说出了实话,他就是因此派多比盯紧波特的。当他看到卢修斯湿漉漉的外套时简直怒不可遏,邓布利多拒绝开除海格已经让他们一家很难堪了,而那个哈利·波特居然敢蓄意侮辱他的父亲。 哈利的嘴角差点翘了起来,他甚至想问马尔福是怎么知道的,但他马上反应过来,迅速瞥了多比一眼。那个家养小精灵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成为扶手椅的一部分。 “也是多比说的?”哈利摇了摇头,说:“总是多比。难道没别的人证了吗?那种脸上没有刻‘我是马尔福的传声筒’的人?” “你撒谎!多比说的都是真的!” 哈利冷冷地看着对方,讥讽地想到,马尔福在散播他的流言蜚语的时候,显然没考虑撒没撒谎的问题。他就是一个懦夫:没有信仰,缺乏善良,只会在背后搞小动作,对自己和他人有令人发指的双重标准。 马尔福气的浑身发抖,他到处摸魔杖,然后发现他穿的是睡袍,他只能怒骂道:“你个无耻的贱人——” “马尔福先生!”麦格教授惊叫道:“注意言辞!” 她站在斯内普对面:“斯内普教授,这的确无法证明波特去过禁林。不如先让他回去睡觉吧,我们先去处理你那边的问题。” 斯内普没有看麦格,他自始至终都盯着哈利,他的眼睛让哈利联想到深邃的长廊。 那里被愤怒的火焰吞噬。 “……家养小精灵确实有可能撒谎。它们对主人忠心耿耿。”斯内普抽出魔杖说:“如果让它吃点苦头呢?” 麦格教授厉声说:“斯内普!” “或者摄魂取念,不过我不确定……我不确定,麦格,我现在非常生气,也许会控制不了力度。”斯内普哑着嗓子说:“我可以吗?马尔福先生,那是你的东西。” 马尔福让开位置:“您随意。” 多比流着眼泪,抖如筛糠:“先生——先生——多比没有撒谎!多比没有撒谎!” 哈利挡在多比身前,怒吼道:“你疯了!” “让开!或许摄魂取念你会更快!”斯内普回吼道:“你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因为你,波特!这都是因为你!” 斯内普面部的肌肉在疯狂抽动,他一脚踢开哈利,后者的脑袋撞在扶手椅上,鼻血立刻冒了出来。斯内普猛地抬起魔杖——与此同时,麦格也举高手臂——多比在抽搐,但是没有主人的允许,他不能离开—— “——我去了禁林!”哈利尖叫道:“多比没有撒谎!” 麦格教授惊讶地看着哈利,她今晚只剩下惊讶这一个情绪了。 斯内普露出一个扭曲至极的微笑,他没有放下魔杖,维持着这个姿势转向哈利,蟒蛇的鲜血渗透了他的袍子,在地上拖曳出可怕的痕迹。 “‘教授,我看书看的太累了,直接睡着了’。”斯内普轻声说:“‘教授,马尔福说的都是谎话,去问问韦斯莱吧。’——告诉我,波特,你没有羞耻心吗?” “告诉我,你幻听了吗?”哈利冰冷地说:“我不会叫你教授的。” 魔杖尖发出危险的亮光,转瞬即逝,斯内普的神情已经不能用可怕来形容了。 “自私至极,波特,你为什么要去禁林?你真让我厌恶,你母亲犯过的最大的错误就是生下你这样一个满口谎言的孩子——” “嘣”的一下。震耳欲聋。 哈利听到脑袋里某根弦断掉的声音。 灭顶的怒火支配了他。 “让你厌恶?让你厌恶?”哈利擦掉鼻血,咆哮着说:“斯内普,我哪里得罪过你?!从入学开始,你最大的快乐就是碾碎我的自尊!你真可悲!你所能做的只有跟在我的脚跟后面,恨不得抓住每一点灰尘,我的痛苦就是你的幸福,因为你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 麦格教授苍白着脸,说:“波特,闭嘴!” “我不!”哈利惊恐地发觉有一股热流在往眼眶上涌,他不得不加大肢体语言,阻止那股懦弱的情绪占据他的脑袋:“我母亲很幸福,我也很幸福,我们一家都不必像你一样通过摆弄自己的权势来获得满足。想要炫耀,渴望得到关注的人不是我!斯内普!那是你自己!永远不许你侮辱我的母亲,你这个老蝙蝠!” 哈利翠绿的眸子怒火熊熊,尖锐地盯着斯内普。 斯内普似乎被人打了一拳似的,他的嘴唇拼命蠕动——但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接着,一张羊皮纸从哈利的口袋里掉了出来。 哈利和斯内普一时之间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他们的情绪都太激动了,哈利是没反应过来,斯内普则没有印象。 他弯腰把那张羊皮纸捡了起来,整整有十四英寸长。 在看清那上面都写了什么后,斯内普彻底沉默了。 哈利也沉默了。 下一秒,斯内普身子一软,倒了下去。哈利惊恐地后退:“他,他怎么了?” “——让开!”麦格教授推开哈利,她立刻掀开斯内普的袍子,哈利这才发现那血并不全是蟒蛇的:斯内普的腿部有一道可怖的伤口,大概伤到了重要的血管,正不停向外冒血。 麦格抬走斯内普之前,责怪地看了哈利一眼,她最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和斯内普教授之间的关系很僵,但是波特,禁林是很危险的,斯内普教授在外面找了你很久……行啦,别哭啦,波特,回去睡觉吧,这件事我们明天再谈。” 别哭了? 她在说什么啊? 哈利呆呆地抹了一把脸,摊开手,泪水和鼻血混合在一起,非常难看。 ………… 恭喜 淮芷 宝贝第一章就猜对了! 原评论: 孩子为长辈收拾烂摊子哈哈哈(是羊皮纸会被发现嘛)以及,预感或者说希望这是一个收不住笔的长篇:D ①羊皮纸确实会被发现 ②这个篇章确实很长 我能说心有灵犀吗(星星眼) -
【HP】一点教训(下)
星光透过树叶,撒在身上。 三个人挤在一起,看着头顶上的繁星,真正的夜空和霍格沃茨礼堂上用魔法造出来的那片还是有区别的,它们有时候并不那么美丽,乌云会遮住最灿烂的那颗星星,而当狂风骤雨来临时,星空则一片黯淡。 但是它们如此真实,在霍格沃茨里,哈利不会感受到夹杂凉意的微风从鼻尖拂过,不会听到四周这些微小的虫鸣声。 哈利小时候很喜欢看着星空,什么都不做,只是躺在屋顶,詹姆搂着他,给他介绍星座。每次认到天狼星的时候,他都会笑着说:“看,你教父。” 他们可以静静地呆在一块,一小时,两小时,直到莉莉站在门口说:“两个小孩儿,过来吃饭了。” “嘘。”詹姆笑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眸子闪闪发亮:“别被你妈妈发现了。” 哈利有时不懂父亲做这些的意义——妈妈肯定会猜出来他们就在屋顶,她已经在这上面发现他们好几次了。 但詹姆每次都会示意哈利小点声,莉莉在下面假意转悠一会儿,然后直奔主题,她爬到屋顶上,詹姆跳起来:“你来啦!” 通常,莉莉手里会带着一件长袍,因为詹姆身上的那件会被他脱下来垫在哈利身下。 “饭好了。”莉莉说,同时把詹姆裹紧:“我说过了,你要是再发热,我是不会熬魔药给你的,那东西不能常喝。” 詹姆笑着拍拍哈利的另一侧:“过来加入我们!今晚的星星格外亮。” 莉莉歪着头,责怪地打量他们两个。 片刻后,她兴致勃勃地躺在哈利旁边:“要是饭煮坏了,那晚餐就得你去做。” “成交。”詹姆得意洋洋地说。 哈利发现有意思的一点:一旦母亲加入谈话,父亲就会表现得截然不同。 他总是忍不住夸耀自己最近经历的冒险,他如何得到那把妖精制造的宝剑,还有他从麻瓜商店淘到的“会唱歌的小盒子”。 哈利听的很入迷。 他还会刻意抽出魔杖,询问哈利喜欢那颗星星,他要摘下来送给他“最可爱的宝贝”。这样做的时候,他看起来有点傻,但在哈利眼里,那仍然很帅气。 莉莉挑眉:“哦?那你准备给你的‘第二可爱的宝贝’送什么呢?” 詹姆认真思索了一会儿,他思考的时候喜欢侧过脑袋,黑发垂落眉间。他最终说:“星星可不够,看来你只能带走我的月亮了。” 詹姆大方地摊开手:“拿走它吧!” 莉莉含情脉脉地看着詹姆。 哈利焦急地伸直胳膊:“我呢?我呢?” 詹姆和莉莉大笑一声,立刻抱住哈利,一人一边,驱走了所有的寒冷。 “嘿,哈利,快看。”罗恩的声音打断哈利的回忆。男孩激动地指着树下:“那是独角兽吗?” 赫敏小声抽气,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天哪,它看起来真美。” 独角兽的皮毛在月光下闪烁迷人的光泽,那只美丽的生物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哈利忍不住端正坐姿——其实他没必要这么做,隐形衣把他们遮盖的很好——等等,那独角兽在看什么? 哈利回头的速度太快,差点把自己的脖子扭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大鸟落在他们的身后。 它长的很漂亮,红色的羽毛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鸟喙和爪子是灿金色,哈利第一反应是,这是会被父亲捉住养的那类漂亮的、威风的鸟。 它盯着哈利,似乎能够透过隐形衣感知到男孩的存在。 “你说它不会突然来啄我们吧?”罗恩紧张地说。 哈利轻声说:“不会,我觉得它的目光……像莫丽太太。” 罗恩难以置信地说:“我妈会打你的!” 哈利解释:“不,我是说,它好像有人的情感,我觉得它在关心我们。” 赫敏说:“不管怎么样,它离我们太近了。”她举起一只手:“等等,它长的好像教科书上的凤凰。” “哪门子的教科书?” “图书馆里的《传奇动物图鉴》。” “赫敏,”罗恩扭头,严肃地说:“你让我害怕。总有一天知识会撑爆你的脑袋。” 赫敏无视了他:“书上说它会在山顶筑巢,而且没有攻击性,凤凰是草食呢。但是它不该出现在禁林里呀。” 罗恩说:“也许是某个教授养的宠物。” “没道理,凤凰可是很难驯化的。根据神奇动物学家纽特·斯卡曼德研究……” “打住,我们今晚可不是来听凤凰讲座的。” 赫敏不高兴地说:“多了解一点儿又没有坏处。” 哈利盯着那只大鸟,对方的目光让他觉得分外平静,好像他的心被抚慰,突然间,他想明白了,哈利轻轻说:“我们回城堡吧。” 罗恩点点头,不假思索地说:“好。” 接着,他猛地皱眉:“你说什么?” “回去吧。”哈利说:“那声音现在也没出现,我们不该等下去了。” “但是……” “赫敏是对的,我来这里并不完全出于好奇心,和那些噩梦也没有关系。罗恩,我想我真的很希望自己能有一段有趣的经历,可以在假期的时候,躺在屋顶上,告诉我爸爸。他总是有说不完的故事,我希望他也能为我喝彩。” 哈利看着赫敏和罗恩,他们身上散发的热量让他的身体也跟着变暖,他轻声说:“但是……我想明白了,吸引我的不是冒险,从来不是,我最喜欢的还是‘送星星’的那部分。” 罗恩和赫敏显然没听明白,他们困惑地看着哈利。 罗恩挠挠脑袋:“你确定吗,哈利?过了今天,我们就没有这个机会了——有个叫赫敏的人会把她的眼睛粘在你身上,防止你偷溜出去。” 赫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嘿!” 哈利说:“说不准呢。也许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出来,散散步什么的。” 赫敏说:“没可能。” 但她笑了,他们三个都笑了。 “嘛,看来没有惊吓和尖叫的夜游经历也不算坏,”罗恩说:“还挺开心的。” “哦得了,那是因为你没看到那只……” “什么?”罗恩警觉地说。 赫敏咳嗽一声:“没什么。你们得帮我爬下去,我不敢向下看。” 他们准备顺着来时的路回去,哈利负责辨认,他举着魔杖,观察他们曾经留下的脚印。 突然,正前方射来一道亮光,哈利立刻熄灭了手里的魔杖,三个人小心翼翼地躲在灌木丛背后。 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人步伐迈的极大,终于,他走到了哈利的视线范围内,男人的神色可怖,头发凌乱,手里紧紧攥着魔杖。 他那蝙蝠翅膀一般的黑袍擦着哈利的鼻尖甩过,掀起一阵冷流。 直到那人彻底离开,哈利才恢复呼吸:“斯……斯……” 他的牙关打颤,罗恩替他说完:“斯内普?他怎么会在这儿?” 他和哈利惊恐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他知道我们在这。” 问题是,他怎么会知道? 赫敏睁大双眼:“他的袍子上带着血!” “谁的?”罗恩反射性说。 他们很快有了答案,就在他们跑着回去的时候,罗恩被那东西跘倒了,他哀嚎说:“哈利,丢下我跑吧!赶在斯内普发现你之前,他会把你生吞活剥的。” 哈利停住了脚步,轻声说:“天哪,它在这里。” “谁?”罗恩挣扎着爬起,他的手触摸到了干爽的,冰凉的鳞片。 他吓得就地一滚,看清跘倒他的究竟是什么,那是一只成人粗细的蟒蛇,只露出一个流血的蛇头,它的脑袋被魔咒攻击的皮开肉绽,身子隐匿在黑暗中,不清楚究竟有多长。 罗恩还没来得及尖叫,哈利就冲他发射了——不,是冲他手边发射了一道咒语,从灌木丛中深出的尖牙猛地收回,野兽低嚎一声,迅速消失。 罗恩惊恐地说:“谢,谢谢。” “是它提醒我的。”哈利蹲下身子,他直视蟒蛇金黄的瞳孔:“是你一直在呼唤我吗?” “波特……”果然,随着蛇信的吞吐,哈利又听到了那熟悉的,轻柔的语调。 “詹姆……波特……” “它——它叫了我爸爸的名字!”哈利惊讶地抬头,说:“你们听到了吗?” 赫敏惨白着脸:“没有,哈利,我只听到你刚才使用一种很诡异的语言——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斯内普(情急之下,她也省略了教授这个称呼)肯定会找过来的。我们快走吧,明天再考虑这件事。” 哈利喃喃:“它被斯内普打伤了,所以之前我才听不到它的声音。如果我们走了,斯内普可能会杀了它!” 罗恩大吼道:“管他呢!走吧,哈利,不然他就会杀了我们三个!” 哈利说:“但,但是,他叫了我爸爸的名字……” 蟒蛇哀伤地看着哈利,伸出蛇信舔了舔他的手:“走吧,波特……” 接着,它又舔了舔,品味一番,觉察到气味微妙的不同后,它疑惑地说:“波特?” 那声音很困扰,哈利被可爱到了。 “要是你们也能听懂就好了,它就像个小孩子。”哈利摸了摸它的头:“真可爱,它把我和父亲搞混了,我不能丢下它。” 罗恩审视着蟒蛇巨大的脑袋,对方可以轻松吞下哈利:“好审美,哈利。但是你抬不动它,除非你让它吃掉你,它恢复力气后就可以逃走了!”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有点气急败坏。 就在这时,那只美丽的大鸟从天而降,它金色的爪子抓住蟒蛇的皮肤,歪着头打量哈利。哈利看懂了其中的神色,激动地说:“你愿意帮忙吗?你可以帮忙吗?” 回应哈利的话,一股火焰从金色的尾羽中喷薄而出,火势越来越大,在哈利惊讶的视线中,蟒蛇和大鸟都消失了。 “……所以那真的是凤凰!”赫敏激动地说,着迷地伸出手,想要触碰火焰的余烬。 “好啦,动物语言专家和凤凰学者,”罗恩瞪着眼睛说:“大蝙蝠要来抓你们了!” 哈利和赫敏收回傻笑的表情,他们重新钻到隐形衣下,拼了命向塔楼跑去。 tbc 虽然叫(下),但是故事还没完。 (上)介绍了哈利的学校生活,(中)引入了禁林里的怪物,而接下来的故事是我最喜欢的。 这篇文的结尾是我最开始就想写的片段,可以说,我为了写(下),足足写了九章…… 以及 恭喜 白茶清欢无别事 想对了! 原评论: “呼唤哈利的是什么,有些恐怖啊。应该不是莱姆斯吧,莱姆斯会叫哈利。蛇怪应该不会叫名字。称呼波特,难倒尖头叉子在禁林里有好朋友?” 贵院加十分。 这也是为什么我当时写的是“波特”,而不是“哈利”的原因。一个常用的小把戏。看到有人猜出来好开心哈哈哈! -
【HP】一点教训 09
哈利屏住呼吸,耐心倾听,等待那个轻柔的声音找到自己。 但目前,他只能听到赫敏和罗恩在他耳边喋喋不休。 “我不敢相信,你们逼着我违反了校规。我们会被教授们抓住,一人扣一百分。” “然后我们友善的同学就会剖开我们的肚子,摆在格兰芬多的餐桌上,弗雷德和乔治会第一个动叉子。”罗恩翻了个白眼:“好像一百分是白菜价一样。” 赫敏讥讽地说:“你觉得你很幽默吗?大舌头先生?” 罗恩倒吸一口冷气,大声嚷嚷:“我没有大舌头!漂浮咒本来就很难念。而且你是自愿跟踪我们的——对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和哈利一直披着隐形衣。” “一点追踪魔法。”赫敏说。 这下哈利也有点惊讶了,追踪魔法是高阶课程。 罗恩痛骂道:“你这个天才。” 他们已经走出了教授们的巡视范围,哈利掀开隐形衣,说:“停。停下。赫敏,我很抱歉,我刚才不得不那么做,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哈利的直觉告诉他,赫敏如今不会出卖他们。 赫敏斩钉截铁地说:“我不回去,除非你们和我一起。” 哈利向赫敏解释了禁林里的事情,期望对方理解自己。但是赫敏听完后脸色更白了:“你——你疯啦——这么说,那里有个怪物希望你过去,而你现在要把自己打包送给它?” 哈利耐心地说:“它的声音听起来没有恶意。我觉得它想要告诉我一些事情——也许我们之间有某种联系,所以它才找上我。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看看。” 罗恩点头:“我们会保护好自己的,而且我们有隐形衣。遇到危险就披上它。” 赫敏根本没听进去,或者正因为她听进去了,才显得如此绝望,她喃喃:“你们的脑子有很大的问题。明天早上,你们两个人冰凉的尸体会横在禁林里,而我会是最后一个见到你们的人。” 哈利翻了个白眼,拍拍罗恩的肩膀,两个男孩举起魔杖,“荧光闪烁”,两人同时念道,他们坚定地向森林深处走去。 赫敏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跟了上来。 罗恩惊讶地说:“你没必要这要做。” 赫敏拨开灌木丛,嘟囔道:“我没法见死不救。” 但哈利和罗恩明显有很多冒险经验(赫敏不想知道他们都是在哪得到锻炼的),赫敏不习惯走在黑暗中,最后她挤到了他们两个人中间,看着哈利娴熟地考察泥土上的脚印痕迹,赫敏越来越后悔,她现在就想回去,脱掉外套睡觉,她甚至愿意现在去写一张完全没有准备的试卷…… 等等,一场没准备好的考试?赫敏仔细想了想,算了,她宁愿跟着这两个冒失的男孩。 哈利停在海格上次带他们来的地方,他记得当时左手边有一棵高大的橡树,树上有猛兽的抓痕。他果然找到了:“不能再往前走了。我们爬上去。” 罗恩利落点点头,赫敏紧张地说:“要做什么?我不会爬树。” “这附近应该有巨狼,或者其他大型猛兽。在树上会更安全。”哈利煞有介事地说:“我爸爸说在野外探险的时候最好让视野足够宽广,这棵树的高度就正好。” 他有自己的判断方式:即使他们曾在这里遇到过危险,但是这是海格经年累月筛选出来的路线,相对其他地方,肯定更加安全,而且能够确保他们不会迷路。 他的想法完全正确。 赫敏的脸色十分精彩:“你爸爸叫什么?” “詹姆。”哈利骄傲地说。 “詹姆·波特,我记住了。”赫敏说:“我的墓碑会替我记住他的。” 哈利和罗恩帮助赫敏爬了上去,罗恩第二,哈利垫后,在他准备攀登的时候,罗恩发出类似于打嗝一样的声音。 哈利紧张地问:“有什么情况吗?” “没什么,只是我手边有一只蜘蛛。”罗恩僵硬地说。 赫敏抱紧双腿,坐在树上,她靠近罗恩,感叹道:“哇哦,它好迷你,可爱的小家伙。” “可爱?你有什么毛病啊?”罗恩打着冷颤说。 哈利忍着笑,对赫敏说:“罗恩的哥哥曾经把他的玩偶变成蜘蛛。他很怕它们,要是你愿意把那个可爱的小家伙拿走,他会把你视为英雄的。” 赫敏来了兴致:“真的吗?” 罗恩说:“假的。不过你在我这儿能升级成一个正常人,还是值得一试,来吧,正常人,拿走它。” 赫敏捧起那只小蜘蛛,威胁说:“我要把它放在你的脖子上。” 罗恩惨叫道:“你不要过来啊!” 哈利笑得浑身发颤,脚下脱力,差点摔下去,他微笑着抬头。 接着,他发出类似打嗝的声音。 那两个人还在树上推推搡搡,并没有注意到哈利的反应。 哈利轻声说:“罗恩,披上隐形衣。我马上上去。” “怎么啦?”罗恩想扭头。 哈利哑着嗓子,迅速说:“赫敏,别让他回头。” 赫敏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下意识拽过罗恩的脑袋,用手固定住对方的脸。掌心下的皮肤有些发热,罗恩红着耳朵嘟囔:“男女授受不亲。” “你再胡说我就把蜘蛛塞你嘴里。”赫敏说,她的脸也热起来了。 近距离下,她发现罗恩长的好像跟她想的不一样——这么说是因为赫敏一直把他当成一个脸上写着“烦人”的会动的人类。 但如今赫敏发现罗恩的红发很漂亮,它们在月光下似乎会发光,而且他有一双宝石般的蓝眼睛,令人联想到夜晚的湖泊,眼睫毛非常长。 赫敏立刻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么多想法。 她偏了偏脑袋,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期望借此甩掉乱七八糟的思考。 如她所愿,等她看清眼前的东西时,那些纷乱的想法立刻连滚带爬跑出脑袋,边跑边说:“小姐!再也不见!” 她在那一瞬忘了呼吸:八只巨大的眼瞳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如果不是它们反射的光亮,赫敏根本发现不了对方。即使她坐在高高的橡树上,依旧看不清那只蜘蛛的身形,赫敏只能看到对方慢吞吞地挤过树丛,虽然它体态庞大,但行动灵巧,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 “到底怎么啦?”罗恩问:“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 赫敏的身子发冷,她想抱紧脑袋,缩成一团,放任自己歇斯底里地尖叫。但她固执地维持着最初的姿势,直到那只巨蛛彻底离开,她才松开手。 罗恩立刻转过身,“是什么啊?狼人?还是巨怪?”他眯起眼睛,但什么都看不到。 哈利没有隐形衣,他一动不动,见危险过去,立刻灵巧地翻过最后一根树枝,挤到他们旁边,岔开话题说:“赫敏,那只小蜘蛛呢?” 罗恩惊恐地说:“对啊,那只小蜘蛛呢?” “不知道,也许掉到你衣服里面了。”赫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敷衍地说。 罗恩痛苦地哀嚎一声,捂紧自己的脖子。他已经没兴趣知道刚才经过的到底是什么了。 哈利靠近赫敏,轻声说:“谢谢。” 赫敏勉强笑了笑,她看着面前的男孩:“你还是不准备回去吗?” 男孩的眼睛深处顿时浮出一种挣扎的情绪。 赫敏能看出来对方并不享受刚才那种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哈利表现的很出色,沉着冷静,但他明显也吓坏了,他的手一直在颤抖。 “我……”哈利犹豫着。 罗恩发现找不出蜘蛛,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他抱紧手臂,说:“为什么要回去,这里空气还挺不错的。” 他晃荡着双脚,坐在树枝上,宣布:“禁林也不是很可怕嘛。” -
【HP】一点教训 08
这感觉真的很奇妙,前一天,哈利惧怕着那个神秘的声音,因为它落荒而逃,如今,他却要主动迎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更奇妙的是,哈利觉得还不坏。 他和罗恩披上隐形衣(又一件来自父亲的馈赠),蹑手蹑脚地走出寝室。 让他们惊讶的是,赫敏在休息室睡着了,她的脸上还有两道红红的泪痕。 “是因为斯内普今天叫她万事通吗?”罗恩紧张地说:“不会是因为我们吧?不可能是我们。我们没招惹她。” “她这样会着凉的。”哈利回去,抱了一件毯子出来,轻手轻脚替赫敏盖上。 “一件有点少了。”罗恩审视着。 “确实。” 罗恩在女孩脖子附近加了一条围巾,他最爱的那条,他小心翼翼地缠好:“我没有毯子,梅林,希望她别流口水。” 两人弓着腰穿过胖夫人的肖像,黑暗中的霍格沃茨看起来和白天有种微妙的不同,哈利觉得很新鲜,胖夫人打着哈切说:“孩子们,要去做坏事了?” “天大的好事。”罗恩敷衍道。 他们顺着楼梯,经过形形色色的相框,中途,皮皮鬼迫使他们停了一会儿。哈利发现这一切都很简单,他以为会遇到巡视的老师,或者一些突发情况,但现实是,面前就是城堡的大门,只要推开就行了。 “你准备好了吗?”罗恩说:“我正在强迫自己不要想大蜘蛛。” “准备好了。”哈利深呼一口气,说。 他把门推开一条缝。 就在同一刻,尖锐的女声几乎要刺穿哈利的耳膜。 “我不敢相信你们真的这么做了!”赫敏·格兰杰从柱子后面走出,一脸失望:“我以为你们最多在城堡里面胡闹。” “你装睡?”哈利一把掀开隐形衣,震惊地问。 “没有,我睡着了——直到有人试图用围巾勒死我。” 罗恩扔掉隐形衣,露出一张涨红的脸:“那是为了让你更暖和!你在做什么?!偷听别人谈话还不够吗?你还跟踪我们!” “我在阻止你们做坏事!”赫敏激动地说:“你们要去哪里?哈利,你准备去禁林,对不对?哦,‘我是个把禁林当家的一年级新生,我爸爸和小天狼星会表扬我的!’” 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哈利的眸子一下子变得闪闪发亮,他翠绿的眼瞳眯起。仅仅是一个动作,赫敏居然感到畏惧,她把后面的话都吞回肚子里。 “你把斯内普的话当真了?你觉得我是个白痴,做事情都是出于‘无知和炫耀欲’?”哈利冰冷地说:“而且别用你的嘴说出那个名字,你根本不了解他们,你这个跟踪狂!” “说得好!”罗恩帮腔:“跟踪狂!只有书愿意跟你交朋友!” 赫敏的眼圈又红了,今晚她看起来已经狠狠哭过好几次,因此面容憔悴又凄惨,看着那样一张脸,哈利的愤怒一下子烟消云散。 “我只是想追上你们——跟你们道谢!”赫敏尖声说,拼命阻止自己的眼泪掉下来:“而且我承认,我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尤其是跟你们这些不守规矩的男孩们。今天下午,我想跟你们搭话,却把你们惹恼了!” “‘尤其是跟你们这些不守规矩的男孩们’?”罗恩重复,他嘟哝道:“这不叫不擅长,你个残忍的女巫,你在虐待人际关系。” 但他的语气已经缓和下来。 哈利不自然地说:“你想跟我们搭话?” “是啊。”赫敏僵硬地说:“上次草药课,马尔福把我气昏头了,我迁怒了你。” “还有我。”罗恩立刻说。 赫敏勉强点点头:“但是我得说,你们也不能因此跟马尔福打架。听说你们毁坏了半间教室……” 哈利连忙打断她,他算明白赫敏是真的不擅长跟男生交朋友了,他轻声说:“那天我和罗恩想对你道歉来着,我们不该说你是出于嫉妒才提醒我的。而且不该随意评判你——遇见斯内普之后,我明白这有多不好受。” “我没用嫉妒这个词。”罗恩忍不住说。 哈利说:“你有更好的形容吗?” “……”罗恩说:“唔。” 罗恩挠了挠脑袋,他瞅了一眼赫敏,小声说:“现在说对不起是不是晚了?” 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出女孩的脸有明显的泛红:“……不晚。而且,我也很抱歉,在你们给我盖了毯子和围巾后,追到这里……冲你们大吼大叫。” 三人陷入一阵沉默。 罗恩小心翼翼地说:“所以……你会放我们走,替我们保守秘密?” “哦不。”赫敏果断拒绝,抽出魔杖:“我会迫使你们回到寝室,好好睡一晚上。” “什么?!”哈利和罗恩同时叫道。 哈利说:“这简直不可理喻!在我们敞开心扉之后!” 赫敏坚定地说:“男孩们,我可不是那种包庇同学,容忍他们犯错的类型。” “我还是很讨厌她!”罗恩对哈利控诉。 三个人正在争执,突然,一声尖利的猫叫打断了他们。 罗恩的脸色立刻变了:“是洛丽丝夫人!费尔奇就要来了!” 洛丽斯夫人是费尔奇养的猫,一人一猫算是真正的跟踪狂,总是追在学生屁股后面找他们可能犯下的任何错误,然后无限放大。 赫敏露出胜利的微笑:“赶快回去吧,你们别无选择。” 没人想被费尔奇抓到,罗恩愤愤不平地说:“明天早上别让我看见你。” 哈利盯着隐形衣,突然说:“不,赫敏,我们不回去。” 罗恩和赫敏都吃惊地看着他。 一个疯狂的主意冒了出来,哈利微笑:“我和罗恩有隐形衣,现在我们就要去禁林里了。” “但是……但是我不会放你们走的!”赫敏举高魔杖:“你们打不过我!” “也许吧,赫敏。”哈利的声音越发喜悦:“那么费尔奇就会发现三个夜游的学生——其中包括你,赫敏·格兰杰!” 最后一句话哈利说的斩钉截铁,赫敏的脸白了:“我是来阻止你们的。” “听起来费尔奇会相信的。”哈利说:“穿着完整的校袍,深更半夜从女寝爬起来阻止两个男孩。” 赫敏目瞪口呆。 罗恩拍着膝盖大笑:“哈利,哦,哈利!” 赫敏咬牙切齿:“哦,哈利!” 哈利展开隐形衣,费尔奇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跟上我们,或者和我们一起被费尔奇搅碎,喂给他的猫吃。” 赫敏挤进隐形衣的时候,痛骂道:“我要杀了你们两个!” 罗恩学着她的话,捏紧嗓子说:“我要杀了你们两个!” 赫敏狠狠踩了他一脚:“第一个死的会是你!” “是吗?!”罗恩阴阳怪气地说:“好可怕,哈利,踩着我的尸体跑吧!不要回头!” 哈利说:“说真的,你们两个再不闭嘴,费尔奇会依次踩在我们凉透的肚子上跳舞。” 罗恩和赫敏终于闭上了嘴。 哈利推开门,夜风撩动他的卷曲的额发。 哈利·波特,罗恩·韦斯莱和赫敏·格兰杰身披隐形衣,踏出了城堡。 -
【HP】一点教训 07
哈利和罗恩一路狂奔,快进入塔楼的时候,迎面和人撞了个满怀。 新鲜的牛奶完美泼到了男人的胸口。 “对不起,先生!但是我得先走了!”哈利气喘吁吁地说:“以后登门道歉!” “这是什么?!”对方尖叫道,他闻了闻:“牛奶?!你们是挤奶工吗?!学生为什么要拿!着!牛!奶!在!路!上!跑!这是我昨天才买的衣服!停下来,你们两个小杂种!” 他的惨叫在两个男孩身后回荡。 “你撞到了卢修斯·马尔福。”罗恩喘着气说:“那家伙肯定又来骚扰邓布利多校长了。” “你确定?” 哈利飞快跃过一楼拐角的盔甲。 “确定。我爸爸见过他好几次,淡金色头发,一家子都是一个模子里的混蛋。” 哈利松了口气:“那就好,海格的饮料超额完成使命了。” 他们没有放慢速度,全力冲刺,滚成一团穿过胖夫人的肖像,狼狈地倒在休息室里。 纳威放下《神奇植物大全》(这本书的厚度属于可以失手把人砸死的那类),从扶手椅中站起:“天呐,你们还好吗?” “嘘——”哈利捂住他的嘴,侧耳聆听,纳威惊讶地睁大眼睛。 过了一会儿,哈利高兴地说:“声音消失了。” 罗恩骤然放松,他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大口喘气,夸张地假笑,说:“嘿,纳威,喜欢喝牛奶吗?” 纳威打量着他们,他打开从图书馆借来的图鉴,念叨着:“亢奋菇,服用的人会出现幻觉,手舞足蹈……” 罗恩朝哈利尴尬笑笑。 哈利当天晚上睡了个好觉,喝完牛奶后身子暖洋洋的。 邓布利多校长说他会调查这件事,哈利相信对方,觉得自己不必过于担忧。他梦到小天狼星带他去滑雪了。 只是当他早上醒来,听到似乎有人在他头顶喊“波特”时,差点心脏病发。 “可是……可是我们不在禁林里啊!”罗恩说:“也许你幻听了?” 哈利说:“我倒希望如此。” 他拿着羽毛笔的手止不住的发抖,那声音如此之近,哈利都要怀疑对方昨晚是贴在他身边睡觉了。对方用一种轻柔的语调低叹:“波特……为什么要跑……” “——打住!”罗恩打了个哆嗦:“恐怖故事!” 罗恩把书立起来,挡住弗立维教授的视线,他转头严肃地说:“你该给小天狼星写信,或者给你爸爸写信。哦对了,去跟卢平教授说一说。我觉得是你心理压力太大了。” “我不能!”哈利沮丧地说:“我谁也不能告诉。” 他在五分钟前就没听讲了,笔记上写着:“禁林。怪物。波特。” “为什么呀?”罗恩问,同一时间,弗立维教授说:“波特先生,请你告诉我,我刚才讲的是什么?” 哈利吓了一跳,求助地望向罗恩,后者无奈地耸肩,口型在说:“我也没听。” 哈利下意识看了看右手方向,赫敏的笔记密密麻麻,注意到他的视线,女孩冷着脸扭过头。 虽然她没有把书合上,但是哈利突然不想看了。 “额。”哈利慢吞吞地站起,满怀歉意地说:“我不知道,教授。” 弗立维教授身材矮小,他站在用来垫脚的书本上,皱眉说:“坐下吧,波特,你可以翻一翻笔记。” “谢谢您,教授。”哈利说:“如果笔记上有写的话。” 后一句话声音很小,罗恩在一旁偷笑。 赫敏责怪地看了哈利一眼。 一下课,罗恩立刻说:“你必须找他们其中一个谈谈,不然你一整天都得魂不守舍的。” “我说过了,我不能!”哈利不高兴地说:“我不想他们看不起我。” “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也了解他们!他们热爱冒险,总是这样。我爸爸曾一个人,只带一根魔杖,去找传说中的宝石!” 罗恩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他惊讶地说:“一个人!胡扯,你教父不会放他一个人出去玩的!” “所以那天莱姆……卢平教授(莉莉告诉哈利在学校一定要叫卢平教授)把小天狼星骗到酒馆喝酒去了,”哈利搓了搓手臂,回忆起可怕的一幕:“我第一次见到小天狼星发火。” “总之如果我跟小天狼星说我在纸上骂了我的教授,他会说‘酷!’,我跟我爸爸讲我搞砸了考试,他会一笑而过。”哈利说:“就连我和马尔福打架这件事,你注意到了吗?卢平教授都不在意我有没有因此被扣分。” “——那么,这就是你不认真上课的原因?”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哈利脚步一顿。 罗恩看起来真的生气了,他一甩头,尖锐地说:“不要偷听别人的谈话!” 赫敏瑟缩了一下,但是女孩立刻绷紧脸,她快步走过他们,高傲地说:“如果你们不想被人听到,就不要吼出来。” 罗恩看着她的背影,磨了磨牙:“把她从道歉名单上划掉,你觉得怎么样?” “我同意。”哈利阴沉地说。 “我的家长们就像格兰杰的反面。”哈利说:“爸爸如果知道我在禁林里遇到‘有趣’——按他的标准来说——的东西,却被吓跑了,他肯定会失望。” 罗恩想反驳哈利,但是他回顾波特先生做过的种种事情后,张了张嘴,只微妙地挤出一句:“失望这个形容还是有点夸张了。” 哈利沮丧地叹了口气。 令哈利更沮丧的是,下节课是魔药课。 斯内普含沙射影地指出,“有人得了臆想症,成天吹嘘在禁林里的经历,沉迷受人追捧的虚荣感”,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谁,哈利·波特已经成了新生中的风云人物。尽管哈利从来没有刻意说过那晚的事,这些东西一开始都是马尔福传出去的,后者正在为自己当了免费传声器而感到格外窝火。 现在斯内普为他打开了新思路,马尔福刻薄地笑了,明天,斯莱特林的餐桌上就会流传一个新故事,主人公是一个黑发绿眸的撒谎精。 哈利并没有开口反驳,他忍住了,在斯内普就差用魔杖戳着他脊梁骨的时候,哈利在心中默念小天狼星十四英寸的羊皮纸卷。从头到尾。 然后再来一遍。 直到上床睡觉,那声音也没有再出现。 但是这次哈利睡的很不踏实。一旦意识到远离禁林并不能阻止声音靠近,他的潜意识就在焦虑,以至于他惊醒了好几次。 迷迷糊糊中,他的手被握住,哈利差点要去拿魔杖。 “是我。”罗恩说,他悄悄爬到了哈利的床上,两个男孩挤在一起。 “你刚才做噩梦了?”罗恩悄声问。 哈利瞬间觉得有股热度冲上脸颊:“天呐,我叫出声了?” “没有,你只是在抽气。” 这还是很丢人,哈利揪着被角。 “有个怪物时不时出现在脑袋里,任何人都会害怕的。”罗恩安慰他说。 哈利僵硬地说:“我父亲就不会。” 他难过地遮住眼睛:“为什么我不能像他那样?小天狼星说我和父亲一模一样,但是他们不会因为未知的东西而感到恐惧。为什么我不能像他们那样?” 罗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你还记得去年的时候,你来我家里玩,我妈妈不让我们去阁楼上的事情吧?” “嗯,因为那个食尸鬼。” “但是我们还是去了。” 哈利点点头:“所以莫丽太太罚我们洗了一个星期的碗。” “哈利,”罗恩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也许我们该去禁林看一看。” “什么?” 声音太大了,哈利哑着嗓子:“那里太危险了!” “邓布利多校长不可能什么防护措施都不做,对吧?”罗恩狡辩道。 “但是……” “而且如果不亲眼看一看,噩梦不会结束的。即使教授们把那个怪物找出来,它仍不会结束。”罗恩说:“只有去看了那个食尸鬼,我们才不会害怕天花板上时不时传来的咀嚼声。” 男孩认真地看着哈利,月光下,他的红发更加鲜艳。 哈利盯着罗恩:“那里还有蜘蛛。” 罗恩的脸色有些发白,他勉强笑了笑,说:“我不害怕。” -
【HP】一点教训 06
哈利出名了。 这都多亏了马尔福。哈利猜马尔福在四处宣扬他“操纵老鼠攻击学生”时,是想把他渲染成某种神经病的形象。 餐桌上,弗雷德和乔治冲哈利大声说:“嘿,哈利,听说你在禁林里看到了一个大家伙?” 罗恩嘟囔:“我当时也在场。你可以问我,你的亲弟弟。” 乔治无视了他:“会不会是巨狼?有一只还挺亲人的。” 哈利惊讶地说:“你去过禁林?” “我们。”乔治纠正,他和弗雷德对视一眼,同时咧嘴:“而且我们去过的地方可多了。” “总之,哈利,面对能把骨头渣子都啃掉的鼠群,你还能举起魔杖,已经很厉害啦。听说你还和马尔福打了一架?真棒。”弗雷德愉快地说。 乔治拍拍哈利的肩:“我和弗雷德原本很担心,新来的学生都太乖了。哈利,还好有你!加油!” “……” 哈利不知道要不要把它当做一种表扬。 好在听了马尔福故事的人并没有对哈利另眼相看,他们对哈利还是很友善。珀西甚至一本正经地说:“禁林之所以叫禁林,自然是因为里面有很多危险动物!而且既然邓布利多校长说了没事,那就一定没问题。” 还有一个人对哈利展现了巨大的善意,那就是海格。 但是这份善意的表达方式可能有些过激。 罗恩从书包里掏出一只黑漆漆的动物时,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纷呈。 他大吼一声,猛地一甩胳膊,那东西飞了出去,直接抱住哈利的脸。 于是接下来换哈利陷入疯狂,他上蹿下跳,差点把自己的魔杖踩断。在经历了一番搏斗后,两人合力把那只古怪的,毛茸茸的(手感还挺好)动物从哈利脸上扒了下去。 “这是一只……嗅嗅?”罗恩惊讶地说。 哈利抓住嗅嗅的两个小爪子,毫不留情地向下抖,好几枚金加隆、一个金杯,数个红宝石落在地上,最后,嗅嗅的口袋里飘出一张薄薄的纸。 “热烈欢迎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到狩猎小屋做客。——鲁伯·海格。”罗恩把上面的话念了出来:“狩猎还拼错了。他指望我去一个用嗅嗅送消息的地方?是他脑袋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 “但是我们可以把这只嗅嗅留下来。”罗恩恋恋不舍地摸着嗅嗅可爱的脸颊,或者,他正在恋恋不舍地看着一地金光:“你懂的,用它来收收废品什么的。” 虽然是这么说的,下午的时候,罗恩和哈利抱着嗅嗅,忐忑地敲响木屋的门。 “嘎吱”一声,海格打开门,他惊讶地说:“啊,不敢相信你们真的来了!” 哈利实话实说:“是啊,我们也不敢相信。” “快进来!”海格转身,木屋内部简陋但温馨,随着海格走路一摇一晃的:“我刚煮好了牛乳!” 嗅嗅眨巴着眼睛,趁海格和他们交谈的时候,天真地把爪子伸进罗恩的口袋里,被男孩不客气地拍开。 海格用一只手轻松握住嗅嗅,哈利担心海格一个用力就把它捏爆了。但海格轻柔地把小家伙放在脚底的行李箱里,他回头解释:“别误会,这是一个施了魔法的箱子。” “没事,你把它放进锅里也没问题。”罗恩说,哈利笑了。 海格严肃地瞅着他们,鼻息粗重。 他的身子几乎挤占了全部的空间,投下巨大的阴影。 罗恩结结巴巴地解释:“这是一个玩笑。”他绝望地碰了哈利一下,哈利立刻说:“我们的意思是,百分百确定你不会虐待嗅嗅。” 海格大笑,猛地一跺脚:“我吓到你们了!怎么样,这个‘伪装把戏’不错吧,听说年轻人都喜欢玩这个。” 罗恩眼角抽动,低声说:“确实流行——前提是表演的人无法用一只手碾死另一个人。” 哈利立刻打圆场:“海格,你叫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哦,也没什么事!”海格粗声粗气地说,他没有看他们两个人,转头专心拨弄起炉火,好像里面有什么宝藏一样:“我不确定你们会不会来呢,嗅嗅经常送丢信。” “这就是我们用猫头鹰的原因。”罗恩忍不住说。 哈利轻轻踢了他一脚。 “牛乳好了,趁热喝一口吧。”海格给他们盛了两碗:“我听邓布利多教授说了,如果没有你们的证言,卢修斯一定会迫使董事会开除我的。” 哈利看着泛黄的碗边,发现自己好像没那么渴,他觉得用说话转移海格的注意力是个不错的想法,也那么做了:“我们只是实话实说。” 罗恩也是这么想的,他把那碗牛乳推的远远的:“是的,我们没有故意说你的好话。你下次再带学生去禁林,可别突然走开了。” 海格盯着他们,突然,这个小山一样的男人嚎啕大哭起来。 哈利和罗恩捂住耳朵,惊恐地看着对方,心想刚才哪句话刺伤了海格。 “哦,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海格大声抽噎:“我不敢想象离开霍格沃茨后要去哪里!这地方就是我的——我的家!哈利,罗恩,你们真是太……太好了!” 拳头大的眼泪乒乒乓乓砸在地上。 哈利和罗恩手忙脚乱,拍着海格的背。 海格泪眼婆娑地说:“哦,对不起,我没控制好情绪。你们被我弄湿了。” 罗恩挤干衣服上的水分,“没事,晚上没课。” 他犹豫着,轻握住海格的手指,海格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噼里啪啦地流。 “这里几乎没有学生会来。”海格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以后如果有任何能帮上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好的,海格。”哈利说:“谢谢你。” 海格拘谨地说:“哦,还得事先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我有巨人的血统,我不会伤人的!……但是你们也得知道……” “说什么傻话。”罗恩笑了:“我们早就看出来了。” 哈利点点头,也笑了:“你长的这么高大!” 海格闻言高兴极了,他大力抱了抱哈利和罗恩。 罗恩说:“嗷,断了一根肋骨。” 海格红着眼睛笑道:“啊哈,‘伪装把戏’!” 罗恩笑着说:“啊哈,被你看穿了。” 但他走出小屋的时候,对哈利痛苦地说:“说真的,我觉得肋骨真的断了。” 哈利:“……” 他们手里提着两大袋鲜香的牛乳,这是海格给他们的礼物。 哈利闻着这香甜的味道,感觉步伐都变得轻飘飘的。 小屋靠近禁林,临近傍晚,四周很安静。 在一片祥和的静谧中,哈利停下了脚步。 罗恩回头:“怎么了?” 哈利盯着地面,罗恩紧张地说:“那声音又出现了?” 哈利回头看了看丛生的植株:“嗯,听起来离这儿比较远。” 罗恩松了口气,问:“它说什么?” “它叫我站着别动,马上就来。” “……” 罗恩沉吟:“你认为呢?” “我想想。”哈利也沉吟着。 接着,他头也不回地跑了。 向前一看,罗恩提着牛乳,正在以百米健将的速度冲城堡狂奔。 哈利还有闲心思想,不错,罗恩的肋骨没问题。 -
【HP】一点教训 05
SUMMARY:哈利被詹姆莉莉抚养长大…… 马尔福请爸爸那一招还挺有用的。 卢修斯·马尔福来到学校大闹一通,要求霍格沃茨必须成立专门的调查组,查清禁林里面到底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最重要的是,要开除那个叫鲁伯·海格的猎场看守,有多快就多快。 为此,邓布利多校长找到他们几个询问当晚的事情。 哈利有那么一瞬间,真想控诉海格失职的举动,他甚至想添油加醋的抱怨,因为昨晚他真的快吓死了! 但是哈利立刻想到那个男人被开除后沾满眼泪的胡子,想到对方昨天紧紧抱着他们走出禁林的样子,到嘴的话变成了:“海格他离开了一小会儿,我想他也预料不到会发生这么多事。昨晚是海格把我们送回了塔楼,还给我们煮了姜汤喝,确保我们都没事,如果没有他,我们现在估计全都躺在医务室里了。” 罗恩看着哈利,快把眼睛瞪出眼眶。 但是他也说:“没必要开除海格,先生。不过您得转告他,”罗恩的脸涨红了:“他养的狗就是一只胆小鬼!昨天晚上跑的比我们所有人都快。” 罗恩补充:“当然,从技术层面上,狗跑的确实比人快,但它能不能有点自觉?严格意义上它算半个看守,它的职责是保护学生而不是在我们死不瞑目的尸体上哭。” 老人亮蓝色的眼睛里盛满笑意,他说:“你们说的和马尔福先生说的简直算两个故事啦。” “别听他的。”哈利立刻说:“他甚至愿意把海格本人说成袭击我们的怪物。而高尔和克拉布的嘴只会以马尔福想要的方式发声。” 罗恩点点头:“真的没必要开除海格,先生!但您可以罚他打扫三年的禁林,一年也可以。” 邓布利多愉快地说:“我会考虑的,韦斯莱先生。海格很喜欢禁林。” “波特先生,你可以留下来一会儿吗?”老人和蔼地说。 罗恩迟疑地看了一眼邓布利多,他临走前捏了捏哈利的手心,哈利镇定地呆在原地。 “坐下吧。”邓布利多说。 他的办公室很整洁,椅子上方悬挂着一个巨大的鸟笼,里面空空如也,哈利估计里面的猫头鹰还没有回来,那一定是个很大的猫头鹰。 “吃点糖?”老人说,从办公桌上罐子里掏出一些硬糖:“人老了,总是离不开糖果。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我向你推荐柠檬雪宝。” “就那款吧,谢谢您。”哈利拘谨地接过,没有拆开。 “别紧张。波特先生。” “我知道您要问什么。”哈利说:“统统石化并不能让马尔福失去听力。他听到我和罗恩的谈话了——我可以在这里再说一遍,是的,禁林深处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哈哈,是谁教你这个咒语的?”邓布利多并没有急着切入这个话题。 “我父亲,”哈利挺直腰杆,说:“他说我总有一天要用到的。” 邓布利多挑起眉:“很有意思的观点。马尔福先生说你对他施咒,是因为你想让他被老鼠吃掉。” “什么?!”哈利大吼。 邓布利多举起一根手指,哈利不自觉降低了音量,老人说:“这当然是马尔福先生误会了。你救了他们,如果在那时候乱跑,他们会陷入十分危险的境地。” “我个傻瓜,我不该那么做。”哈利抱起手臂,不高兴地说:“让他被怪物抓走好了。” “你把咒语用到了正确的地方,波特先生,这毋庸置疑。”邓布利多说:“这决定迅速而又正确,这样你们才能撑到海格赶回来。我想格兰芬多值得加一点分数?” 哈利跳了起来,邓布利多教授有些惊讶地直起身子。 “您说的是真的吗?”哈利容光焕发,那孩子的神情一下子变了。 邓布利多讶异地说:“唔,我看不出有撒谎的必要。不过波特先生,你的反应有点让我愧疚了,我只准备加十分。” “哎呀,您不明白!”哈利高兴地说:“这是我入学以来第一次给格兰芬多加分!整整十分呢!” 而且刚好抵消了斯内普给他扣掉的红宝石! 男孩快乐地上蹦下跳:“感谢您!哦梅林!感谢感谢感谢您!” 邓布利多也被他的情绪感染了,老人笑着说:“波特先生,该感谢的是你自己。好啦,现在你可以去跟你的朋友庆祝了。” 哈利放下手:“就这些?” “不然呢?”邓布利多看着他,眼神竟然有点狡黠。 哈利被弄糊涂了:“但是……您不需要再问问那个声音的事情吗?只有我能听到那个声音!” “你只听到了一个名字。” “没错,但那可能意味着很多东西,比如那个怪物认识我,或者我精神不正常——只是打个比方,或者……” “哦,孩子,你说的这些都是我需要调查的。你们刚刚经历了一个可怕的夜晚,需要的是一碟点心,而不是强迫自己一遍遍回忆没有答案的过去。”邓布利多打断他说。 哈利呆了呆,他喃喃:“哇哦,您真酷。” 邓布利多又笑了:“谢谢称赞。” “教授,那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最后一个。” “不是最后也没关系,波特先生。” “您……您不会开除海格吧?”哈利严肃地说:“我想确认一下。” 邓布利多惊讶地看着哈利。 哈利迅速说:“因为他不是故意把我们晾在那儿的。而且,我觉得海格是个好人。虽然他的身高很吓人,”哈利补充:“还有点鲁莽。” 良久,邓布利多温和地开口:“我不会的,波特先生。不过你才见了海格一面,怎么会那么评价他?” 哈利笑着点点自己的脑袋:“我的直觉,教授,它一向很准。而且我们的确就见了一次面,同样也不能断定他不负责任,对吧?也许昨晚他就是有必须要离开我们才能去处理的事情呢!” “……波特先生,我得承认,一开始听到你和马尔福先生打架的事情,你在我眼中的形象和现在可大不相同呢。”邓布利多说:“我得为我的先入为主道歉。” “哎呀,您不必这样!”哈利脸红了:“而且您给我加了十分呢!” 邓布利多乐呵呵地说:“你不要再强调这点了。否则我真的要为自己只加了十分而难过的。” “哦不,教授,我会一直记得的!” 哈利觉得邓布利多简直是他遇到过的最好的老师,“简直”两个字是为卢平教授留的。 他从禁林出来的时候还在胆战心惊,为那个神秘的音调苦恼,等他推开校长室的门,他觉得空气都变得甜蜜起来。恐惧彻底离开了他。 门合上,又被打开,男孩露出一个乱糟糟的小脑袋,期待地说:“这也是我的直觉,教授。或许下次见面的时候,您会叫我哈利?” “真棒的直觉,哈利。”邓布利多忍着笑回答。 哈利欢呼一声,男孩离开后,邓布利多又拆开了一个糖果。这比较罕见,因为他已经决定为了身体健康,今天只吃一颗糖了。 ……………… 上章有一个人猜对了。 第一章也有一个人猜对了。 姑娘们,你们真厉害! -
【HP】一点教训(中)
奇怪的命名方式。 他们为那次打架付出了代价。斯普劳特教授各打五十大板,罗恩松了口气:“幸亏是草药课,要是变形课或者魔药课……” 哈利点点头,深以为然。麦格教授扣起自己学生的分数总是不手软,而要是斯内普,那一百个板子全都得挨在哈利身上。 不过除了分数,斯普劳特教授的惩罚方式更让哈利和罗恩忐忑:他们要在猎场看守的陪同下进入禁林。 “她疯了吗?”马尔福惨白着一张脸:“她疯了!让学生去禁林!” 哈利见对方那么恐惧,心里好受了一些。他猜马尔福一定恨不得能多在医务室躺上几天。 夜风吹的哈利身子发冷,罗恩悄悄挪动身子,凑到哈利身边,小声说:“我也觉得她疯了。” “你们几个学生,把教室搞得一团糟,破坏了那么多的植物!你们要去挖些土,用来重新培植它们。” 猎场看守的声音很洪亮,身材高大——出乎意料的高大,简直像小山一样。蓬乱的胡子遮住他半张脸,只露出一对凶巴巴的小眼睛,看起来挺像童话故事里面吃人的怪物。 “叫我们挖土?”马尔福跺脚,绝望地说:“这里就有啊!” “禁林里的土壤更好。”猎场看守冷冰冰地说,他举起手里的油灯,脚边的猎犬恶狠狠呲着牙:“跟上来。你们今天非去不可。” 马尔福苍白着脸,说:“我要告诉我爸爸……疯子,一群疯子!” 哈利看着黑漆漆的前路,吞了口唾沫,他鼓起勇气:“好的,先生,我们该怎么称呼您?” 那座小山动了动,哈利凑近了,才发现是油灯加剧了那人脸上的阴影,使他的表情变得狰狞。拂去那些黑暗,面前的猎场看守看起来还挺面善的,就连那只猎犬都不是那么可怕了。 “哦,怎么称呼我?”那人有些惊讶,显然没预料到哈利第一个问题会是这个:“鲁伯·海格,叫我海格就行。” 他来了兴致,拍了拍猎犬的脑袋:“他是我养的狗,叫牙牙!” 他热情地招呼牙牙,看起来在鼓励哈利摸摸它。 “好的,海格。我叫哈利·波特。”哈利看着牙牙尖利的牙齿,决定装傻。 “罗恩·韦斯莱。”罗恩接上。 海格看了看另外三个人,马尔福很不情愿地说:“……德拉科·马尔福。” “文森特·克拉布。” “格雷戈里·高尔。” “唔,行吧,你们几个小家伙,只要跟紧我就不会有事的!”海格说,率先进入禁林。 哈利和罗恩对视一眼,他们从对方的目光里读出来了,他们简直恨不得黏在海格背上。 进入禁林后,视线变得格外昏暗,证据就是哈利和罗恩紧紧贴在一起,走了很长一段路后哈利才发现那不是罗恩,而是高尔,他惊悚地转头,罗恩和马尔福快成了一对连体婴儿。 两人在看清对方的脸后立刻分开了,看起来都有点反胃。 哈利快走几步,询问海格:“我们还要走多久?” 他其实更想问的是:我们没走错吗? 海格瞅了瞅他:“还早着呢。” 哈利的心向下沉了沉,黑暗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罗恩绷紧了身子:“有蜘蛛!” 他目瞪口呆:“楼房高的蜘蛛!” 哈利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看错了。”海格不自然地说。 “它刚刚从那里爬过去了,我绝对不可能看错!”罗恩痛苦地指着马尔福的方向,后者迅速离开那里。 那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次响起,海格有些尴尬:“阿拉戈克找我做什么呢……” “什么?”哈利警惕地问:“你在说什么呀,海格?” 海格咳嗽一声:“没什么,哈利,你拿着灯。牙牙,陪着他。” “那你呢?”哈利迅速说。 “我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很快就回来了,你们别担心,喏,这是信号弹,有情况就发射。” 哈利觉得自己的脸应该白了。 “你不能抛下我们!”马尔福说。 哈利头一次同意对方的观点:“我们并不好奇那是什么,海格,快带我们去挖土吧。” 高尔结结巴巴地说:“我喜欢挖土。” 海格不耐烦地说:“小男子汉们,坚强点!马上就回来!牙牙陪着你们呢!” 他转身,快速跑入黑暗,哈利脚下的土地震颤起来,好久才平息。 马尔福难以置信,又说了一句:“我绝对要告诉我爸爸。” 哈利拿着油灯,看向罗恩,苦涩地说:“你知道我告诉我爸爸后,他会说什么吗?” “‘小男子汉们,坚强点。’”罗恩面如土色。 “回答正确。”哈利干巴巴地说:“格兰芬多加十分。” 罗恩没法笑出来。哈利也是。 哈利真希望能从父亲身上多拿点勇气。 禁林的空气闻起来很潮湿,他们五个人紧紧靠在一起,成为一个大团子,这时候没人再开口抱怨了。 突然,牙牙夹紧了尾巴,冲哈利的前方连声吼叫。 哈利一看,吓得差点心脏骤停,一只野兽的前吻部在月光中若隐若现。 他不知道那是狼还是其他什么东西,从露出来的嘴巴大小来看,那东西一口至少能吃掉两个牙牙。 马尔福厉声喊道:“信号弹!” 哈利一抖身子,信号弹掉到地上。 “我们要被你害死了!”马尔福恐惧地吼道。 “闭嘴!”哈利恼火地说,他立刻弯身捡起,再抬头的功夫,那野兽却在慢慢后退,直至消失不见。 哈利松了口气:“我们没事了?” 罗恩的脸色却更差了,他拿过哈利手里的信号弹,毫不犹豫地向天空发射。 他压低声音,说:“它不会无缘无故撤退,除非有更危险的东西在盯着它。我想那应该不是牙牙。” 其他人也听到了这句话,他们僵硬地转头,身后什么都没有,除了一片黑暗。 忽然,哈利打了个激灵。 “……波特……” 黑暗深处,一个轻柔的声音低语。 哈利惊讶地说:“你们听到了吗?” “什么?”罗恩紧张地说:“野兽的脚步声吗?” 声音更加明显了,似乎越来越接近,满含喜悦:“波特……你来了……” 突然,克拉布大吼一声,所有人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敢动作,一大群老鼠从树丛后面跳出,朝他们奔腾而来,让人绝望。 马尔福跌坐在地上,哈利在三秒之内已经想好了遗言。但随即他发现那些老鼠并没有伤害他们,只是从他们身边跑过。 “冷静下来,不要乱动。海格马上就会来找我们了!”哈利厉声说:“千万不能乱跑!” 罗恩克服了本能反应,遵从哈利的建议。马尔福他们却大喊大叫着,向周围跑去。哈利不得以抽出魔杖:“统统石化!统统石化!统统石化!” 没过多久,海格气喘吁吁地出现,罗恩气的跳脚,大吼道:“你去干什么了?野餐了吗?!” 海格擦了擦汗:“你们立刻和我离开这里,有个麻烦的东西。” 他惊讶地睁大眼,看着僵硬着躺在地上的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 “天哪,他们怎么了?” 罗恩颤抖着嘴唇:“因为老鼠!成百上千个老鼠!” 看来今夜之后,他厌恶的动物里面除了蜘蛛,还会加个老鼠。 海格一脸莫名其妙,老鼠潮已经退却了,哈利气喘吁吁,他方才攥着魔杖,态度强硬。现在的他只觉得全身脱力,见到海格,他腿软着蹲下。 哈利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看到了什么,但他更不敢置信的是,似乎只有他听到了那个神秘的声音。 他都要怀疑是恐惧催化而出的幻觉了,这怎么可能呢? ——禁林深处,有人在呼唤他。 -
【HP】一点教训 03
哈利坐在扶手椅上,仰着头,鼻血早就停了,他只是有点疼。 “热可可还是红茶?”卢平轻快地说,他抽出魔杖,点了点罗恩肿胀的肩膀。 哈利小声说:“可可。” 罗恩的下巴有脱臼的危险,不得不大张着嘴巴,瓮声瓮气地说:“和他一样。” “好的。” 哈利说:“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吗?” “哦,哈利,”卢平笑了:“当教师们凑在一起吃午饭的时候,我们是会互相聊天的。斯普劳特教授说有学生差点把草药教室掀了。” “他们用了恶咒!”罗恩愤愤不平:“老鼠一样的家伙们!幸亏我们学了点真正的咒语,不然我们会受重伤的!” “哇哦,听起来真像一年级的学生会做的事。”卢平和颜悦色地说:“詹姆教你们魔咒的时候,他……唔,不一定是想让你们用在这种地方。” “但是,”他话锋一转:“我必须得替詹姆问一句,对方现在怎么样?” 哈利露出一个微笑:“他进了医务室。” “干的漂亮——这仍然是替詹姆说的。” 罗恩笑了起来。 卢平把热可可递给他们:“现在,我得作为莱姆斯·卢平教授跟你们谈谈了。哈利,你有什么烦心事吗?今天早上我收到了小天狼星的信。听起来你和斯内普教授之间遇到了点麻烦。” “他讨厌哈利。”罗恩抢先说,替哈利解释:“你可以找到几十个证人,所有人都会说斯内普憎恨哈利!” “——斯内普教授。”卢平打断他。 罗恩继续说:“以及那个马尔福,他们三个打我们两个。如果你亲眼看到马尔福,你就会明白他是世界上最不讨人喜欢的小孩。” “是我先举的魔杖。”哈利闷闷不乐地说。 “但是先动手的是高尔,那个巨怪。”罗恩说:“而且是马尔福先挑衅哈利,卢平教授,他说哈利喜欢赫敏,还当众羞辱了她。” 卢平的表情顿时变得有点微妙,他看向哈利,那真是非常耐人寻味的语气:“那你喜欢她吗?那位马尔福先生喜欢她吗?” “不,”哈利惊恐地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卢平哑然失笑,立刻说:“抱歉,我只是想起了我的学生时代……嗯,我们还是不要争论是谁先挑起的争端。哈利,你为什么讨厌他?或者你觉得他为什么讨厌你?” 哈利抿紧嘴,飞快看了罗恩一眼。 罗恩没有察觉到哈利的视线,迫不及待地说:“他就是个小人,把自己当成世界中心!我猜他恨哈利抢了他的风头,马尔福在火车上就对哈利出言不逊。” 卢平并没有点评,而是静静地看着哈利。 在他平和的目光下,哈利咳嗽了一声,说:“……在对角巷,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他指着站在外面的小天狼星说,‘我知道他’,这人是‘布莱克家的耻辱’。” 卢平严肃地说:“他当时知道小天狼星是你的教父吗?” “没有。他根本没问我的名字。光顾着介绍自己了。他还说布莱克有个傻瓜朋友。”哈利说:“显然,那是我父亲。” “他这点说的倒有道理,我们年轻的时候挺像傻瓜的。”卢平温和地说,但是语气冷淡了下来:“啊,我想起来了,这位一定是卢修斯·马尔福的儿子。儿子总会受到父亲的影响。应该不止这些吧,还有哪些原因,哈利?” 哈利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朋友:“他还侮辱了罗恩。” “啊?什么时候?”罗恩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天在火车上啊,”哈利的声音变小了:“他说你们一家都是红头发,然后……嗯,住在小小的房子里……” 罗恩惊讶地说:“就因为这个?” 哈利皱眉:“他说的很过分!” 罗恩开心地说:“你因为我生他的气?” 哈利慢吞吞地说:“换做是你也一样。” “肯定的。换做我也是一样。”罗恩重复,他的嘴角咧得太大,下巴“嘎嘣”一声。 卢平笑了,欣慰地看着他们两个。 “还有一点,很重要的一点。”哈利犹豫了很久,小声说。 卢平耐心地前倾身子:“嗯?” “我……我在想,在其他人眼里,我会不会也是德拉科·马尔福?”哈利说。 罗恩和卢平都愣住了。 “他在长袍店里说,他的爸爸在给他买课本,妈妈为他买魔杖。”哈利苦恼地挠挠脑袋:“哎呀,那正是我父母当时在做的!而且我还多了个教父——小天狼星在店门外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准备带我去逛飞天扫帚专卖店!” 罗恩惊悚地说:“那又怎么啦,难道全天下的孩子都要家庭不幸才能避免成为马尔福吗?” 卢平差点被热可可呛到,这两个孩子太有意思了。 哈利说:“不,你不明白吗,这证明我也有可能,不自知的——是个对他人颐气指使的家伙!我可能像他一样惹人烦,但是我还不知道!所以我才讨厌看到马尔福,他越骄纵,我越怕自己也是那样的人。” 罗恩嘟哝道:“天呐,你把我搞糊涂了。哈利,你就像马尔福的反义词,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是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卢平教授还觉得小天狼星有时很听话呢!(卢平挑起眉。)举个例子,就像斯内普——唔,斯内普教授。(哈利看了看卢平的脸色)也许,只是也许,我的某个举动让他先讨厌上我,就像我厌恶马尔福那样,所以我才觉得我被针对了!” “啊,关于这点,”卢平立刻说:“斯内普教授之所以会……呃,过分关注你,绝对和哈利你自身性格没有一点儿关系。你可以放心。” 哈利困惑地看着他。 “哈利,我很惊讶你居然能想这么多……”卢平叹了口气,他动容地说:“你能这么想,真的太可贵了。我在你这个年纪,是绝对萌生不出这些想法的:当你看到他人的缺点,第一时间却是审视自己的时候,你就已经是一个可敬的人了。” “而且不必过分担忧,哈利,你会因为一个人是纯血而对他另眼相看吗?” “不会,我父亲就是纯血。” “如果他是麻瓜出身呢?” “当然也不会,我母亲就是如此。” “那你挑选朋友的方式是什么呢?” 哈利不假思索地说:“合得来就行。” 卢平微笑:“你瞧,哈利,你完全没有考虑人的外在条件。詹姆和莉莉对你的爱并没有让你变得骄纵,反而让你变得更加善解人意。你令我们骄傲。” 哈利脸红了:“你说的太夸张了。” 罗恩严肃地说:“他说的一点儿也没错。” 卢平忍不住摸摸哈利的头:“哈利,即使你对自己不放心,难道你还不相信朋友吗?我相信韦斯莱先生是有自己的底线的,他之所以和你走的近,是因为他也觉得你是个善良的人。” “就是这样,你别自寻烦恼了。”罗恩正色道:“如果哪天你变得像马尔福——哪怕只有一点点,我也会把你打回原来的样子。” 哈利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吧,当我听到马尔福要让父母偷偷运一个飞天扫帚来学校的时候,我真是太沮丧了,不敢相信自己曾经也有这种想法——对了,卢平教授,小天狼星说的惊喜是什么?” 哈利环顾卢平的办公室。 “……” 卢平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张开手臂,轻松地说:“我本人就是惊喜!哈利,以后你有任何烦恼,随时找我倾诉——小天狼星就是这个意思。嗯,他就是这个意思。” -
【HP】一点教训 02
罗恩把小天狼星的信仔细看完,随后奉若珍宝:“天哪,我想拓印下来。你教父是我见过最酷的家长。你知道如果我向我家里人抱怨的话会怎么样吗?我妈会告诉我端正言行——信总会到她手上!” 哈利欢欣鼓舞地纠正说:“最帅的。” “哦是的,他在我们家的时候,整个屋子都好像在发光。上次你们离开后,珀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试图把发型搞成小天狼星那种潇洒的样子。”罗恩压低声音:“这是弗雷德和乔治告诉我的。” 坐在他们对面的珀西正一本正经地和室友交谈(珀西说:“图书馆里新进了一批魔咒学课本。”而他的室友看起来宁愿去把那些书吃掉也不愿继续听他的高谈阔论),并不知道自己的小秘密已经被无情暴露。 哈利注意到珀西的发尾比上个月更翘。 “哦不不,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说他是最酷的家长,我父亲会吃醋的。”哈利笑着说。 罗恩咧开嘴,他甜滋滋地“哦~”了一声。 哈利笑得更厉害了:“你现在的语气和我妈妈一模一样。” 罗恩说:“他建议你去卢平教授的办公室瞧瞧,你觉得呢?” 哈利把杯子里的牛奶喝完:“今天有黑魔法防御课,到时候我们可以过去。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 罗恩假装没意识到哈利说的是什么:“你说那里到底有什么?” “我想我们得找格兰杰道歉。”哈利说。 “为什么?”罗恩把盘子里的热狗切成七份,用叉子串成一串,飞快地说:“她撞了我,还帮斯内普说话。除非她先向我说对不起,因为我的左肩已经肿了!” 哈利耸耸肩,他知道罗恩说这些等于“我同意了,等到逮住她就说对不起”。 他偷偷看了赫敏一眼,女孩一个人坐在长桌的末尾,面前放着一本书,赫敏一边嚼着三明治一边复习昨天的课业。 真难想象这才是开学第二天。 赫敏看起来状态不错,草药课上,她还是和昨天一样积极举手回答问题,并没有被罗恩的话影响到。 课堂上,斯普劳特教授让他们分辨两种草药,虽然用教授的话来形容,“一个左侧边缘的锯齿痕是不规则的,另一个则整齐排列,非常简单。”,但哈利觉得面前的叶子完全一模一样。 他舔了舔,嗯,尝起来都差不多。 好离谱。 斯普劳特教授愉快地说:“才过了五分钟,隆巴顿先生,这么快就完成了。让我看看——啊!完全正确!你母亲会为你骄傲的。格兰芬多加五分。” 圆脸的小男孩害羞地笑了起来。 哈利快把眼睛看瞎了,还是看不出门道,他在家熬魔药的时候用的都是现成的粉末,哪知道各个草药的区别? 最后他干脆凭直觉乱摆一通,不料居然也通过了,分错了六片,还不赖。 罗恩则更好,他只分错了四个,他满意地说:“我真厉害。” 哈利难过地指出:“你手指上都是血。” “是的,”罗恩沉痛地说:“我把每个叶子都摸了一遍。” 快下课的时候,还有一些人没完成,哈利用胳膊捅了捅罗恩,赫敏·格兰杰就是其中一个。 赫敏头上冒汗,不知所措。 哈利轻声说:“这是个好机会。” “我不见得。”罗恩低头摆弄着手指。 哈利主动靠了过去:“我能帮帮忙吗?” 赫敏惊讶地说:“唔……谢谢。你觉得这两个是同一种类的吗?” 哈利说:“我猜是。” “你猜?”赫敏重复。 罗恩说:“哈利的直觉总是很准。”他仔细摸了摸:“嘶,看来你错了,左边这个更疼。” “也不一定,”哈利说:“也许你的手指已经麻了。” 赫敏的嘴角抽了抽。 罗恩警惕地说:“干嘛?要批评我们的方法很蠢吗?” “哦,不。我只是觉得,呃……这其中一定有某种辨别方法。不然老师不会教我们的,对吧?”赫敏似乎在思索着怎么描述,尽量把“你们的方法完全没有逻辑”转变成一种温和的语言,她遗憾地说:“也许你们也要多想想。” 罗恩回到他的位置,一脸难以置信:“也许我们也要多想想?啊哈?这就是她的态度?会被留堂的又不是我们!” 哈利盯着自己面前的一堆叶子,好吧,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去找卢平教授了,他说:“道完歉我们就走。” “好主意。”罗恩还在念叨:“‘也许你们也要多想想!’——哈!” 但是赫敏并没有被留堂,她最终还是勉强分完了。而且在下课前的小测,她拿了全班唯一一个满分,因此格兰芬多又加了五分。 “现在能有十分了!”罗恩不计前嫌,真心为赫敏感到高兴。他打包好下节课需要的书本,说:“真是个好的开头。” “不错,刚好能补上波特昨天扣的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插进来:“不过得小心,不然得来的分数还是会被他扣光。” 哈利说:“你听到有人说话了吗?” 罗恩惊讶地说:“哪里?” 哈利恍然大悟:“哦,对不起,我听错了,是苍蝇。” 高尔的喉咙里发出威胁般的低吼,克拉布恶狠狠地捏了捏拳头。 德拉科·马尔福冷冰冰地看着他,男孩的脸苍白消瘦,神情有种与生俱来的尖刻。他左右站着两个跟班,活像两只丑陋的斗牛犬。马尔福嘲讽道:“你就是因为那条舌头才会吃苦头,看来十分还不够你长记性。” 罗恩扭过头,怒气冲冲的话语挤到唇边,哈利朝空气挥了挥,说:“这苍蝇怎么嗡嗡叫个没完。” 他拉住罗恩,小声说:“别跟他一般见识。” 哈利没有忘记一开始的目的,他叫住赫敏:“嘿,我有话对你说。” “啊哈,波特要跟做题家告白吗?”马尔福抢先一步,大声说。 还没离开的人顿时看了过来。 潘西,那个总围着马尔福转悠的女孩尖声笑了起来:“不可能!格兰杰只会亲她手里的书!” 马尔福对罗恩咧开嘴:“你呢,你不该拦住你的‘好兄弟’吗?你昨天还说她是一个只会嫉妒的书呆子。” 罗恩咆哮道:“我没那么说过!而且哈利不准备向她表白!他想都没想过!” 马尔福大笑起来,他已经得逞了。 赫敏的脸色由红转白,她挣脱开哈利的手,抓过桌子上的书包。 “够啦!”她瞪着马尔福:“他没那么说我,你指望以此来羞辱我吗?该注意舌头的不是波特,而是你自己!而且说真的,你的确像只苍蝇一样吵!” 马尔福的笑容立刻消失了,他绷紧脸。 罗恩几乎要为这段话喝彩了,他冲赫敏说:“你……” 然而赫敏打断了他:“你对我的评价也没好到哪去,韦斯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在背后称呼我的——万事通小姐!” 哈利忍不住为好友辩驳:“那不是罗恩发明的。他是从别人那儿听到的。” 这显然不是一个好的解释方式。 赫敏瞪了他一眼,几乎要把哈利瞪穿:“我真是感激。原谅我,成熟的先生们。我要去上课了。如果你们没事干,可以多动动脑子读读书!” 赫敏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教室,哈利和罗恩沮丧地低下头。他们不但没有成功道歉,还把对方彻底惹毛了。 哈利沉默了一会儿,下一秒,他拔出魔杖,指着马尔福的脑袋:“你!” 马尔福立刻紧张地后退一步。 德拉科·马尔福,这就是哈利的第二个烦恼:他有一个非常讨厌的同学。 哈利说不清楚斯内普和马尔福哪个更惹他心烦,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同时给他们两个一个恶咒。 -
【HP】一点教训(上)
一些常见的长辈为孩子撑腰的画面。一些不常见的孩子为长辈收拾烂摊子的画面。 哈利本以为他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学年会过的极其舒坦。 当他说“极其”,那意味着就像一口气吃了两百个巧克力蛙还有一大碗覆盆子果酱。 他有这种想法并不奇怪。 詹姆每天都想给儿子寄点好吃的,就像他父母当初做的那样。 但经过莉莉的劝告(莉莉恐吓说:“你这样下去只会宠坏哈利,想想你六年级前做的事吧!”),这个男人不得不学会控制自己的思念之情,改成一次性寄一个大包裹。 但在莉莉鞭长莫及的地方,小天狼星依旧准备让自己的猫头鹰每天慰问哈利,他甚至偷偷给教子买了一把光轮2000,即使他明知一年级的小孩根本用不到这个。 那把飞天扫帚当然没有堂而皇之地闯进礼堂,而是藏在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办公室里,准备给哈利一个惊喜。 不过哈利目前最喜欢的礼物还是韦斯莱太太给他织的毛衣,正面是个绿眸小狮子,类似某种置换反应,罗恩最钟意的是礼物则是莉莉给他织的围巾,末尾有一个精致的红宝石权杖绣纹,很衬他的头发。 他们家和韦斯莱家关系很好,罗恩和哈利在小时候就互相认识了。 罗恩看着哈利堆的高高的入学礼物,羡慕地说:“独生子就是好。” “要是有一个弗雷德或是乔治那样的哥哥,我愿意拿一件隐形衣来换。”哈利真心实意地说。 “那你直接给我,我把两个人都送你。”罗恩立刻说:“这样都还算我赚到了。” 不幸的是,这句话刚好被双胞胎的某人听到(哈利分不清他们谁是谁),吃饭的时候罗恩的三明治突然生出八条腿,从桌子上跑走了。 罗恩当场就饱了。太饱了。 以至于他去卫生间狠狠地呕吐。 这样看来,哈利应该过的很快乐才对。(除了罗恩那个小插曲。) 但是遗憾的,如所有学生一样,他也有一些挥之不去的校园烦恼。 第一,他有一个不喜欢的老师。 与其说是他不喜欢对方,不如说是对方仇恨自己。 魔药课的斯内普教授在开学之日,就对哈利有种匪夷所思的敌意。 唯一让哈利有点慰藉的是他跟着母亲学了很多魔药学知识,这让斯内普对他的羞辱不会涉及到他的智商。 “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一服生死水。” “如果你需要一块牛黄,你会去哪找?” “牛的胃里。” “方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统称乌头。” 哈利对答如流。 同学们屏住呼吸,随着哈利答上来的问题越来越多,他们似乎也察觉到这不是一场简简单单的课堂提问。 两人之间仿佛有一场无形的硝烟。 斯内普抱紧双臂,“解毒剂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什么?” “……” 哈利卡住了,他肯定这绝对不是一年级该涉及的知识。 斯内普露出一个阴沉的微笑:“你没有看书吗?” 哈利不假思索地说:“教授,你为什么不去牛的胃里看一看呢?” “……什么?” “牛黄啊,教授。你没注意听我刚才的回答吗?”哈利说:“这比解毒剂快多了,等魔药熬好人都凉透了。” 罗恩没憋住,趴在桌子上抽搐身子,防止大笑出声。 斯内普盯着哈利,表情古怪,如果不是哈利足够了解对方,他甚至会觉得斯内普下一步会表扬他。因为那表情有一瞬应该是赞许。 但那果然是哈利眼花了,因为斯内普最终只是动了动嘴唇,轻声说:“答非所问……波特,我毫不意外,用这种方式来获得注意力?格兰芬多扣十分。” “解毒剂需要曼德拉草……看着我做什么?羽毛笔是用来写字而不是让你放在嘴里咬的,韦斯莱。” 学生们立刻抄写起来,哈利面无表情地坐下,他在羊皮纸卷上写下“混蛋”两个字,但是没有用,他还是气得发抖。 一下课,同学们就围了过来,“酷,哈利,你对魔药了解的真多!” 哈利无力地说:“但是我第一天就给学院扣了十分。” “那不怪你!”罗恩立刻说:“斯内普仅仅因为马尔福的水仙花根切的不错就给斯莱特林加了五分,他就是个偏心的老蝙蝠!” “而且学习制作解毒剂根本没用,”西蒙,哈利的室友之一说:“你说得对,牛黄快多了。” 哈利勉强笑笑,他知道西蒙只是安慰他。他也许不该顶嘴,但是斯内普那扭曲的微笑让他无法忍受,不管怎么样,他第一天就失去了十分,这的确让人沮丧。 “但是,牛黄和解毒剂还是有区分的,而且一块牛黄并不是那么好找。” 罗恩跳了起来,绷紧脸,四处张望是谁发出这种论调。 一个头发蓬松的女孩镇定地看着他们,向前迈了一步。哈利努力想了想,自己好像在火车上见过对方。 她还是罗恩上节课的搭档。 赫敏·格兰杰看着哈利,补充:“而且你不该在羊皮纸上写骂人的话。” 哈利立刻盖住身前的纸张,上面有整整一页的“混蛋”。 “多谢提醒。”他的语气有点冷。 赫敏咬了咬嘴唇:“我不是在泼你们冷水……只是我想说,牛黄和解毒剂确实不能混为一谈。” 罗恩有些恼火:“你强调这些做什么啊?你要是想讨论学术,追在教授的袍子后面问吧。” 他对哈利说:“她上节课就是那么做的,哈利,她针对你是因为你这次回答的问题比她多得多。” 罗恩没有压低音量,但是出乎他们的预料,赫敏·格兰杰并没有愤怒地指责他们,她苍白着脸,朝哈利解释:“我没想针对你。” 她转身,看起来要离开。罗恩的表情顿时染上愧疚,就在他要说什么的时候,赫敏突然一扭头,十分凶狠地撞了他一下,随后捂着脸飞奔出去。 罗恩倒在地上,呲牙咧嘴地捂着肩膀:“她脑子有问题!” 哈利有些踌躇:“我看到她眼睛红了。” 罗恩不自在地说:“她上节课差点逼哭我——麦格教授都没她那么严厉,她还说我有点大舌头,所以总是念不好漂浮咒。” 哈利不好再说什么了,他和罗恩回到宿舍的时候心情都很沉重。 哈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最终他坐起身,把今天发生的事都写了下来。 他有些犹豫——开学第一天就寄信給父母是不是显得自己太……幼稚了?他摆弄着信,不知所措,最终是海德薇看不下去,白色的大鸟一口叼走信,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哈利在后半夜收到了来自海德薇的礼物,他贴心的猫头鹰给他找了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回信的署名是小天狼星·布莱克。 哈利迫不及待地拆开,小天狼星对他开学第一天的遭遇表达了同情,并表示如果哈利想改善改善状态,可以去卢平教授的办公室瞧一瞧 。 “不管怎么样,哈利,对一个女孩那样说是有点过分了。你爸爸也会建议你去道歉的。”哈利默默点头,赞同信上的话。 不过最吸引他的还是信的末尾,小天狼星附上了长达十四英寸的羊皮纸卷,开头是:“你在纸上骂你们教授混蛋?宝贝,看来你的词汇量还有待补充。” 接着,小天狼星用写论文的逻辑深刻论述了西弗勒斯·斯内普是多么讨人厌(哈利这才知道对方的名字是西弗勒斯),他把哈利想骂的都骂出来了,甚至有一些遣词造句哈利都没想过。 哈利看着每个句末那些深刻的句点,忍不住咧开嘴,他想象小天狼星在深夜中接到他的信,于是立刻从床上跃起,点开灯,聆听哈利的烦恼……想象教父写这些字句时,义愤填膺的样子:笔尖狠狠戳下去,墨水溅到他的下巴上,被小天狼星毫不在意地抹去。 哈利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羊皮纸,现在,他的心情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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