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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难get到热坑,我每天好饿,好饿啊!!!饭!!!!

【亲世代】午后

 

阳光顺着葡萄藤,洒落在院子里。白色的木桌子上摆着两盘蜂蜜蛋糕,还有一壶红茶。

 

小天狼星跪在地上,毫不在意泥土和碎叶沾染到袍子,他的侧脸紧贴莉莉平坦的腹部,半长的头发铺展在浅黄色的长裙边。

 

莱姆斯刚进院子,就看到这幅光景,他的好朋友一动不动,莉莉一手拿着蛋糕品尝,闲下来的那只手朝他挥了挥:“月亮脸!你来啦。”

 

“我给你带了喜欢的茶叶。”莱姆斯微笑。

凤凰社有新任务,接下来的两个月他都没办法过来了,所以趁着这个时间看望莉莉。

他决心无视小天狼星诡异的行动,但事与愿违。

 

“嘘——小点声,”小天狼星闭着眼,“孩子在跟我说话呢。”

 

莱姆斯温和地说:“理智一点,那宝贝现在还没长出嘴唇。”

 

小天狼星抬头说:“莉莉,揍他。他诋毁我们的孩子。”

 

莉莉咯咯直笑,莱姆斯不客气地用膝盖挤开好友,后者不满地推了他一把,执着用耳朵去倾听“胎动”。(梅林保佑,这还不到一个月,他大概只能听到蜂蜜蛋糕消化的声音)

 

“詹姆去哪了?”

他要是在,或许会阻止小天狼星傻里傻气的举动。当然,更大的可能性是又有一个脑袋长在莉莉肚子上。

 

莉莉笑着说:“他在屋里。”

 

莱姆斯拎着茶叶推开小屋的门,一个高大的男人正跪在地上,手上拿着锤子,对着地板上的图纸比比划划。

另一个男人用手固定住木头和钉子,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你能对准吧?”

詹姆歪着头,眯起眼睛:“大概?”

彼得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他掏出魔杖,干脆地说:“眼镜飞来。

 

眼镜贴着莱姆斯的胳膊飞了过去。

 

“莱姆斯!”彼得惊讶地说。

詹姆趁彼得不注意,手起锤落,“嘭”得一下,利落地把钉子钉好,高兴地说:“你瞧!我能对准。”

 

彼得立刻站起,对莱姆斯说:“咱们换换位置。”

 

莱姆斯把茶叶放到桌子上,笑着问:“你们在做什么?”

 

“詹姆想要做一个木马,明明用魔法会更快。”

 

詹姆嘴里咬着一个钉子,含糊地说:“那还有什么意思?”

 

莱姆斯弯腰,用食指点了点詹姆的肩膀,后者没有回头,只哼了一声。

莱姆斯知道詹姆在无声的抗议,这男人在会上和小天狼星一起,搞了一番有声的、简直算声势浩大的抗议,但依旧不能动摇莱姆斯的想法。

 

莱姆斯耸耸肩:“不欢迎我?那我先走了。”

 

詹姆咳嗽了一声,责怪地看了他一眼。

他最终妥协了,叹了口气:“过来吧。”

 

詹姆打开地下室,莱姆斯跟在他身后,地下室放着两口大坩埚,架子上都是形形色色的魔药,莉莉称之为“快乐天堂”。(小天狼星:“不是卧室?詹姆,你小心了。”他说完后詹姆就翻了个白眼。)光线有些昏暗,詹姆提醒他注意脚下。

“莉莉正在改良,虽然还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但已经能消去大部分痛苦了。”詹姆从架子上拿了最后两瓶紫色药水,为了保险,又翻来翻去,终于让他再找到一瓶,“月圆前一天服下。”

 

“谢谢。”莱姆斯愉快地说。

 

詹姆挠了挠卷翘的头发:“你身上钱还够吗?”

 

莱姆斯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不用担心。”

 

詹姆打量他,挑眉:“老实说,我以前觉得脾气最大的是小天狼星,没想到现在倒变成你了。”

 

莱姆斯不客气地回敬:“得了,有点自知之明吧,詹姆,最麻烦的向来是你自己。这还没当上爸爸呢,就开始用一副老爸的口吻了?”

 

“这话你该和大脚板说,就凭他黏着莉莉的样子,我有权取消他每晚过来蹭饭的权利。”

 

“每天晚上?”

 

“几乎,有一天我给莉莉准备了烛光晚餐,回来的时候发现一只大狗坐在桌子的另一端。哎,我能怎么办?等孩子出生后,这位准爸爸就会成熟一点了。”

 

两人一齐笑出声,詹姆从不吃小天狼星的醋,从来没有,因此可以放松地拿这点开玩笑。

有趣的是,他在三年级时倒因为莉莉和莱姆斯走的近而醋意大发。要他现在来解释,他会说当时自己绝望地意识到他也许真的没戏了,其他追求者他都没在怕的,但莱姆斯?

莉莉会喜欢上莱姆斯,完全有这个可能,因为莱姆斯非常优秀,而且比他和小天狼星加起来还要体贴。

 

那天莱姆斯和莉莉一起回休息室(因为麦格教授让他们帮忙搬一些材料)。莱姆斯至今都能回忆起当时詹姆脸上的表情——那太搞笑了,男孩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活像被解剖的青蛙。

詹姆僵硬地打招呼,说“伊万斯”的时候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小天狼星拍着膝盖,放肆地大声嘲笑他。彼得把瘫软的詹姆拖到宿舍里,莱姆斯记得自己脸红了,嘀咕了几句,然后——嗯,一阵混乱,然后他的肚子挨了一拳。

 

嘶,那是怎么发生的?

 

“你有空也常来。”詹姆说,打断了莱姆斯的回忆。

莱姆斯嘴角还带着笑意,回忆过去总会让他心生愉快。他含糊地说:“嗯。”

 

两人都知道这只是一句敷衍。

詹姆又挠了挠头——好吧,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他老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了。他尊重莱姆斯的选择,只是有时候他觉得对方不至于做到那一步,就好像这次的任务,狼人的身份是最好的底牌,但也是最危险的底牌,莱姆斯完全没必要自己扛着,可以交给他,或者其他人,他们冒的风险会小的多。

 

莱姆斯看出詹姆的欲言又止,平静地说:“如果离开两个月能够打消我身上叛徒的标签,也是很值得的。”

“没人怀疑你!”詹姆立刻说。

“亚当斯失去了一条腿,克纳普差点没命,我们之中有叛徒。”

“那是一次失败的行动,我们不能每次都成功。”

 

“一次?最近的几次都是偶然吗?”

 

詹姆恼火地看着他。

 

怀疑自己人是很痛苦的,莱姆斯明白,比在战斗中受伤要痛苦的多。

 

莱姆斯盯着男人,詹姆的眼镜框上有一块凝固的胶水,他轻声问:“要真的是我们中间的人,该怎么办?……要真是那样,你怎么办,詹姆?

 

詹姆沉下脸,他把魔药放了回去,腾出手,转身给了莱姆斯一拳。后者显然没预料到这种反应,从楼梯上跌下去,倒下去前没忘记拽一下詹姆的衣服,结果就是两人摔的都很厉害。

 

“出了什么事啦?”彼得在上面紧张地问。

 

“没什么!”詹姆大声说,第一时间确认没有任何一瓶魔药被打碎,这都是莉莉辛辛苦苦熬制出来的。

他揉着脑袋嘟哝:“你干嘛拽我?”

“谁让你一拳打过来?”莱姆斯捂着肚子,呻吟道。

“因为你在说混账话!”

 

“哪句?”

“别以为我听不懂你的暗示。”

 

莱姆斯温和地狡辩:“我没有。”

詹姆瞪着他。

“……好吧,一点点。”莱姆斯坐起来,把詹姆从身上推下去,拍了拍胳膊上的灰,“别那么冲动,詹姆。凤凰社里很多人都在怀疑我,假设一下又有何妨?最起码在你面前,我不会觉得难受,因为你只会把它当成一个猜想。”

 

“猜想?”詹姆尖锐地说,“那根本是无稽之谈。这种情况我们见多了,因为几次失败就把矛头对准自己人。愚蠢透顶。”

 

莱姆斯轻声说:“你倒是一点儿也没变。”

 

他记起来了。

詹姆当时太伤心,连连干嚎。(不知道有多少是真的,他经常开玩笑,因为小天狼星抢了最后一块饼干还假装犯心脏病呢)小天狼星的笑声让莱姆斯的脸更红了,那个小混蛋甚至唱起了婚礼进行曲,莱姆斯忍不住说:“詹姆,别那么幼稚。你觉得莉莉会选择一个狼人?”

詹姆不再嚎了:“莱姆斯,再这么说,我可得揍你了。”

“好呀。”莱姆斯轻松地附和。

然后詹姆就——真的打了他的肚子,莱姆斯一脸难以置信,这场闹剧很快演变成小型互殴,因为当时他们都不懂得如何停下来。

 

好在如今,两人已经不会那么不懂分寸了。

 

詹姆挑眉看他,站起身,朝他伸出一只手:“那是,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

 

莱姆斯盯着那只手,胃口沉甸甸的。

 

他让詹姆转过身,也给对方拍拍身上的灰尘。莱姆斯希望自己也能说出这种话。

他希望自己也能毫不犹豫。

 

然而他做不到。如果不找出叛徒,时局只会越来越糟。

或许也不是叛徒,只要对方无意地透露出一些消息,这就足够致命。在他的前半生中,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

亚当斯的腿被莱斯特兰奇弄断了,那次作战只有几个人知道,其中就包括了……

 

莱姆斯把魔药放到口袋里,走出门的时候,阳光让他感到眩晕。学生时代,有很多这样的晴天,他们四个躺在草坪上,无比惬意,感觉可以永远那么躺下去。

他们一动不动,连话都懒得说,只顾享受暖洋洋的太阳。偶尔,詹姆会费力抬起头,瞧瞧莉莉在不在附近。

 

如今莉莉睡着了,她恬静地卧在摇椅中,莱姆斯不忍心打搅她。小天狼星也跟着睡了,依然跪在地上,莱姆斯觉得他醒了之后一定得膝盖痛。

 

他看着小天狼星,看了很久。

随后,他为自己感到羞耻。

为他不能停止这份猜疑而愤怒。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那瞬,男人短暂动了动,长发垂落,露出蓝灰色的眼睛,懒洋洋的,却没有困意,像是在养精蓄锐的狮子。

 

他盯着莱姆斯的背影,片刻后,抿了抿嘴,眼睫低垂,遮住阴郁的神情。

 

*

 

詹姆把最后一根木条放好,木马已经做出了雏形,只剩下打磨和上漆。

“莉莉一定会喜欢的。她小时候很想玩这个。”詹姆快乐地说。

 

彼得心不在焉的:“但是她已经长大了。”

詹姆耸耸肩:“那就留给孩子呗。”

 

詹姆热得不行,给自己抽了张纸,也递给彼得一些:“擦擦汗。”


“我听到你和莱姆斯在说这两次行动的事。”

“怎么,你也认为我们中间有叛徒?”詹姆甩着锤子说。

 

彼得的身子僵住了,他揉着纸巾:“我不这么认为。任务越来越艰难了,我们都得小心一点。食死徒的报复非常厉害……”

 

"小天狼星……他已经把神秘人得罪透了……布莱克家族甚至不能容忍他,卢平他是狼人,但詹姆……詹姆你……"


詹姆头也不抬地说:"那这么说来,只有我最差啦?"

彼得迅速抬头,詹姆依旧在看图纸,那把锤子仿佛一个塑料玩具一样被他抛上抛下,一个不小心就会砸断手骨。但男人丝毫不在意,凭借出色的运动能力把玩着它。


彼得突然回忆起几年前的某个下午,他就待在詹姆旁边,看他折腾手里的金色飞贼。

太阳晒的他额头发热,但他也没有移开眼睛。

 

彼得听到自己轻笑一声,他抹掉了额上的汗,用一种轻松的口吻说:“……是,你最差了。”

 

詹姆畅快地笑笑,拿出嘴里的钉子,把锤子转了一圈,递给彼得:“来吧。”

 

彼得没去接。

 

“快点,我可不愿把你吓得再也不肯和我一起做木工了。有来有回嘛。”

 

彼得举起那沉甸甸的工具,倒比自己拿钉子时更紧张,说了句实话:“你不觉得这活本来就不适合两个人一起来吗?”

“不觉得。”詹姆干脆地说。

 

彼得又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在詹姆觉得还要再劝对方一下时,彼得突然动手了。

 

金属碰撞,非常大的响声,詹姆的拇指有点麻,他高兴地说:“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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