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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人们包容我的起步画技(鞠躬)

詹姆|西弗勒斯

 

詹姆把胳膊上的皮肤病强行归结为他上周去过斯内普家而患上的“阴暗潮湿”症时,后者非常冷漠地翻了个白眼。

“如果你非要这么碰瓷,”斯内普说,“我更倾向于你得了绝症。”

 

“没准就是绝症,”詹姆索性碰瓷到底,他强忍着痒意,失败了,他总想去抓挠着裸露的胳膊,上面已经通红一片,有数道血痂。

詹姆满怀希望地说:“传染性的绝症?”

 

他用沾满血的手去蹭斯内普,后者猛地仰身,十分嫌弃,骂骂咧咧地往旁边挪了挪:“你应该躲在家里,拖着一条残废的胳膊对任务没半点好处。”

 

詹姆想也没想就说:“和你一起做搭档都不能阻拦我,一条恶心的胳膊就更不是问题了。”

 

斯内普利落地回击:“没准儿格雷里克会循着血腥味赏你一口,而我刚好没空救你。”

“那真是万幸,尸检会说我死于失血过多,而不是一道稀里糊涂射出的咒语。”詹姆压低声音,“压根没指望你帮上忙。”

 

他突然放轻声音,是因为格雷里克出现在了视线里。

“莱斯特兰奇还待在酒馆里,看来他们分头行动了。”斯内普冰冷地说,“魂器就在他们其中一个人的手里。”

“也可能两个都没有,交给了酒馆中的其他人。无论怎样,都值得一试。”詹姆抽出魔杖,目光摄人,“我来对付格雷里克这个傻逼。”

他显然带着很大的私人情绪。

 

“随便。”

斯内普扔下这句话,披着隐形衣进入酒馆。上吊人酒馆的空气十分闷热,火炉噼里啪啦地燃烧,找到前同事是驾轻就熟的事,莱斯特兰奇坐在左侧,桌上放着两杯威士忌。

他的眉毛粗且短,随着他的思考不断跳动,有趣的是,莱斯特兰奇的脸色很糟糕,整个脖子涨成猪肝色,以往他待在麻瓜的酒馆里,总要露出一些轻蔑的神色,现在他忧愁不堪,根本无心彰显自己的高贵。

 

莱斯特兰奇很快把桌子前的两杯酒喝光了,又替自己续了两杯。

斯内普经过侍从,不留痕迹地倒了一些魔药到杯子里。紫色的魔药顷刻间融化在赤红的酒液中。

 

刚刚波特纯粹是在胡说八道,斯内普的咒语十分精湛,当然,或许在对战中他很乐意向某人发射一些“稀里糊涂”的咒语,但这依然不能否认他的魔咒使得十分漂亮。

斯内普还很擅长制作魔药,依据任务类型的不同,他会调整策略。他倾向于选择牺牲最小,效率最快的方式——眼见着莱斯特兰奇的眼神开始涣散,现在,他会把记忆的回溯当成自己醉酒后的混乱行为。隐形衣下,斯内普的魔杖对准男人。

 

摄魂取念。

 

他看到了一些零碎的记忆,竭力去记住那些对话——邓布利多这个老妖怪能在几句招呼之间挖出伏地魔的下一步行踪,所以情报这种东西越多越好。

斯内普很快明白莱斯特兰奇为什么这么憔悴了:他和格雷里克原本只是途径这个酒馆,要妥善保管好那本日记,最后埋在里德尔庄园里,设下禁咒。

但是莱斯特兰奇把它弄丢了。

 

也许是被麻瓜扒手偷窃了,也许是遗失在了路上,它就那么丢了。带着莱斯特兰奇的荣耀,和他的小命。他显然请求,或者说警告过同伴不要对“主人”多嘴,他可以尽情编一个谎话:凤凰社劫走了魂器,这比自己弄丢听起来体面多了。这个故事中最好凤凰社出动了将近一半的人,而他誓死战斗到底……

 

斯内普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他闭上眼,他不忍心看到这种蠢货还在呼吸。

 

他以前就说过了,按照伏地魔对手底下的人才建设,对方能走到今天都是因为自身硬实力够强,否则早歇菜了。

 

魂器的丢失对他们来说是件喜忧半掺的事,伏地魔无法对其实施妥当的保护,同时他们也无法精准定位,现在就是打速度战的时候了。斯内普迅速走出酒馆,没有理会莱斯特兰奇,他可不像波特那样冲动……伏地魔的摄魂取念技术摆在那里,莱斯特兰奇活不了多久的。

 

雪地上白茫茫一片,两个人都不见了踪影。斯内普沉默了一会儿,用了一个显形魔法,果然,从上面看到了点点血迹,痕迹一直延伸到远处的树丛。

 

詹姆靠在树后,身上都是血,他轻哼着歌,手里攥着两个长长的獠牙,牙齿根部还连着大块血肉,之前发生的战斗有多激烈,由此可见一斑。

他见是斯内普从隐形衣下露了出来,才放下魔杖:“他跑了。有点可惜,魂器不在他身上。”

 

斯内普脸色古怪。

非要描述的话,有高兴,震惊,还有些无可奈何。

詹姆皱眉说:“怎么了,你在里面碰到伏地魔本人了?”

 

“别提那个名字。那上面有追踪魔法——你们怎么总是学不会从错误中吸取教训?”斯内普的声音冷冷的,“魂器也不在莱斯特兰奇那里,他把那玩意弄丢了。”

詹姆难以置信地大笑:“太蠢了。”

“远不及你,”斯内普盯着詹姆的胳膊,原本上面就很难看,现在更是鲜血淋漓,“那是格雷里克的血?”

詹姆点点头:“我给他来了几个不错的咒语,作为他那么爱咬人的报答。”

“你个蠢货。”这句话斯内普都已经说烦了,“狼人的血液也是有传染性的,它们会进入你的创口,极有可能改变你的身体。告诉我,格雷里克变身了吗?要是变身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去买酒庆祝了。”

詹姆指了指手里夸张的獠牙,这显然不是普通人会有的东西,“恭喜你。顺便给我也买一瓶。”

 

斯内普想从对方的语气中揣摩出这是他死到临头绝望的自嘲还是游刃有余的调侃,他有点不爽地猜测后者占多数,于是用最严肃的语气说:“你应该照照镜子,你的牙齿已经开始变形了。”

 

努力是值得的。

 

波特很明显瑟缩了一下,捂住了嘴,斯内普愉快地推翻之前的猜想,危险面前,人人平等。

 

詹姆甩了甩脑袋:“屁滚尿流地消失吧,鼻涕精,等我失去意识变成狼人,第一个咬的就是你。”

“人在特殊情况会失去对肌肉的控制,所以等你失去意识,”斯内普冷笑着说,“我倒有希望看到你屁滚尿流的那一面。”

詹姆沉下脸,没有搭话,他往后靠了靠,和斯内普拉开距离,还试图把自己捆住。

 

斯内普希望这种紧张感和无助的情绪在对方脸上多停留一会儿,所以他心安理得地保持沉默。

 

可惜没过多久詹姆就又想开了,他有些开心地说:“两个狼人待在一块儿能不能交流呢?月亮脸肯定会吓一跳的,我就说我熬制魔药失败了,每月会变成狼人。”

斯内普可不愿意对方这么快振作起来:“他要知道真相是你为了他选择单挑格雷里克,没准会把眼睛哭出去。”

“他不会知道的,你不准添油加醋地宣传这件事。”詹姆警告他,他真的认真起来了,那双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亮,“否则我就杀了你,斯内普,我说真的。”

 

“我死后再封住我的嘴?很棒。”

 

詹姆恼火地怒视对方,斯内普更加愉悦。

 

眼见时间差不多了,斯内普终于告诉对方真相:“直接的血液接触感染率并不高,否则你和布莱克还有佩迪鲁早晚都要挂一个。虽然格雷里克作为一代狼人更有危险性,但只要做好防护,你还是有可能继续做一个单纯的混蛋而不是混蛋狼人。”

 

“什么防护?”詹姆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都顾不上回嘴。

“我家里有那种魔药。”斯内普有点遗憾地说,遗憾于他真的有,正常熬制的话起码要二十天,波特都能在这段时间变一次身了。他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太高尚,“无聊时候做的。”

 

“你无聊的时候就做这个?”詹姆怜悯地说,算是对之前斯内普吓唬他的报复。

 

斯内普皮笑肉不笑:“那药是有时间限制的,再拖一会儿你把自己喝到撑死也没用。”

 

于是詹姆冒着“阴暗潮湿”症加重的危险(斯内普简直想掐死他),又一次来到了斯内普家里,他还得在这里观察三天,因为不久后就是满月,如果他正常,就能愉快回凤凰社,如果他变身了,那他就得编个合适的理由。

 

关于詹姆的行程解释,尽管他和斯内普都很抗拒,但只剩下“交流感情”这一个理由可以用。

用任务受伤这个幌子布莱克会赶过来,如实相告卢平会无视禁咒破窗而入,说他闲得慌到处乱逛布莱克、卢平和佩迪鲁都会选择幻影移形,于是詹姆在信中写下,与斯内普一同出差后,他发现对方人还不错,是时候抛下少年的成见,趁热打铁经营感情了。

三天后见朋友们。

 

此信一出,激起千层浪。


莉莉欢喜地表示祝贺并告诉詹姆“西弗”的喜好,庆祝他们的感情能够升温。斯内普看信的时候很感动还把它收藏起来了,特意把“詹姆,希望你们这段时光过得开心”剪掉。(詹姆狂翻白眼)

莱姆斯给詹姆寄了一个简短的“?”,彼得惶恐地猜测詹姆被斯内普施了夺魂咒,小天狼星更直接,他言辞激烈到猫头鹰来了三趟才把他的话全送完。

 

好消息(也许是坏消息?斯内普漫不经心地想。),三天后,波特运气很好,扛了过去,没有发生任何异变。

 

单纯出于好奇心,斯内普还检查了一下波特的胳膊,经过细致的排查,什么都没查出来。斯内普都要怀疑那真是某种罕见的绝症,并因为自己居然不是那么高兴而感到浑身不舒服时——

波特又在看布莱克寄过来的信,同时打了个喷嚏。

 

斯内普:“……”

 

他转变了调查思路,最终发现,原来那只是一场过敏:波特吸入了太多的狗毛,致使他的身体将狗毛短暂纳入了过敏源的行列。这一切都得怪他们那群人总玩愚蠢的阿尼玛格斯游戏。

 

从此斯内普拒绝再为詹姆·波特看病。

他觉得那样太减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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