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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会画速写的,简直太厉害了!教我!(大哭)

【亲世代】火焰威士忌

二年级时的故事。


夜已深,四个男人走进酒吧,他们的胡子亮又白,身形佝偻,中间那个男人头发卷曲,沉着地说:“要三杯火焰威士忌原液,一杯蛋酒,加奶。”

 

老人怀疑地看了他们一眼,从凌乱的货架上取出一瓶酒。

 

男人们选了一个离出口最近的位置,他们身穿兜帽,遮住了面容。最矮小的那个兴奋地小声说:“三、三杯——”

 

“我请客。”最先说话的男人双手抱头,随意倚在灰扑扑的靠背上。昏暗的灯光隐隐拂过他的下半张脸,蓬松的胡子上是扬起的唇角:“只可惜我们的莱姆要喝牛奶,是不是?”

 

身形高瘦的男人从唇边泄出一缕气音,他的身子又抽条了,是他们中间最高的,头时不时碰到低矮的吊灯,男人单手摆弄起桌子上的调料瓶,平静地嘲弄:“总得有一个人负责把你们拖回去。”

 

“拖?我一个人喝三杯也没事。”

 

坐在角落里、一直沉默不言的人笑了,懒洋洋地说:“得了,詹姆,我打赌你一口过后就醉了。”

 

詹姆想反驳,但他惊恐地注意到朋友的大半张脸都露了出来,立刻指了指自己的唇角:“你胡子没贴紧。”

 

这话说的有点晚,巨大的阴影拢住他们。彼得打了个喷嚏,詹姆镇定地抬头,猪头酒吧的老板正冷冷地瞧着他们,他的胡子比他们的假胡子更加蓬松凌乱,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的那双眼睛狭长冷静,让人觉得有点熟悉。

店长在桌子上放下一杯火焰威士忌,一杯蛋酒。

 

“我点了四杯。”詹姆皱眉说。

 

“你们喝这些就够了。如果不满意,可以出去。”

 说完,不等詹姆抗议,又回到柜台那儿。

 

莱姆斯拿过自己那杯蛋酒,轻笑一声:“看来只有我能享受完一整杯了。”

 

红色的液体在酒杯里流动,像是某种宝石。还没有品尝,火焰威士忌猛烈的气味就钻进这群青少年(或许叫孩子更恰当)的鼻腔里,这杯原液比平常的威士忌更加醇厚,也更加危险,光是呼吸食道中就火辣辣的。詹姆深吸一口气,耸了耸肩,一杯就一杯吧,他跃跃欲试地说:“我先来。”

 

他仰头,果断灌了一大口,似有一把火从喉咙直烧到胃部,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对于没喝过酒的人来说,这一口实在称不上美味。

 

他的四肢迅速灼烧,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同伴们的笑声传到耳中,扭曲变形。

 

彼得见状只敢浅尝一点,只是一点就叫他忍不住叫出声——随后他捂住自己的嘴,他的声线可不像他的伪装,那是小孩才会发出的尖叫。

 

“我的嘴好像肿了——”彼得小声抽气。

 

酒到了小天狼星这儿还剩下一大半,澄红的液体在他手中摇晃,他把杯子倾斜向莱姆:“你真的不尝尝?”

 

莱姆斯摇头。

 

“尝一尝吧。”詹姆舌头发麻,终于找到原本的声音,违背本心说:“很好喝。”

 

“如果你的表情不是这么扭曲,我会相信的。”

 

詹姆正色:“那是因为这酒后劲大,但是入喉爽快,味道甘甜,我强烈推荐。”

 

莱姆斯半信半疑地接过小天狼星手里的酒液,只抿了一小口,他差点被浓烈的酒精击晕,低头不停咳嗽。

他涨红着脸,往喉咙里灌水,詹姆哈哈大笑,终于放心展露醉态,他身子倾斜,发出一声比一声轻的笑音。


小天狼星扯了扯嘴角,原液剩下接近三分之一,他没有犹豫,全部喝了下去,表情平静、动作优雅地放下酒杯。

 

彼得忍不住赞叹:“好厉害!”

 

话音刚落,小天狼星头一歪,重重砸在木桌上。把莱姆斯的蛋酒都震洒了。


詹姆笑得太厉害,几乎要晕过去。


眼见着猪头酒吧的老板脸色越来越差,莱姆斯明智地搀扶起不省人事的小天狼星,彼得则去帮忙扶着詹姆,他们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赶回霍格沃茨。


詹姆甩开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他执意说:“我没醉!”说着,还要伸手去抓小天狼星,但他左脚跘右脚,直接摔在泥地里。


莱姆斯叹了口气,把小天狼星交给彼得,这对后者比较困难,小天狼星结实多了,但没办法,现在不反抗的人才是更好照顾的那个。


他紧抓住詹姆的肩膀,防止对方挣脱,嘟哝道:“看吧,还是得拖回去。”


莱姆斯眼前的道路开始摇晃,酒劲上涌,他对彼得比划了一下,让他先带小天狼星走。


烈酒原液让莱姆斯的喉咙发紧,胃肠也不舒服起来,偏偏詹姆还在奋力挣扎,执着喊着自己很清醒,要回去再喝几杯。


“如果你再折腾,我就把你打晕了拖走。”莱姆斯低声威胁:“然后还要把这件事做成大字报贴在休息室里。”


他能这么说,明显也醉了。


詹姆不情愿地跟在莱姆斯后面:“狼人力气都这么大吗?”


莱姆斯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打了个寒噤,酒精让他的大脑更加混沌,他腿一软,和詹姆一起倒在地上,好吧,现在他的袍子也沾满泥巴,宣告报废。


“什、什么?”莱姆斯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我看到了,”詹姆迷迷糊糊地说:“你去了打人柳那儿,每个月月圆的时候。”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又笑了起来,重复说:“你是狼人!”


詹姆抓住他的手,莱姆斯甩开了,詹姆又去抓对方的袍子,莱姆斯费力站起,他的脖颈和大脑里的血液在快速流失,男孩不再管同伴,他软着步子,跌跌撞撞地向前走。


詹姆也爬了起来,两人就像在演丧尸恐怖片一样,身形扭曲,脚步虚浮,在月夜下你追我赶,如果小天狼星在场,准会把这一幕照下来。


“扑通”一声,莱姆斯回头一看,詹姆又摔倒了,这回他很不幸,正好磕在一块石头上。


莱姆斯犹豫着,直到他看到詹姆的额头正往外冒血。他开始往回走,把朋友拽了起来,紧张地掏出魔杖,抖着手说:“愈合如初。”


然而他没有对准,詹姆捂着脑袋,摇头说:“别管了,我想吐。”


莱姆斯把他搀扶到灌木丛边,詹姆跪在地上,呕吐了一会儿,没过多久,莱姆斯的胃肠也不舒服地蠕动,他也蹲下,却没什么可吐出去的,除了把胃口撑的满满的恐慌。


莱姆斯的脚还有些软,他想再开口询问,却不知道用什么来作为开头。


他现在应该离开,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会儿,莱姆斯被酒精灼烧的脑袋慢吞吞地想。


詹姆又抓了抓莱姆斯的袍子,打断了他的思考,示意自己吐完了。莱姆斯下意识拖起对方,向霍格沃茨的方向挪动。



*


彩蛋是第二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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