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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难get到热坑,我每天好饿,好饿啊!!!饭!!!!

【亲世代】见面


佩妮从牛奶箱里拿出两瓶牛奶还有一篮新鲜的鸡蛋,浅粉色的信纸从中掉落。

寄件人是莉莉·伊万斯,佩妮看都没看,把那封信垫到鸡蛋篮子下,那封信的下场会是擦擦蛋壳上的鸡屎什么的。

她把桌子整理了四遍,不断调整小型绿萝的位置,随后绝望地发现桌角有一块顽固的污渍,碍眼得很,她正在反复擦拭,门铃突然响起。

 

弗农捧着一怀玫瑰,拘谨地站在门口。

 

“我来的……太早了?”

男人穿着亚麻色的西装,他找裁缝改过了版式,使得这套西服能够“装下”浑圆的腹部,暴露这点的是西装上的一粒格格不入的扣子。

 

是太早了!佩妮在心底尖叫,早饭还来得及没做呢!

然而她把长发拢到身后,声音尖细地说:“怎么会!快进来。”

 

弗农进门的时候跘了一跤,险些摔倒。他尴尬地笑笑,脚趾蜷缩,他们不久前才订婚,关系的牢固竟然让这个男人更加紧张了,以往他见到女人,想的都是接下来的行程,要吃什么饭,哪里有好看的电影什么的,再深也不过在傍晚的时候偷偷接个吻。

然而现在,弗农把花放在桌上,偷偷打量准备系围裙的佩妮,他意识到她即将成为自己的妻子——他止不住地想到孩子,好多好多孩子,未来的早安吻,他们头发花白的样子,一起坐摇椅,到时候雇一个手脚麻利的佣人——

他拨弄着花束里的玫瑰,克制自己想揪下来一朵的欲望。

 

佩妮在洗草莓,弗农自告奋勇撸起袖子,想要帮忙,转了一圈,他发现他的未婚妻实在是太能干了,只能惺惺打包好厨余垃圾。

 

很不幸,街角的流浪狗撞翻了垃圾桶,弗农涨红了脸,在心底冲自己大吼大叫:佩妮正在烤面包,而你连这点事都干不好!

他冲那条流浪狗挥舞着拳头,恨不得把它驱赶出整个小区。弗农狼狈地收拾散落的垃圾,就在那里,他看到了那封信,信的主人署名是莉莉·伊万斯,弗农懊恼,他差点把它当成垃圾扔掉了。

 

弗农拿着信回去的时候,佩妮的脸色并不怎么好。

 

“根本不用拆开来看,”她嘟哝,揉面的手更加用力:“准是要过来拜访的胡话!她交了男朋友……哈,女巫和男巫,两个神经病。干嘛要把时间浪费在和怪物们吃饭上?”

 

“你知道我不介意,和他们吃饭又不会中毒什么的。”弗农大方地说,如今这个男人正在把握任何一个使他显得更加“男子汉”的机会:“她是你的妹妹。玛姬也总是想让我带着你回家呢。”

 

他脸红了:“当然,如果你愿意那么做的话。”

他小心翼翼去看佩妮的脸色,女人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开心起来。

 

佩妮心烦意乱,没注意到男人有点沮丧,她说:“她别指望我会像我们的母亲一样偏心,随时欢迎她!他们想跨过门槛,除非史密斯家的母鸡会飞。”

 

话音刚落,一阵震耳欲聋的狗叫声,邻居的母鸡们咯咯叫着,争先恐后地飞出栅栏,徒留史密斯困惑又愤怒地在原地张着手,上下挥舞,仿佛一只绝望的公鸡。

 

两人目瞪口呆。


弗农笑了,弹了弹手上的信件:“你准备什么时候回信?”

 

佩妮尖锐地盯着他:“你觉得这件事很有趣?”

弗农在这种视线下退缩了:“呃,我……”

佩妮一把夺走了他手上的信:“你觉得它是普通的一张纸,你想看我怎么回信的?是吗?你想看?

 

她将信拆开,一根金色的羽毛从信纸中掉落,女人厉声说:“我同意了!”

 

那根羽毛兴奋地蹦起来,在它之前,已经有几十根羽毛被佩妮塞到垃圾桶里,它是完成使命的第一人——不,是第一羽!它兴奋地膨胀,随后爆裂,在空气中留下它主人想要传达的,金光闪闪的字句:“哦!佩妮,我爱你!”

 

弗农跌坐在地上,金粉呛得他连连咳嗽,部分落到佩妮浅金色的头发上,她瞪着他:“你看到了——我跟你说过,我有个怪物妹妹!——你现在看到了!”

 

她快要哭了:“如果你害怕了,那就从我的家里出去。”

 

弗农立刻跳了起来,一瞬间,他抛弃了昨晚在网上查的约会指南,用力地抱住了女人,不在乎西装是不是会因此裂开:“说什么胡话!我怎么会害怕?我要和你一起见你的妹妹!”

 

佩妮倚在他的肩头,她没有哭,自从青春期过后,她就发誓不再哭了。她只是粗重地呼吸,过了好长一会儿,女人才平静下来。

 

*

 

这封信上预约的时间竟然在当天。

 

弗农在餐桌前紧张地等待,那对“不懂礼貌的家伙们”(按佩妮的说法)预计在下午两点的时候到,他狐疑地瞅着炉灰,以为会有一个散着金发,满身纹身的叛逆女孩从里面爬出来,片刻后他为自己的想象发笑。

没过多久,他又起身打开窗户,盯着房檐看,觉得一个口袋里装满蟾蜍,长得像智障的男人随时都会从天而降。

 

老天,他就要见到“巫师”了,听起来好像他疯了一样。

 

佩妮盯着桌子上的草莓面包,干巴巴地说:“现在还来得及,你可以离开。”

 

“啊,我没有在意这件事,我只是想……呃,看看灌木丛长得怎么样。”弗农立刻说,他关上了窗。

 

出乎意料,大概在一点半的时候,一个中规中矩的出租车停在路边,一对年轻人从上面走了下来。

 

女人有一头浓密的,深红的头发,身着浅绿色的长裙,她身边的男人则穿着一件款式简单的白衬衫,以及商场中随处可见的靛蓝色长裤,弗农不免有些嫉妒,对方很年轻,身材也保持的很好,即使穿着简单也让人觉得青春活力。他不自觉又摸了摸肚子上那颗粗粝的纽扣,裁缝把他原来那颗弄丢了,他祈祷佩妮不要看出什么端倪。

 

弗农把这两位年轻人当成了游客,直到他们四处张望,向佩妮的房子走去。

 

佩妮深呼一口气,站了起来,弗农惊讶地跟着站起。

 

“佩妮!这就像梦一样!”一开门,那个红头发的女孩就激动地去拥抱佩妮,她身边的男孩则冲他微笑(距离近了,弗农发现他长得还要更年轻一些,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对方似乎很擅长处理人际交往,自在地伸出手:“詹姆·波特。想必您就是弗农·德思礼啦,很高兴见到您。”

 

弗农狐疑地看着对方的笑脸,这和他想象的巫师形象大相径庭。

 

但是意外的,这两人很懂礼貌,气氛还不错。草莓面包放凉了,佩妮准备拿到厨房加热,他们先吃牛乳千层蛋糕,佩妮的手艺真的很棒。在饭桌上,莉莉欢天喜地地和佩妮分享她毕业后干的一些事,弗农多数都听不懂,只能机械地咀嚼,时不时喝口茶。

 

莉莉讲到她和詹姆也准备订婚,目前住在詹姆那儿时。弗农有些惊讶,看着那个一直微笑的男人:“你们有足够的钱生活吗?”

 

虽然他还不是佩妮正式的家人,但如果佩妮的妹妹有经济需要,他是很乐意帮忙的,毕竟目前看来,金钱问题唯一能让他插进去话的地方。

 

詹姆嘴里塞满蛋糕(“真的是太美味了!佩妮!”他不吝啬夸奖,就好像已经见过佩妮好多回一样,让人不舒服的自来熟,弗农不高兴地想。但或许他只是很忌惮这样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对佩妮露出真诚的、充满魅力的笑容。),他眨眨眼睛:“这点您放心,我家里并不缺钱。”

 

“如果你们结婚了,可就不能继续依赖原来的家庭了。我很早就从家里独立出去了,工作的时候没花我父母一分钱。”

 

詹姆无意识揉着餐巾纸,解释道:“多谢关心,我父母的遗产可以支持我们现在的生活。”

 

“遗产?”弗农重复,从眼前的人的年龄推断,他的父母应该还很年轻才对。

 

詹姆平静地说:“他们不久前过世了。”

 

“是自然死亡吗?”弗农好奇地问:“你不能把他们活?巫师们不能做一些类似长生不老药的东西吗?”

 

话一出口,弗农就后悔了,他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有那么一时半会儿,詹姆·波特动也没动,怔愣地看着他,他的脸上并没有愤怒,事实上,他好像被这些问题吓到了,表情一片空白。弗农为此松了口气——他不是喜欢道歉的人,他希望这个失误能以男人之间常用的处理方式,那就是忘掉它,谈谈球赛和天气什么的。

 

但是事与愿违,莉莉轻声说:“德思礼先生,这实在太无礼了。”

她脸色苍白,衬得那双眸子绿得惊人,弗农有那么一瞬甚至想要爬进桌底,只为了逃避那双质问的眸子。

 

佩妮握住了他的手,“够啦,莉莉,弗农他不是故意的。”

 

血色渐渐涌上莉莉的脸,她看起来更加明艳动人——也更加让人畏惧,莉莉把叉子重重放下,在她要开口之前,詹姆的手搭上了她的肩,冲弗农和颜悦色地说:“不能,德思礼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那么做。”

 

弗农尴尬地咳嗽,他含糊地嗯嗯几声:“也对,如果能做到那些,你们这些巫师就该把世界挤爆了。”

佩妮在桌底下轻轻碰了碰他的脚,弗农开始流冷汗——他说错话了。他真的非常不擅长处理这类谈话,在他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来不会有人挥着魔杖变戏法。

他僵硬地找话题:“你们平常也是坐车到处走吗?像今天一样。”

“哦,不会。”詹姆说:“我觉得汽车真是个神奇的东西,通过烧汽油就可以运作起来,跑起来不会让人把隔夜饭都吐出去——这和骑士公交汽车一点儿也不样。”

 

这是个好机会,弗农马上弥补道:“你喜欢汽车?我新换了一个,旧的那辆还没卖,如果你喜欢,可以直接开走。”

 

詹姆笑了笑:“算了,我还是更适合骑着扫帚飞。”

 

弗农顿住,一时间不知道对方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厨房里传来“叮”得一声,佩妮站起:“面包好了,我去拿。”

“我来帮忙。”莉莉立刻说。

 

弗农想向佩妮求助,他忍了又忍,吞下那声“加我一个。”他鼓励自己和那个巫师詹姆呆在一块儿,同时在心里告诉自己佩妮取面包的速度应该很快。

令他感到困惑的是,两位女士离席后,詹姆似乎放松了,他自在地倚在木椅上,一改之前端正的坐姿。弗农望向对方的眼睛,心中一跳,詹姆正盯着他胸前的纽扣看,食指和拇指摩挲,好像想把它拽下来一样。

 

詹姆把餐巾纸叠成一只天鹅,低声说:“他们是自然死亡,生我的时候年纪已经很大了。”

“什么?”弗农傻乎乎地问了一句,后来才反应过来:“……哦,你不用解释,都是过去的话题啦。”

“过去的话题?”詹姆似笑非笑地瞧着他:“……哈,我能理解。男人总爱在喜欢的人面前讲胡话,口不择言也正常。不过别用力过猛,就像你今天穿的衣服一样。”


弗农立刻捂住胸前的扣子,他的脸涨红了。

但是詹姆并没有接着嘲讽他,他开始叠莉莉的那份餐巾纸,表情非常微妙。弗农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种很强烈的违和感。

 

他又一次看了看厨房,希望佩妮赶紧出来。

 

 

草莓放久了有些软,佩妮切了一些新鲜的,装饰在上面。莉莉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发梢:“你的头发长了。”

佩妮一歪脑袋,没有回话。

“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别找话题了。”佩妮干巴巴地说:“我们也算见过面了,我希望别有下次。”

莉莉顿了顿。


佩妮调整了一下草莓的造型:“你能看出来吧,我们之间没什么共同语言,还有,弗农会觉得尴尬的。他从前没接触过巫师。”

“那是因为我们很久没见了,多多见面就好了。詹姆也没接触过麻瓜!他是纯血,就是被巫师养大的,他和德思礼先生可以多交流……我们是一家人……”

“莉莉。”佩妮打断她。


莉莉因为对方叫了自己的名字,显得有些高兴。

 

佩妮冷冰冰地看向她:“你为什么不能接受现实呢?难道一家人就得亲密无间吗,难道没有相互憎恨的兄弟姐妹吗?”

 

“我不恨你。”莉莉轻声说。

 

佩妮在看不见的地方攥紧手,想想弗农,她鼓励自己,终于把那句话说了出来:“那你该明白谁恨谁。不要再往我家里寄信了,我每天扔掉也挺累。”

 

莉莉深深看了她一眼:“我和詹姆在为凤凰社工作……”

“——打住,也别跟我分享你的生活,我没兴趣。”

莉莉继续说:“我们在跟食死徒打交道,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过的组织,我想你都记得。”

佩妮咬住嘴唇,该死,她确实都记得。

“我们的很多朋友……”莉莉的眼神暗了暗,死亡这个话题太沉重了,她说:“……都受伤了。”

 

“老实说,我也不确定下一个是不是自己。佩妮,别否认,我们总有一天会和好的,但我希望这个时机能提前一些。”莉莉温柔地牵住她的手:“我一直因为有你这样一个姐姐而开心。有你在,我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是孤身一人。”

 

“你瞧,尽管你觉得我那些信很烦,你不也答应见面了吗?”

 

佩妮把手抽出来:“那是为了给弗农展示你的把戏。”

 

莉莉脸上的笑容一滞。

 

“我没办法跟你待在一块,”佩妮克制住颤抖的肌肉,平静地说:“我好不容易从那个家里搬出来,莉莉·伊万斯,别再出现在我眼前,别让我想起你。”

 

她的手被用力握住,不容她挣脱,佩妮看着那双绿眼睛,脑袋一阵刺痛——又来了,当莉莉想要说服对方的时候,就会露出这种不容置疑的表情,她无数次在这种神情下偃旗息鼓。

 

莉莉坚定地说:“佩妮,我们已经长大了,你不需要因为小时候的事困扰。魔法就是一项技能,有的人会唱歌,有的人不会,就这么简单——”

 

“——我说过了,我恨你。这跟你会不会魔法没有关系。”佩妮不允许自己屈服,刻薄地说:“你为什么这么想跟我搞好关系?因为你那些受伤的朋友们,他们让你想家了?你的家不在我这儿,我告诉你,永远不在。你选择了呆在那个古怪的世界里,成为一个怪物!我可不想。即使你和那个詹姆·波特为了对付伏地魔,变成残废,你也休想从我这儿得到一滴眼泪。”

 

“别过来折磨我了。”佩妮说:“算我求你,别来打扰我和弗农,别破坏我的生活,我好不容易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属于我的。

 

良久的沉默,莉莉转身走出厨房。佩妮捂着脸,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湿润,她深呼一口气,觉得自己表现的很好,她把草莓面包扔到垃圾桶里。

 

弗农看到佩妮出来,松了一口气。

 

莉莉什么都没多说,拍了拍詹姆的肩:“我们走吧。”

“现在?”詹姆惊讶地说,同时听话地站起。

 

佩妮开始收拾桌子上的餐盘,她不想去看莉莉的表情。争吵过后,她总是这么做,这是她的新家,但是她依旧得像以前那样。这都是因为莉莉·伊万斯 。

 

桌子上的污渍突然更加碍眼了,佩妮神经质地擦拭它们,突然,一只手伸过来,轻叩了一下,那块脏东西立刻消失了。

 

佩妮猛地抬头,詹姆朝她笑笑。

 

一股无名的痛苦攥住了佩妮的心脏。


最后一点情绪压到她的肩膀上,她突然爆发了,佩妮把盘子扔到桌上:“不准在我们家使用——魔法!你们两个怪物,现在立刻给我出去!”

 

詹姆脸上洋溢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

 

弗农顿时理解了自己从对方身上感受到的违和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男人之前乖巧的举止似乎都是训练出来的,如今他眯起眼睛,让人觉得他张扬又不守规矩。

詹姆冷冷地说:“你说什么?”

 

佩妮畏缩地后退一步,弗农握住她的手,安抚地拍拍,他直视那个年轻的男人:“你没听到吗?佩妮讨厌魔法,我们都讨厌!即便如此她还是让你们过来了,你们该守规矩,而不是像个怪物一样突然显摆自己的魔术!”

 

詹姆·波特困惑地瞅着他们,就像瞅着一对疯子,他沉下声音说:“你们怎么敢……”

 

莉莉却已经打开门:“詹姆,走了。”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詹姆看了一眼莉莉,又回头看了一眼佩妮和弗农,他追上莉莉,重重关上门。

 

弗农的肩膀松弛下来。

“又说错话了……我惹你妹妹生气了……”弗农抱紧头:“我是个蠢货!”

 

佩妮看着他,男人惊讶于自己爱的女人可以露出这么像石头的表情,此刻她凛然、近乎神圣。

 

“如果不捧着她,她就会生气。”她尖刻地说:“好像全世界必须围着她转。跟你没关系!”

 

突然,神像表面出现了裂痕。一滴眼泪从佩妮的眼角滑落,紧接着,她嚎啕大哭,把桌子上的盘子都扫了下去,四溅的陶瓷碎片沾到弗农的西装裤上。

弗农被吓到了,他不知道佩妮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没人能理解那些苦痛,除了佩妮自己,那是一种常年压抑后的爆发,是她的解脱,却令她本人感到不齿。

这只让她更痛苦。

 

纵然弗农什么都不明白,他还是紧紧抱住了佩妮,他总是这样做。


佩妮渐渐停止了抽搐。

“……一个孩子。”女人轻声呢喃。

“什么?”

佩妮满脸泪痕地说:“我们只要一个孩子,我受够了……!我的孩子不会有兄弟姐妹!”

弗农脸上发烫,天哪,这代表佩妮想和他……?虽然和他最初的想象不一样,但他依然高兴地说:“好,把所有爱都给那个宝贝。”

“喂的胖胖的。”

“嗯,喂的胖胖的。”

“再也不让任何一个姓波特的家伙踏进我的家门。”

“不会的,不会的。”弗农安慰着她:“嘿,你知道吗?我们公司有一个叫波特的客户,明天我就把他删了。”

佩妮破涕为笑。

 

接着,他发现佩妮趴在他的胸膛,食指拨弄那个格格不入的纽扣。

“……你注意到了?”

“早就注意到了。从你进门那刻起。”佩妮懒懒地说:“如果是我来改的话,会做的天衣无缝。”

 

品出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弗农觉得脸上烧的更厉害,他羞涩地笑了,真神奇,当他露出这种表情时,竟然显得有点英俊。


弗农和佩妮决定把剩余的时间交给一场电影,他们的情绪显然平复了下来。

 

对情侣的运气就不是很好了。

 

詹姆坐在公园长椅上,他的拇指抵住魔杖,他当然不能冲两个麻瓜施咒,但他觉得非常愤怒。

“怪物?”詹姆压抑不住火气:“他们一直这么称呼巫师——称呼你?她是你姐姐!我的意思是,你和她住了那么多年,该不会她一直……如果我有个兄弟,他要是敢……”

他停住话头。

 

“哦,别哭。”詹姆僵硬地说:“对不起,我搞砸了。”

 

莉莉摇头,趴在他的身上小声啜泣。

 

詹姆向她保证,下次见面的时候他会和弗农好好谈谈,增进感情的。他很认真,信誓旦旦表示自己最擅长交朋友。

 

“不。”莉莉摇头,重复说:“不。”

 

詹姆手足无措,慢慢抚摸莉莉的长发。

片刻后,他盯着拐角的垃圾桶,疑惑地说:“梅林,那条狗怎么那么像小天狼星?”

 

莉莉红肿着眼抬头,惊讶道:“天哪,一模一样。”

“它脖子上是不是还挂着个照相机?”

“嘴里叼着购物袋。”

 

两人对视一眼,惊恐地说:“那就是小天狼星!”

 

大狗转头想跑,詹姆和莉莉顿时跳了起来,大呼小叫,那硕大的动物灰溜溜地转进一条小巷,片刻后,一个高挑的男人走了出来,衣衫凌乱,手里拿着相机和买来的面包。

 

小天狼星的视线扫过莉莉红肿的眼睛,还有詹姆衬衫上的水渍,干巴巴地说:“我本来是想给你们拍点纪念照片什么的。詹姆昨天晚上一直在念叨今天的事,光是选衬衫就花了三小时。”

他搂住他们两人的肩:“但看来进展得不太好,心碎了?”

 

莉莉的眼眶再次湿润,两个青年手忙脚乱,詹姆瞪着好友,小天狼星一脸“我刚才说的话有什么问题?”的表情,他还觉得自己安慰得不错呢。

 

莉莉脸上带着泪,扑上去亲吻詹姆,詹姆的身子僵住了,他显然很少享受这种待遇,同样僵住的还有小天狼星,他立刻把自己的视线转移到能看的地方——嘿,砖缝中间居然还藏着一朵小花。

 

莉莉说:“谢谢你,你这么用心准备。”

 

“嘿,没事,那毕竟是你姐姐。”詹姆的脖子全都红了:“下次我会表现的更好。”

 

“……不用了,”莉莉轻声说:“我想佩妮说得对,她该有一个自己的家。”


他们陷入一阵沉默。

 

小天狼星试探性地举起塑料袋,晃了晃:“虽然这是我的午饭——但你们要是愿意,可以一起吃?”

 

詹姆往旁边挤了挤,给小天狼星让出位置,他们三个坐在路边,分享一块面包。

 

可才咬了一口,莉莉就又哭了。


小天狼星瞪大眼睛,僵硬地问:“怎么了?”


詹姆把嘴里的面包吐了出去,无奈地说:“草莓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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